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的山间,夜幕悄然降临,寒意愈发浓重。尽管众人在祭拜任青时母亲的过程中万般小心,可任青时还是没能抵挡住山间的凉气,发起了高烧。一行人匆忙从山上下来,在山脚下寻了一处简陋的客栈住下。客栈的房间不大,布置也极为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便是屋内的全部家当。任青时躺在床上,脸色通红,额头滚烫,整个人处于半昏迷状态,嘴里不时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鄢凤兮坐在床边,紧紧握着任青时的手,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她的另一只手拿着毛巾,不停地为任青时擦拭额头的汗水,试图以此为他降温。“青时,你醒醒,感觉怎么样了?” 鄢凤兮轻声呼唤着,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然而,任青时并未回应,只是痛苦地皱着眉头,身体时不时地抽搐一下。
任宇阔站在一旁,看着父亲难受的样子,心中如刀绞一般。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说道:“娘亲,您先休息会儿吧,我来照顾爹爹。” 鄢凤兮抬起头,看着儿子,眼中满是疲惫与感激。她点了点头,说道:“宇阔,那就辛苦你了,要是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及时叫我。” 任宇阔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娘亲,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爹爹的。”
就在这时,任青时的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紧接着,一股湿热的液体浸湿了床单。任宇阔和鄢凤兮都明白,任青时因为发烧而尿失禁了。鄢凤兮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她急忙起身,准备去拿干净的床单和衣物。任宇阔则迅速走到床边,轻轻将任青时扶起,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他的动作轻柔而小心,生怕弄疼了父亲。
“爹爹,没事的,我们马上就处理好。” 任宇阔轻声安慰着任青时,尽管他知道父亲此刻可能听不到他的话。任青时的身体软绵绵地靠在任宇阔怀里,双眼紧闭,呼吸急促。任宇阔的手臂紧紧地环抱着父亲,感受着他滚烫的体温,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父亲快点好起来。
鄢凤兮很快拿来了干净的床单和衣物。她和任宇阔一起,小心翼翼地将任青时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迅速换掉了被尿湿的床单。接着,他们又为任青时换上了干净的衣物。整个过程中,任宇阔和鄢凤兮的动作轻柔而熟练,充满了对任青时的关爱。
换好衣物后,任宇阔再次将任青时抱回床上。他让任青时平躺在床上,然后拿起毛巾,开始为他擦拭身体。他先从任青时的额头开始,轻轻擦拭着,每一下都仿佛在传递着他对父亲的关心与担忧。接着,他又擦拭任青时的脸颊、脖子、手臂…… 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不放过任何一个部位。
“宇阔,我去请大夫,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你爹爹快点退烧。” 鄢凤兮说道。任宇阔点了点头,说道:“娘亲,您快去吧。” 鄢凤兮匆匆离开了房间,任宇阔则继续为任青时擦拭身体。他一边擦拭,一边轻声说道:“爹爹,您快点好起来吧,我们还等着一起回家呢。” 任青时依旧昏迷不醒,但他的眉头似乎稍微舒展了一些。
过了一会儿,鄢凤兮带着大夫回来了。大夫走到床边,为任青时仔细地检查了一番。他的脸色凝重,说道:“任公子这是受了凉,引发了高烧。再加上他浑身瘫痪,身体抵抗力较弱,情况有些棘手。目前只能先服药,慢慢调养。” 说着,大夫从药箱里拿出几副药,递给鄢凤兮,详细地交代了服用方法。
“大夫,我爹爹他什么时候能退烧啊?” 任宇阔焦急地问道。大夫摇了摇头,说道:“这不好说,要看任二爷的身体恢复情况。你们要多注意观察,一整晚都要为他擦拭身体降温,千万不能让体温再升高了。” 任宇阔点了点头,说道:“大夫,您放心,我会照顾好爹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