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有没有小心的问题,亲爱的。”韦斯莱夫人的语气依旧温和,“我们只是想告诉你,假设你有什么要做的事情,你可以告诉我们,让我们和你一起去做。就好像刚刚他们说的,什么一大群哈利、一大群疯眼汉、卢平、小天狼星的,这是一个很棒的计划。虽然你没参与我们的会议,我们也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我们的计划,但是既然你有办法,你可以直接和我们说。你在想什么,要什么,都可以直接和我们说的,好吗?”
“好吧。”森迪努起嘴,眼珠子转了一圈说:“我知道了,下次我会和你们说的。”见她态度诚恳,韦斯莱夫人放下心来,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真罕见。”“是啊,难得看见妈妈那么温柔。”弗雷德扶着乔治,二人倚在门边一唱一和。
“爸爸,对不起。”森迪抱完韦斯莱夫人后,又给小天狼星一个抱抱。
“没事的,宝贝。爸爸不怪你……”
“对了,哈利,你的东西——”未等森迪把话说完,伊诺便把哈利的行囊全都吐了出来。火弩箭、行李箱、背包还有海德薇的笼子掉落一地。海德薇展开双翅,从伊诺中飞出来,在花园上空盘旋了几圈后,降落在散落一地的物品上。虽已提前知晓行囊已被替换,但哈利仍呆滞在原地,欣喜及意外将他整个人吞没。那时,尽管他知道笼子里的不是真的猫头鹰,但他依然下意识地认为海德薇已被杀死。哈利的视野逐渐模糊起来,那声随绿光之后而来的尖叫声、那个倒在笼子里,一动不动的,像个玩具一样的猫头鹰,似乎还在他耳边及眼前浮现,重复放映。
“谢谢……谢谢你救了海德薇、谢谢你,小宝。”泪水火辣辣地刺痛哈利的眼睛,滴到了森迪的头上。在森迪感受到那些泪珠时,她手忙脚乱地把抱着她的哈利推开,扒拉着自己的头发。她对指指点点着,“你你你你……那是口水还是眼泪……呃呃呃呃呃呃!”她往哈利的脚上奋力一踩,恶狠狠地说:“肮脏鬼!恩将仇报的肮脏鬼!!@#¥%&*”她骂骂咧咧地往楼上走,所有人面面相觑,而后回到厨房继续复盘。
接下来的几天,森迪乖巧很多,但她依旧不理哈利,尽管她的头发已经洗干净了。
她坐在客厅的桌椅那儿安安静静地看书,观察着凤凰社成员们进进出出的。韦斯莱夫人不让哈利、罗恩、赫敏和她碰头,她总让除了森迪之外的孩子们忙得团团转,使罗恩频频抱怨为什么森迪可以坐在旁边监工,而他们必须干活。
“因为叫我做的话,下一秒克利切就会过来了啊。”森迪坐在阴凉处对着在太阳底下清楚地精的罗恩喊道。
“真希望我也有家养小精灵。”罗恩撇着嘴,把逮到的地精扔到了另一个山头去。
“其实我也可以帮你的,罗恩。”森迪翘着脚丫子喊道,“怎么样,需要帮忙吗?”
“怎么帮?你连走过来都没有,怎么帮我?”罗恩站起来,甩了甩手上的泥。旁边的金妮被他的泥点子沾上后,又往他身上拧了一把。
“拉拉夫~~”森迪对着树丛喊道,“拉拉夫~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拉拉夫。”
“地精也是你的朋友?”罗恩的面色有些扭曲。
“是啊,他叫拉拉夫,住在这里XX年了。”
“Bloody Hell——住得比我们一家还久。”
清除地精一事进行得很顺利,只需要森迪与地精——拉拉夫商量几句,地精们便浩浩荡荡地离开了陋居范围。
“……”
罗恩和金妮又被韦斯莱夫人打发着,去干起了其他的活。
——
赫敏和罗恩为了跟着哈利行动,前者修改了她父母的记忆,而后者则让食尸鬼假扮成了患了散花痘的他,代替他住在陋居里。
“我们过几天,婚礼之后,就会离开。”花园内,哈利站在森迪身边对她说道。经过几天的诚恳道歉,他们兄妹二人岌岌可危的感情总算是修复了些。
“祝你们好运。”蹲在地上喂小鸡仔的森迪说,“有需要就告诉我。我可以找人帮你们。”
“嗯。”哈利俯下身来,把手搭在森迪的头顶上,“德拉科·马尔福之所以会失败是因为诺特把他的计划告诉你了吧。”哈利的声音很小,小到只能让森迪听见,小到还未传入其他人耳里便被微风吹散。
“转移我的事情,也是诺特和你说的,对吧。”哈利的语气很肯定,“他的父亲是食死徒的一员,他虽不是,但或多或少还是能获取一些信息。”哈利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这么说的,但是他对你真的很好,小宝。不止是我这么认为,罗恩、赫敏、金妮、弗雷德、乔治……还有好多好多的人都看得出来。我不是在替他说好话,他是斯莱特林,我还是讨厌他,但是——我还是明事理的——如果他依然和以前一样,始终站在你这边的话,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哈利感觉自己忽然能体会到罗恩看见他和金妮在一起时的心情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森迪有些哑然,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认定她和西奥多有一腿。
“我们没在一起过。”她坦坦荡荡地说,“我可以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们误会的吗?”该说不说,她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总是找不到机会。
“?”哈利的表情变成了森迪读不懂的样子,他看起来既惊讶又疑惑的。他一个不注意抬高了音量,“什么?!”
“从来没有?”哈利匆匆压低声音,并蹲下来,“真的假的?学校里一堆你俩的传言,而且你们看起来就很像……”
“哪有啊。我们就是很正常的友谊啊。”森迪忽然间失去了底气,因为她想到‘当局者迷’这一成语。她咽下口水,羞恼使她不敢直视旁人的眼睛。她听见哈利磨牙的声音,而后他僵硬地说:“好了,这个话题结束。我担心再聊下去,我会对诺特有怜悯之心。”
“可怜的诺特。”“心甘情愿地做一个没名没分的间谍。”在哈利把事情告诉赫敏和罗恩时,他们二人给出了这么个评价。
“不过换个角度来看,诺特选择站在小苏这里是明智的。因为他父亲是食死徒,最终不管那一方胜利,对于他们家族来说,伤害都不会太大。另外……”赫敏深吸一口气后把最后的几个词语说完,“就算最后我们输了,诺特也会竭力保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