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来的如此急促,如此的猛烈,像暴风雨一般打的人措手不及。
零脸上那是什么?
也许……是愧疚?
景光脸上应该是坚定和安慰。
阵平应该是最慌张的。
纸巾,温开水,一把牛奶糖。
他们能想到的所有东西都被放在了我面前的桌子上。
我没有撕心裂肺,只是……只是。
我用着模糊的喉音说着,害怕,恐惧,和逼迫。
用着浓重的鼻音安慰他们我只是一个继承母亲代号的吉祥物废物人质。
我说,我父亲只是个普通的研究人员,说着琴酒把我带到身边是为了恐吓和掌控。
我……说了谎言。
对不起,我亲爱的同期,战友,同伴,家人。
我说了谎言。
我隐瞒了双面间谍,隐瞒了刀尖起舞的事实。
我隐瞒了我父亲的地位十分的高,所以……我这辈子恐怕在乌鸦灭绝之前不会好过。
我隐瞒了,我是飞蛾扑火,我是螳臂当车。
我是……在与命运和世界争五个主线都不存在的人。
我隐瞒了,萩原研二。
我是个不太高明的蠢材,好在他们足够信任我。
也好在,在一部柯学推理番里,本土角色不会知道并了解与设想关于超能力的事情。
我成功了,也许是友人的眼泪足够好使。
我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受害者,一个组织里的边缘且重要的花瓶人质。
只字不提,危险性与进组织的主观性,也没有说我与父亲已经暗中建立了稳定的联系,我才知道组织将医药这一方面看待的如此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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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光刚刚走去把窗户打开了,窗户透进来的风吹动着松田因为晾干而蓬起来的头发。
空气中带着湿润的水汽,我看见乌云聚拢起来慢慢的遮住了月亮。
雨,下的又急又快。
我在想,被乌云遮住的到底是月亮还是我的本心呢?
这个思考题给我带来了十足的新鲜感,我不禁饶有兴味的盯着路灯看了好久。
思考被递到手中的热可可打断,那个白色的陶瓷杯似乎带着太阳的热量,只一瞬就将我的指尖烫的通红。
一个热可可精……不对,一个具有热可可美好品德和外表的男人在把杯子递给我之后,在我旁边的沙发坐下。
我们就那样,并肩着透过窗棂看着夜幕的雨帘以及只能照亮一小片天地的昏黄的灯光。
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
“看来,今晚只能打扰一下松田了。”
我叹了口气,低头喝了一口岩浆,用自己被烫的生疼的嗓子沙哑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