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事吧?”教练急得满头是汗,赶紧拿出手机拨打医院电话。
往常都会安排普通医生做这些小事,但今天对面听见宋知越名字时说:‘陆教授在附近采药会经过你们那里。’
教练:“……”怎么会有那么多巧合?
黎洁扶额,赶紧拧开一瓶矿泉水,为宋知越冲洗手臂上的伤口,眼里满是心疼,“我开星舰先送你回联邦吧。”
宋知越垂下手臂,伤痕从手背位置一直延伸到手臂关节处,裸露的伤口像是一条红色蚯蚓,血液顺着他指尖滴落。
“没事,一点小伤。”宋知越往裤腿上擦拭血渍,“真没事。”
黎洁跟在宋知越身边,举起一把遮阳伞为宋知越遮挡烈阳,喋喋不休地念叨,“你回帐篷休息,帐篷我给你搭好了。”
“你这样,我怎么跟陆哥交代?”黎洁皱眉不展地说。
宋知越偏头和黎洁对视,“你在心疼我吗?”
黎洁被宋知越目光看得心脏跳动,他指节捏紧伞柄,“我心疼你。”
“心疼自己的嫂嫂?”宋知越甩了甩手臂上的水渍,审视地目光倏地看向黎洁。
黎洁脸色瞬间变红,紧张得说不出话,只敢亦步亦趋地跟着宋知越。
“没有人说过你很像小狗吗?”宋知越打趣他。
徬晚,紫霞透过天幕洒落河边,照得河水如绸缎般波光粼粼。
宋知越躺在帐篷里睡觉,他睡眠浅身旁有轻微响声都能听见。他听见低沉的脚步声停在帐篷外,拉链打开冷风灌入,很快那阵冷风被阻挡在帐篷外。
他没有睁开眼睛,闻到一股熟悉的冷冽清香,是独属于陆随风身上的香味。
陆随风脱下外套盖在宋知越身上,打开旁边的医疗箱拿出酒精棉签还有药水。
他低头仔细处理伤口上的碎石,离得太近,他眼睫轻轻扫过宋知越掌心,宋知越手指动了动。
“怎么总是容易受伤?”陆随风神色暗淡,视线落到宋知越伤口上,棉签轻柔触碰伤口,涂抹上一层药水。
“他们没有把你照顾好。”陆随风伸出指尖拨弄宋知越额头碎发,撩开平日遮挡棱角的碎发,瞧见宋知越原本的容貌,柔和得似乎不具有任何攻击性。
他想起建立在孤岛上的实验室,应该把宋知越关在实验室。他每天亲自做营养餐给宋知越吃,尽管宋知越膝盖磨红了,他还是会抱着宋终知越处理……
陆随风双膝跪在宋知越身侧,弯腰靠近宋知越。
宋知越指节抓住床单,感受到离他越来越近的呼吸,陆医生的唇瓣近得几乎要贴上他额头。
“陆医生?”
傅砚修单手提着两条开肠破肚的鱼,鱼腥味随着冷风侵入帐篷,他冷眼看向陆随风,“你在做什么?”
宋知越悄悄松了口气……
“处理好伤口还请陆医生出去。”傅砚修站在帐篷外。
“医生观察病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吗?”陆随风取出温度计,抬起宋知越手臂,将温度计插进宋知越口腔中。
傅砚修捏紧手中草绳跨步走近帐篷,大马金刀坐在宋知越身边,“关心同学也是我该做的事,况且他还是因为我受的伤。”
宋知越被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挤在中间,他捏着被子不能随意动弹,默默祈祷两人赶紧离开别打扰他睡觉。
“温度量好了。”傅砚修视线没从宋知越嘴里的温度计移开过,越盯着看思绪越活跃,让他想到一些韩漫攻会把温度计插进口口给受量体温。
宋知越嘴唇晶莹,因为微微张嘴睡觉,银丝顺着嘴角滑落。陆随风替他擦拭银丝,将温度计探入里面,低到宋知越上颚,“我是医生。”
他们因为温度计起了争执,共同伸手握住温度计,一会磕碰到宋知越口腔软肉,一会又探入宋知越喉咙深处。
呼啦——
帐篷拉链被第三次拉开,冰冷刺骨的冷风席卷整个帐篷。宋知越趁此机会睁开眼睛,睡眼蒙眬地看向前方,抬手擦拭嘴角银丝。
黎洁抱在怀里的被子掉落。在他眼里,宋知越眼尾泛红流出生理性眼泪,嘴里不知道吃过谁的东西,被欺负得哭出来。
他一会没守在宋知越身边,竟然被这一群豺狼虎豹霸占宋知越。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被子,上前裹住宋知越身体,指腹擦拭宋知越脸颊上的泪痕,咬牙切齿地说:“嫂嫂,他们欺负你了,对吗?”
他把心中明月一把揽入怀中,怒视身旁一左一右的两个坏男人。
这两个老谋深算的坏男人,怎么可能有他心疼嫂嫂。
他自己的嫂嫂自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