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什么了？”

“嗯？”

盛梧松开唐恩沅，好奇唐恩沅怎么突然就不别扭了，还大半夜跑到她家门口来找他，看起来休息的一点不好。

唐恩沅轻咳一下，随口道：“没事，就…做了个噩梦。”

“什么噩梦啊……”盛梧凑近好奇问，“居然能让你这么慌张。”

谁知唐恩沅移开视线，摇头，就是不说。盛梧眼睛眯起，开始猜测：“看你一做梦就来找我的样子……我猜左不过就是些什么死——唔”

盛梧嘴巴被唐恩沅捂住，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呜声。

“别说。”

唐恩沅看着他，眼圈还有些泛红，声线有些颤抖，像是在害怕又像是在求她。

盛梧不说了，眨眨眼，笑：“好了我知道了，我不说，你别捂我嘴巴了。”

闻言，唐恩沅放下手。

-

“嗡嗡”

盛梧一回卧室手机振动两声停掉，她拿起一看，是母亲盛云芳打来的视频电话，已经有一个未接电话了。

她看了看自己肩膀包扎严实的绷带，犹豫是否接听，下一刻，再次振动起来的手机令她心头一跳。

手一滑，接通了。

盛梧赶紧关闭摄像头，小屏黑掉，盛云芳出现在画面中。

“刚才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一直没接，还在上班吗？”

盛梧顿了顿，说：“没…我已经回家了。”

“哦……你手机一直静音也听不到我电话，欸，你那边怎么是黑的？镜头没开吗？”盛云芳看着一直黑着的画面，疑惑。

“我……我刚才不小心关了，现在打开……”盛梧点开摄像头，提前用手捂住那道伤，调整镜头，避免衣服露出来的绷带录进去了。

“你这几天很忙吗？看你脸色不太好，嘴巴都没之前红了……”盛云芳认真看着镜头中女儿的脸，一下子就看出她的不对劲。

“哪有，我有好好吃饭的，可能最近太累了吧，一直加班。”盛梧闻言，找了个最合理的理由。

“妈，你有什么事儿吗？怎么这么晚还给我打电话。”盛梧赶紧转移话题。

“没什么事，就想看看你。”

盛梧笑了笑，坐在床上，说：“才多久不见你就想我了。”

直到结束通话，盛梧怼脸视频通话，完完整整的骗过盛云芳。她现在这幅样子，可不好被母亲看见，伤都已经受了，就算母亲知道也是惹她担心。

关上台灯，睡觉。

另一边，江州市。

坐在沙发上的盛云芳看着挂断的电话，摇了摇头：“唉，工作一忙起来就不好好照顾自己，过段时间去看看她。”

盛云芳把手机放在茶几上，客厅电视新闻频道播放着，拿起桌上已经缝了一半的刺绣扇。她调整频道到云西市电视台，手上的动作不停，频道转换，正在播报一则新闻：

“近日，云西市西路区滨江道上发生一起砍人事件，受害女性为一位年轻女子，据悉……”

随意抬头看的一眼，盛云芳动作顿住，手里捏着的银针错位扎在食指上，冒出血珠。

她盯着电视，像是感受不到疼痛。

电视上衣衫染血肩膀满是血污脸上打码的女人是她的女儿盛梧，她认得她包上挂着的绣着福字的挂饰。

那是她亲自绣给她的，盛梧戴了好多年，从不离身。

空气像是凝固住了，盛云芳顾不上自己滴血的手指，拿起桌上的手机，想给盛梧打个电话，指尖停在视频通话上，又停住：

她要是又像刚才一样一直遮住不说呢？

算了，还是先收拾东西去云西市看看她，既然她接到她的电话，也好好聊了天，就说明已经接受治疗了。

对，她先过去看看。

-

云西市，盛梧家。

自上次来过之后，盛梧给了盛云芳家里的备用钥匙，所以，盛云芳直接开门进了盛梧的家。

“小梧，你在家吗？”

一进屋，就看见卧室床上躺着的女儿盛梧。天气热，空调开着，屋内气温适宜，她盖着一床薄被，只盖到肚子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