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物君又变成抖动的蘑菇了呢?是要开始往空气中散发孢子了吗?”
山姥切长义,一本正经的说出了很恐怖的话呢。
正在颤抖的白蘑菇停止了颤抖,僵硬住了。
歌仙兼定猛转头看山姥切长义,这真是太不……不,究竟是谁教的这振山姥切长义的说话方式,必须列入禁止接触名单!
山姥切长义:自学成才.jpg
开了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本来山姥切长义是想说怎么和第一次见时一样,明明特命调查的时候看起来还很可靠的来着,但总觉得不太行,最后选择了一个形容比喻。
嘛,自信心什么的,不是通过打击,而是夸奖建立起来的。
虽然,夸奖完全不是山姥切长义擅长的事情。
中式的打压教育让从这样环境下成长起来,甚至被认为是正常的山姥切长义在尊卑等级更严重的时政也显得格格不入。
山姥切长义:不理解,不是说的未来吗?怎么社会形态还倒退回古代了?
可是,打压教育带来的是什么呢?
是被一句句“别人家的孩子比你更听话,学习成绩更好”或“就考了这么多,你们班其他人呢?”亦或是“我们这么辛苦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听我们的话呢?父母会害你吗?”
“要听话,要听话。要听话!要听话……”打压下的“自信”。
还是在一声声“也就这样”“还能做的更好”“比他厉害的有的是……”的话语中所塑造的“谦逊”?
在这些话语中,一个人逐渐被塑造成了大人想让他成为的样子。
山姥切长义不知道,或者说,他从来没有拥有过的东西怎么能想象的出来呢?
有的时候他实际上很能理解山姥切国广的心理。
好在这样的教育带给了他在压力下也会努力寻找生机的本能。
所以这五年里,山姥切长义在有意的给自己塑造多个锚点,以让自己不会“迷失”在“扮演角色”中。
可能扮演与伪装已经是常态了,“好孩子”的皮像是一个免死金牌,这样能避免很多麻烦。
话说,日之本的以下犯上真的是刻在基因里的祖传啊!
一瞬间脑内想过了很多,山姥切长义调节好自己,又是那个自信的“山姥切长义”了。
拜托,他可是曾经99级的刀剑,他可是曾经以一己之力,以人类的意识控制付丧神的身体,硬生生把自己肝到99级,甚至出阵都当成放松的狠人!
虽然辉煌战绩说出来有些羞耻,但某种意义上来说,身为穿越者自有的傲慢就算是在这被当成牛马压榨的五年内也未减轻多少,反而因为世界意识某一程度上的幸运补偿变得更加肆意。
所以啊,能想起那些事情的他,就是矫情。
回顾一下青春嘛!
山姥切长义答。
破次元壁了啊喂!
偶尔文艺一下也不错。
山姥切长义目移。
不要转移话题啊!
回到现在,山姥切长义看着已经停止颤抖的蘑菇,终于开了个正常的玩笑。
“我又不是吃人的妖怪,至于每次见我都恨不得我不存在吗?还是说……伪物君不想我来?那……”
话还未说完,就被颤抖的更加厉害仿佛开了震动模式的山姥切国广打断了。
“不是!”
坚定的语气,那张抬起来的面孔上也满是认真。
好吧,可能他不太适合开玩笑?
但目的达到了。
山姥切长义丝滑转移话题,没有一丝丝铺垫。
“既然内心做出了决定,就要拿出态度来,所以……你还有没用的被,嗯,披风吗?”
说着侧过脸对着歌仙兼定,但实际人还是看着山姥切国广的。
“还是说,身为我的仿品连最基本的干净整洁都做不到?”
此时山姥切长义内心:回忆往昔,总觉得这句话也在点自己,捂脸。
谁在战斗发泄的时候会在意着装整洁,自身形象啊!
谁在连续加班全年无休的时候还会有时间打理自己啊!
恨不得碎死在工位上的山姥切长义只想时政赶紧毁灭。
在山姥切长义与歌仙兼定的视线夹击下,尤其是山姥切长义带着疑惑的目光,山姥切国广身体晃了晃,猛的站了起来。
被谁说都好,唯独不想从本歌嘴里听到这种话。
山姥切国广动作迅速的从柜子里翻出干净的,被规规矩矩整整齐齐折叠成一个小方块的白被单,放到山姥切长义手中。
随后,带着决绝与悲壮,山姥切国广动作迅速把日常披在身上的“本体”递给歌仙兼定,换上新的“本体”。
歌仙兼定手里拿着脏脏布不敢置信,一瞬间,看向山姥切长义的眼神都变得热切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