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应该将我押到警察局去。”

“……”

两人走出废弃楼，朝着野外荒芜人道的大路走去。

在大路的尽头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

向雄飞扶着姜果向面包靠近，等到了面包车前，向雄飞打开车门，将姜果小心翼翼地塞进车里之后，坐到驾驶座，启动车子，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座的人之后，踩下油门，驶离了原地。

凌晨十二点，雨势渐小，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停留在一座废弃的工厂外。

向雄飞走下车，走到副驾驶的位置。

对着副驾驶上的人说道：“姜哥，我们到了。”

姜果缓缓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眼前的人，下了车。

“这是什么地方？”姜果下车看了看四周，偌大的废弃工厂，破败不堪的建筑，杂乱的垃圾遍布都是。

“我的家。”向雄飞眼睑低垂，略显悲伤地说道，“姜哥，你跟我来。”

向雄飞说完便朝着一个方向走，而姜果就在其后面跟着。

向雄飞带着姜果来到废弃工厂的一间施工间。

姜果走到里面，乍一看，一个诺大的施工里墙角并排着大约二十几张的铁质上下的床，每张床上都干净整齐地放着干净的被褥和被套，与之杂乱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向雄飞引着姜果来到一个由施工间包装成的小隔间，隔间里面整体不大，就够放下一张床和人能够在里面自由走动。

“姜哥，你坐。”

向雄飞放下手中的东西，招呼着姜果。

姜果看了看自己身上，血渍混着泥土的脏东西，满身都是。

向雄飞见姜果不动声色，又看了看姜果。

“还是你想先冲洗一下？”向雄飞问。

“嗯。”

“那我带你去好了。”向雄飞走到床边拿出自己干净的衣物，带着姜果来到一个由白布搭建的简陋的洗浴间。

“姜哥，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叫我就行。”向雄飞将自己手上的衣服递给姜果，说道。

“嗯。”

姜果将那若隐若现的白布带上之后，打开头顶上那顶用塑料瓶做的简陋花洒，疯狂地开始撕扯着身上那件肮脏不堪的衣服，速度迅速至极。

他极力地、反复地搓洗着自己全身上下的脏东西，但是不管他怎么搓洗，还是感觉身上有一些洗不掉的脏东西，不管怎么洗也洗不掉。

搓洗到最后，姜果崩溃地哭了，他蹲下身，将自己蜷缩埋首在自己的□□。

花洒的出水声将他微小的哭声掩埋。

他犯错了，但是他一点儿也不会后悔。

“姜哥，你洗好了吗？”

等了许久的向雄飞见姜果还没有出来，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他掀开白布，只看见赤身裸体的一个少年埋首蹲在地上。

姜果被突然掀开白布的人吓了一跳。

他抬起头，怔愣地看着站在白布前的人。

就在姜果抬头的一瞬间，向雄飞看见了一张尤见我怜的脸。

姜果眼角通红，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洗浴水混杂在一起，满脸委屈地看着他。

向雄飞眼神慌张，急忙地放下手中的白布，背过身，语气打颤地说道：“姜、姜、姜哥，对、对不起，我、我、我不是故意，我、就是、就是看你、你半天没有、没有出来，我、我就想来、来看看的。”

“……”

向雄飞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姜果的回答，他还以为是姜果生气了，赶紧道歉说道：“姜哥，对不起，我先回房间了。”

“……”

还没等姜果说一句话，向雄飞就眼神慌张，脸蛋涨红地离开了。

向雄飞回了房间之后，没过多久，姜果就穿着自己的白色坎肩衬衫，黑色短裤，擦着脸上和头上的水珠走了进来。

即使是穿着坎肩衬衫和短裤，向雄飞还是可以看见姜果手臂和腿部那肌理分明的线条。

向雄飞一见姜果进来，立马紧张地说道：“对不起，姜哥。”

姜果不以为然，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一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