荣裕黑着脸,他可没有自己情敌那般纤细的心思,他单手将金发雌虫怀里的虫捞出来,无论是雄虫还是雌虫都不准靠顾游太近!这只虫独属于他!
嘈杂的声音从后面不住传来,推着轮椅不住小跑的黑褐色脑袋完全不敢回头看。
直到冲回到自己家指挥机械虫关上门, 季景同才终于有机会腾出手擦擦汗,双眼茫然的盯着眼前干瘦的后脑勺,呃……现在该怎么办?
饲主大人怎么还不回来,季景同心中呜呜着面色不显,他摆出一副得体的微笑,掏出光屏准备和对方沟通。
“你的家人呢”这应该怎么画!完全没有一点概念!
“你家在哪里”好像更好呈现一点,他画了一栋房子,又画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小人,将光屏挪到病号面前,先指指小人,再指指房子。
那塔沉默的看着面前的图,雄虫的意思是自己不准离开这栋房子的意思吗。他没有见过这种特殊癖好的雄虫,但他有所耳闻,大部分因为遭受重大挫折,喜怒无常,狂躁无法自控,善于伪装。
他眼神空洞,一动不动。无所谓,什么样的未来都无所谓了,被当成玩具也好,被破坏丢弃也罢,他接受将面临的所有未来。
半晌,季景同讪讪的拿走光脑,看来这个人受伤非常严重,已经没办法回应了。他扣着裤边,决定先推对方去客房适应一下。
他将对方安置在楼梯下的客房,这里无论离厨房还是离大门都很近,无论对方想吃点什么,还是直接离开都很方便。招了招手,贴心的将机器人召唤过来,有这个会很方便。
直到雄虫拉上门,那塔才浅浅抬了下眼皮,自己这样还需要监控吗?他苦笑一下,移动到床上,没有拉开被子,只是躺着,外面精心修剪的绿植很美,但他却没有心思欣赏。
那只雄虫会按照约定吗?手掌心出现月牙状的血痕,赌雄虫的良心,自己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