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不知从哪搬来几把椅子,让几位贵人坐下。
顺昌帝大马金刀的坐下后,吩咐锦衣卫指挥使,“你去将清远伯府所有人都带过来,是所有人,就算是瘫在床上,拖也给朕拖过来。”
锦衣卫指挥使知道顺昌帝这是生气了,自然不敢耽误,赶忙领命。
除了平乐长公主气急抽了梅香一鞭子外,无人再搭理底下跪着的几人,但有时候,不说话才是最大的煎熬。
王冠庭受不住这份煎熬,转头哀哀戚戚的求平宁替他说情,平宁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那个印象中疾言厉色,昨日因着自己没能请回王暮晴和王纬坤的封号,他还当着梅香并一干下人的面,一个窝心脚便将她踹到在地。
如今他也有害怕的时候啊,像条狗一样跪在那,还有那兄妹二人,昨日冷眼旁观着她挨打,今日却知道了害怕。
平宁捂了捂胸口,卫玖眼尖,下意识问道,“姑母胸口怎么了?”
卫玖的话引来了顺昌帝等人的注意,平宁见兄长姐妹关心,红了红眼睛,带着几分委屈道:“昨日没能求得二哥应允,回府后驸马一个窝心脚便踹了过来。”
“放肆,他还敢打你!”顺昌帝瞬间暴怒,起身踹人一气呵成,尤嫌不解气又下令锦衣卫将人拖过来,又一个飞踹,清远伯府众人就是这时候过来的,清远伯府老夫人被飞踹过来的人撞跌在地,好半响才爬起来,见到飞过来的长条物是自己小儿子,喊道:“我的儿啊。”
清远伯却是看到了院内的太子以及他身后的一众贵人,弟弟欺辱平宁的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碍于母亲以及平宁自己也没说什么,他便装不知道了。
今日见锦衣卫二话不说将他们从伯府里提出来,他便知大事不妙,见到顺昌帝后,他也顾不得母亲抱着二弟,赶忙跪过去请罪,“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冠庭他年少不知轻重,竟然做出这种糊涂事来,圣上怎么罚都是他该受的。”
清远伯老夫人这会儿也带着儿子过来跪下,也顾不得看宝贝儿子和自己的伤,跟在清远伯身后请罪。
“这么说,你们都知道他以下犯上,欺辱皇家公主了?”顺昌帝声音听不出喜怒,却不怒自威。
清远伯府众人摸不准皇帝的意思,一个一个像是鹌鹑一样不敢吭声。
“说话!”顺昌帝呵斥。
清远伯战战兢兢道:“臣不知道,臣不知道,皇上恕罪。”
顺昌帝不怒反笑,“你不知道需不需要朕给你讲一遍,让你知道知道。”
清远伯自然不敢让皇帝讲给他听,他哪里不知道,他就是知道才心虚。
“驸马以下犯上,纳妾蓄婢,欺辱公主,抢夺嫁妆,伯府纵容……朕可冤枉了你们吗?”
见伯府众人不说话,顺昌帝道:“来人,将驸马给我剥光了,就在这儿给朕将他凌迟,一百零八刀,若是中途死了,你们行刑之人就补了剩下的,朕要他活着感受着死去的感觉。”
“不要!不要啊皇上!”清远伯老夫人惊慌道,“皇上,平宁那个贱人知道当初元后死因却知情不报,圣上我儿他也是看不上此等毒妇,替圣上惩治,圣上对她这么好,她却如此恶毒,而且她嫁于我儿,却一直无所出,我儿只是纳了个通房,只是想延续血脉罢了,求皇上开恩啊。”
平宁震惊的看着老夫人,原来他们一家都知道,这副嘴脸她现在看一眼都恶心。
顺昌帝气急,抓过一旁平乐长公主打人的鞭子朝着老夫人身上抽去,“老妇恶毒,皇家公主是你能侮辱的,怎么这皇位给你坐好不好,你们替我惩治?!你们是什么东西,你们配吗!”
“怎么你们家里也有皇位吗?无所出,你可知你们娶的是什么人,是皇家公主,你们因着娶了公主沾了多大的便宜,你们伯府本该削爵,是因为平宁,所以你才能安安稳稳坐你的老夫人。”
“还有你,你这老东西,怎么好处都得让你们得了吗?别说是公主无所出,就算是公主死了,你都得老老实实给朕戴孝守寡,我告诉你,当初沾了皇家多少便宜,今日你便要付出多大代价。”
“还等着做什么,行刑。”顺昌帝怒气未消,冲着一旁的锦衣卫指挥使喊道。
看着自己儿子被按在地上,一刀一刀的凌迟,清远伯老夫人尖叫一声,昏死过去,平乐长公主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林禁卫,“把她给本宫弄醒。”
地上的老夫人被水泼醒,睁眼便见儿子血肉模糊的模样,扯着嗓子尖叫,平乐长公主挥手,“把她舌头给本宫割了,吵。”
林禁卫愣了愣,顺昌帝大怒,“混账,没听到长公主的话吗,还是你也想试试凌迟。”
林禁卫赶忙请罪,几个人抓着老夫人,在她惊恐的目光中割了她的舌头。
平宁长公主坐在长姐身边,看着驸马被一百零八刀活活凌迟,这次却是不再害怕了,她靠在平乐长公主怀里,平乐长公主下意识问:“小六可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