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姑娘怎会来此?”萧昭道。
苍凌道:“本姑娘只是来看看。”
萧昭笑了下,旁边的太守李子晋道:“这就是那位女将士吧。”
苍凌神色惘然,什么女将士。
太守李子晋已握着她的手,说道:“女将士可真是英姿飒爽,一刀将那敌方将领斩于马下,老夫在城墙上看得清清楚楚,若不是女将士,着匈奴也不会退得如此之快。”
萧昭笑着的眸子看向了苍凌手握的大刀,苍凌注意到他的目光,退后了一步,将刀向背后藏了藏,见萧昭还看着她,她看了回去。
太守李子晋未发觉二人之间的来往,继续道:“女将士可是不知,当时情况极其危险,高立轩在东北城应战,张鸿在西北方接应百姓,可那敌方极其无耻,竟让数名士兵围住张鸿,首领一人提刀冲了过来,多亏女将士才未让众多百姓伤亡。”
苍凌见众多百姓已安然无恙,苍凌看向萧昭,百姓丢城奔来,这也是他早就谋划好的吗,原以为他一句尽力不过是空言。
此时,辽州刺史封安康前来,他恭拜弯腰便要跪下,萧昭及时扶住他。
他道:“臣替辽州百姓多谢昭王救命之恩,臣本以为就要困死在那辽州,岂不料收到了王爷的信件,多亏王爷劝我及时弃城,才保住百姓,只是可惜辽州还是失守了,沧州被两面夹击,日后也难了。”
萧昭道:“再难也会闯过去,辽州、郯州日后必将再次夺下。”
辽州刺史封安康看着苍凌道:“这位是?”
太守李子晋道:“这位可是不得了的女将士,将士要什么,我等皆可为之。”
苍凌道:“好说,给我一个出关令即可。”
太守李子晋动作变得迟钝:“这,这……”
萧昭及时解围,“这还得上令刺史。”
辽州刺史封安康看着萧昭,心想他这个王爷在这儿,还有他一个小小刺史什么事,那名女将士此刻也看向他。
萧昭又道:“需上令朔州刺史何太禄。”
太守和刺史急忙迎合道:“对对对。”
苍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她不懂古代这些官职的弯弯绕绕,萧昭这个狐狸厮看不出来什么,但那太守和刺史二人明显心虚极了,她冷哼一声,道:“好吧。”
反正她也没打算靠他们。
太守接着说道:“女将士晚上住在何处?”
苍凌回:“军营。”
太守道:“军营帐内多不舒坦,如今太守府空着,不知姑娘是否愿意移步。”
有好的不住干嘛住帐篷,苍凌欣快提着她一米五的大刀住了进去。
晚上,萧昭一干人等前去刺史府,刺史何太禄出门迎接,没想到王爷的第一句话便是:“你切记,本王与你不熟。”
何太禄一下就跪下了,不熟?怎么个不熟?他还是个新官,刚春风得意没两天,匈奴就打来了,苟延残喘至今,好不容易来了个能拿主意的昭王,怎么就不熟了,他颤颤巍巍请示这是何意,“王爷?”
萧昭将其扶起,“不是那个刺史理解的那个意思,我们进屋细说。”
萧昭给他说了原意之后,何太禄一听要让他使唤王爷,又立马跪下了,“王爷,你给属下十个胆,属下也不敢骑在您头上使唤您啊,这位姑娘真有那么厉害?值得这么王爷您都要屈身?”
战场上比拼的一方面是士兵数量,一方面便是这名将,号称一名将可以一敌百,直袭敌方首领便可扭转逆局,如今军队内可用之人甚少,大部分士兵也都是刚刚过了年岁便参了军。
萧昭道:“她将峻勒一刀夺下,一刀挥去了半个胳膊。”
何太禄神色一怔,顿时明白为何要将那女将士留下,那峻勒可是匈奴一方首领,前几次作战可没少吃了他的亏,他一柄刀在战场上杀红了眼,曾多少士兵死于他手下成了亡魂。
他下定决心,哆哆嗦嗦道:“臣,臣自当尽力。”
这时,李子晋风风火火地走进来道,“打听到了。”
萧昭问:“打听到什么?”
李子晋道:“打听到了那苍姑娘的软肋。”
萧昭好奇地投向目光。
李子晋道:“这位苍姑娘好美色。”他见对面三人面色呆滞,激动地拍着手道:“美人计啊,这不是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萧昭微微垂下眸子,看向了在场的一个老,一个已有家世,一个胆子小,他手不自然地动了动,道:“谁去?”
李子晋道:“放心,我已张罗好了,让人寻了些美少男,已派人送过去了。”
萧昭顿时松开了手,看向李子晋。
李子晋突然觉得有冷风袭来,一抬头,他见王爷正盯着他,眼眸中似有杀气,他差点没被那口茶噎死,道:“王爷怎么了?”
萧昭看着门外纷飞的梨花,道:“无事,做得好,本王竟未想到还可以这样。”
李子晋略有些得意,毕竟对比起在场的这些,他年少时还算风流,只是如今成家收敛了些,他谦虚地给萧昭倒了杯茶,道:“王爷可放一百个心,虽不知那女将士喜欢何种男子,但属下给找了个齐全,有玉树临风的,英姿飒爽的,温润如玉的,还有……”
他说着就见萧昭站起来欲走,便问:“王爷不喝口茶了吗?”
萧昭道:“本王公务繁忙,先行回军营了。”
门外,羽三已备好马车,萧昭看着外面的街景,突然道:“不走这条路。”
羽三换了另一条回营的路,萧昭竟又道:“也不走这条。”
羽三借着风吹来的帘子,瞥见了几分萧昭如铁般的一脸沉色,他驾马转了个太守府的方向,终于马车内没再传来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