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皇甫繁光走出几步后,理智强行接管了这具身体迫使白权熙在楼梯上停下来。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但实在是太过分了,白权熙没有办法完全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只好先扶着栏杆在楼梯上坐下来,把头埋进臂弯里闷声哭着,发泄出去情绪。
她突然变脸,一定是有原因的,一定是。
好不容易和她打开这个话题,这次走了,下次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契机可以跟她更进一步了,那今天不就白哭了吗?刚才那顿骂也白挨了,那一拳……她也白受了。
所以她为什么要激怒自己?
白权熙静下来,隐约听到了上面的哭泣声,她不可置信的定在那里,确定了是皇甫繁光在哭才慢慢站起身来。
白权熙眸色一沉,攥紧的手慢慢放开朝上面望去,所以……她故意的。
“皇甫繁光。”白权熙走上楼梯,缓缓探出身子,见她脸上未干的泪痕,不动声色的放轻了语调:“如果世界末日要来了,在这最后一天,你想做什么?”
皇甫繁光拧眉,心头的疑问没有问出来就被她这句话惊到了,这又是什么意思?
她放下手里的酒瓶,微微蹙眉站起身来,走过去。
“我想做什么?”她眸色微凛,上下打量了一番白权熙,朝她伸出了手。
白权熙不明所以,但很顺从的把手递过去,久违的牵手,她垂下眸子,喉间微动,完全忘了刚才两人在这里的剧烈争吵。
皇甫繁光情绪外露,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嗓音微哑:“对面是我的卧室,敢进吗?”
五月里的天没个章法说变就变,外面的树干乱颤枝叶摇摇欲坠,大雨不讲道理,和风一起咆哮着席卷一切。
卧室里没开灯,雨珠在落地窗上挂不住,只留下一道道水痕,有闪电骤现时隐隐约约能透过落地窗看到里面交缠的两道身影。
落雨声盖住了屋内嗡嗡作响的声音,白权熙依旧是被逼到了角落里,腰和脖子都被皇甫繁光圈着,两只手死死攥住了她的衣领把唇间的声音埋在了她的怀抱里。
“不闷吗?”
白权熙缓缓仰起头,后脑勺抵着墙壁,脖间的青筋隐约显露,咬唇咽下喉咙里的声音,腿下一软就要滑下去,皇甫繁光揽着她的腰又给人提上来了。
“……我累了。”白权熙看着她的眼睛,眉头又缓缓锁住,哀求般的看着她。
“又不需要你动。”出声的不是她,但她的嗓音却有些沙哑,眼中燃起的火让她浑身发热。
白权熙瘪着嘴,用控诉的眼神看着她,皇甫繁光同样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眼睛,微微拧眉,眸底深邃的可怕,千千万万句很想你很怪你都凝在其中。
白权熙眼眶里蓄满了泪花,紧紧抱住了她的脖子,脸也贴了过去,皇甫繁光自己不动手,那这就是在泄愤了,她认。
“我那么对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知道你是故意的……”
“我怎么故意?”
白权熙说着话就难免压不住呻吟,嗔怒道:“这种时候不要说这些。”
靠在皇甫繁光身上,感受到她胸腔的微微起伏,是一声不怀好意的笑。
“好。”
皇甫繁光把白权熙从自己身上扒了下来,捧着脸吻了过去,这次白权熙不用担心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会控制不住出口了。
皇甫繁光又喝了玛歌古堡干红葡萄酒,白权熙口腔里沾满了这个味道,很醉人,很喜欢。
皇甫繁光的手都在自己脸上了,没有她的固定白权熙站不住又开始往下滑,可她不想破坏这个久违的亲吻,只好反手撑在墙壁上,勉强站住。
白权熙努力的回应着她,可很快又败下阵来,要喘不过气来了,她脸色发红,着急的拍了拍皇甫繁光的背求饶。
刚放开手身子就开始往下滑,没办法,腿软的不成样子,皇甫繁光衣着整洁,而自己却被撕了个干净□□,白权熙甚至不敢低头去看。
就要倒地的瞬间,皇甫繁光放开了她重新把人抱回了怀里,这次直接拦腰横抱放到了床上。
她的床很软,白权熙陷进去,睁开眼就看到皇甫繁光在摘戒指,她站在窗边,把手上的戒指一一摘掉,一边毫不掩饰赤裸裸的把白权熙从上到下看了个遍,嘴角的笑更是看的白权熙不敢睁眼。
“你别看了!”
“好,那你自己关掉吧。”皇甫繁光带着及其明显的恶趣味,吩咐道。
白权熙费劲的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可怕的人,气笑了,真的很想骂人,感觉她的脸要烧起来了。
那么多年没见过面了,这种事情已经很陌生了,而这时候皇甫繁光还穿戴整齐,只有她躺在这里身体被控制着,尽情的给她观赏……不如杀了她吧。
“你……一定要这么羞辱我吗?”
“这叫羞辱吗?那看来你很喜欢了,那就在里面放着吧。”皇甫繁光一副很好说话善解人意的样子,爬上床去撑在白权熙身上,两只手分别擒住白权熙抓着床单的手,举过头顶,又是一个直到两人呼吸不过来才肯罢休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