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传来肖予四处走动的脚步声，当他走到自己身旁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但随即又响起了他的脚步声。

“哥~”姜果带着哭腔叫道。

漆黑的夜里，肖予听到这句叫声之后，停下了脚步。

“哥，我杀人了。”

姜果背对着肖予嘶声裂肺的说道。

“我杀人了，哥。”

姜果转过身，正对着肖予的背影说道。

姜果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肖予的背影，就是在那一瞬间，他好像看见了他哥哥的背颤抖了一下。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肖予转过身，声音颤抖地看着姜果说道。

姜果捏紧拳头，哭着说着：“我知道。”

“哥，我知道我说了什么，我也知道我做了什么。”

“但是，那两个人必须死。”

肖予疾步走上前，拉着姜果胸口的衣服，愤怒地说道：“你是糊涂了吗？我和你说过，这件事我会来处理，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那对烂人必须死。”姜果还是这句话。

“啪。”

肖予用了十成的力量扇了姜果一巴掌，对着姜果就是一顿痛骂：“踏马的，你毁了你自己，你知道吗？杂碎。”

被扇了巴掌的姜果右脸瞬间红了起来。

“我也知道。”

“爷爷奶奶知道你这么做，他们会怎么想？啊？你姐姐听到你这么做，她又会怎么想，你想过这些没有？你到底想过这些没有？姜果，你现在又让我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肖予愤怒但又无力地看着姜果大声低叫喊道。

“爷爷奶奶的骨灰盒还在这里，你姐姐的骨灰盒也在这里，你让他们怎么办？”肖予指着灵堂里爷爷奶奶的骨灰盒和桌子上姜柚的骨灰盒对着姜果说道。

“你又要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肖予越是说到后面，崩溃地蹲下身大声哭泣了起来。

“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办？”

“哥~”

“对不起~”

姜果也蹲下身抱着肖予哭了起来。

窗外微风不燥，月光透过云层照射进窗内，客厅里两兄弟互相哭泣了许久。

肖予首先理智过来，他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声音沙哑地对姜果说道：“我们去自首吧！果子，我们去自首，哥哥陪你去，好不好？啊？”肖予用央求的语气对着眼前犯错的少年。

“哥，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姜果哽咽地说道。

“果果，果果。”肖予声音颤抖地呼唤着姜果，“自首是你唯一的一条出路了，我们去自首，好不好？”

姜果推开肖予，退后了几步。

“哥，对不起，我现在真的不能，对不起。”说着姜果跑出了客厅，跑出了家。

“姜果，你给我回来。”

肖予爬起身，一边在后面呼唤着，一边跟着跑了出去。

“姜果，你给我出来。”

肖予跟着跑了出来，但是跑出来之后就不见了姜果的声音。

“姜果，你他妈的给我滚出来。”

“姜果。”

“……”

“姜果。”

一声声嘶哑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夜晚，引得流荡在枝头的蝉鸣也停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