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群体仅仅是存在着,就已经在对另一个群体造成持续的迫害,”一连抒说,“你以为这是很罕见的事吗?不,我告诉你,这种事情就像杂草一样遍地都是。”
“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当你杀了一些人,但你并没有解决问题,你就会发现前面的努力都是白费,你会在错误的从前和错误的未来之间踌躇不前,最后死于自身信念的崩溃。”
“老板和员工、父亲和母亲、丈夫和妻子、大人和孩童……哪个更享受?哪个更痛苦?哪一方被哪一方榨取了更多的价值?”
“从1874年日本设立警察制度以来的近150年间,约有5600名警察殉职。”
“去年因为[工作原因]自杀死亡的警察就有1919人。”
“现在提问,警察的死亡一部分是因为普通人中产生了犯罪者,一部分是因为警察工作内部的压力,那么是否消灭了所有普通人,警察们就可以万事大吉了?”】
剧场的人们也被她的话镇住。
虽然不像夏油杰一样偏激,但要说对普通人没有怨言那也是不可能的,咒术师因为人数少,所以抱团也比较紧密,弱小的咒术师不断死去,强大的咒术师却对此无能为力。
付出了感情的亲友后辈前一天还在说笑,后一天就可能被咒灵开膛破肚,凄惨的摆在地上,而这样的日子一天又一天,不够坚定的人哪怕是作为老师也会有负罪感,怀疑自己的工作是否是亲手将学生送上死路。
五条悟的表情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只是感叹:“学妹不愧是搞宗教的啊~”
【夏油杰说不出话来。
过了许久,他抬手按住自己的脸,茫然道:“我……我真的有精神病吗?”
一连抒安慰他:“没关系的,夏油学长,想要把空气过滤得只剩下氧气的这种人也是有的。”
夏油杰:“……别说了,你这样不是更显得我像个傻瓜了吗。”
一连抒掏出一本恩格斯的《家庭、私有制与国家的起源》,拉着他的手按在书面上,诚恳的说:“加入凹凸教吧,夏油学长,让不对等的两个群体达到真正的融合,不正是你所追求的吗?”
夏油杰恍然:“我……”
他心情复杂的接过那本书:“或许你是对的……或许…我确实应该加入凹凸教……”
“我很高兴你的选择。”
一连抒微笑:“那凹凸教就拜托你啦,夏油学长。”】
观众:“……”
该死!他们也把一连抒的目的给忘了!
【过了一会儿,五条悟走过来:“呦,杰你跟学妹说了没啊,小樱那丫头怎么办?”
夏油杰失意体前屈,面目狰狞的捶地:“可恶!被算计了!”
“啊……”五条悟幸灾乐祸,“她又把凹凸教甩给你了吗,哈哈哈。”
画面一转,一连抒已经带着女儿来到了歌舞伎町门口。
“从这里进去,然后一路问到万事屋就行了,”一连抒拍拍女儿的头,“爸爸明年来接你。”
春野樱给自己加油:“嗯,我会努力的。”
但实际上勉强还算女婴的春野樱第一次离开父亲和熟悉的高专,心中不免忐忑,一步三回头。
不过第一次回头,就已经看不见爸爸的人影了。
春野樱恍遭雷劈:“!!!!”】
钉崎野蔷薇也震惊了:“她就这么走了?小樱才一岁吧!简直是五条老师和禅院甚尔的集合体。”
五条悟又拿锤子敲了她一下,拖着长调说:“禁止抹黑老师。”
【虽然把女儿丢给了三个主角,但一连抒并没有回到咒术世界,而是在江户住了下来,偷偷摸摸旁观学习带娃经验,
某天,她接到了一个许久没联系了的好友的消息,赫利奇亚.梅尔,严格来说他是一连抒的亲友,也是凹凸教的教徒,当然,也是个逆子,比一连抒还要早一年被凹凸教放逐宇宙。
在一连抒的接济下,赫利奇亚也来到了江户。
一连抒:“好久不见,赫利奇亚。”
赫利奇亚扑过来抱住她,黏糊道:“好久不见啊,伊奇,之前怎么联系不上你?”】
庵歌姬惊讶:“诶?男朋友吗?她也会谈恋爱?”
钉崎野蔷薇则是惊叹赫利奇亚的美貌:“好帅啊……”
【“你变了很多呢~”赫利奇亚蹭着一连抒的头,低哑的嗓音好似在说情话,“很轻松的样子……”
高大的男人揽着一连抒,紫色卷发铺在少女身上,橙金色的眼瞳好像蜂蜜一样甜,又像将要滴落的琥珀,等待着包裹某只无知无觉的小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