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许见状,忙跪在地上:“父皇息怒,儿臣愚钝,不知这是什么东西。”
“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事实摆在眼前了你还死不承认?那你说,这些信又作何解释!”
殷长宇抓起桌上的一把信抛到殷元许的面前,信纸像雪花一样轻飘飘地落在地面上。
殷元许随便捡了一张,瞬间面如死灰。怎么会,这些东西他掘地三尺都没找到,怎么会落到殷元昭的手里?
他突然想到早晨收到的那封信,恐怕信里说的都是真的。
殷元许跪在地上,膝行了几步到殷长宇的面前,抱住殷长宇的大腿就开始装可怜:“父皇,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儿臣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儿臣从来没有写过这些书信,定是有人冒充我的笔迹想要陷害我,请父皇明察!”
赶在殷长宇发作前,殷元许便装作急得一口气没上来,咳得昏天黑地,甚至还身子一歪装作昏迷。
他到底是殷长宇的亲生儿子,再气也顾及他自幼身体孱弱,没有继续发难,让御医先来给人医治。
看着侍卫将昏迷的殷元许抬走,殷长宇叹了叹气:“你这皇兄,我先前也知道他心思多,没想到他现在学会死不承认了。以为嘴上说不是他做的我就会信吗?他的那些动作表情早就暴露了个干净。”
他又拍了拍殷元昭的肩膀:“若是各个都像你一样,那我也能省不少心。你放心,你吃了这么多苦头,这次父皇一定为你讨个公道。”
借着身体不好,殷元许在殷长宇那里糊弄了些喘息的时间。一从宫中回到府中,他便气得让人去将方玉华叫来。
方玉华看他的脸色,暗道不好。才进了屋子还没站稳便被殷元许死死掐住脖子道:“是不是你背叛我!”
方玉华是在青楼摸爬滚打过的,演技比殷元许好上不少,心中慌乱得不行,面上却一分都没显露,作无辜状道:“主子在说什么?玉华不懂。”
她忽略掉一阵阵窒息感,手指深深掐进肉里,硬生生忍下了反抗的冲动,疼痛让她提醒自己还不能暴露。
殷元许出了气后松开她,冷笑道:“我问你,殷元昭是怎么会有我和萧正诚往来的书信的?她又是怎么知道萧正诚贪了多少,又给我供了多少的?除了你谁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方玉华这下是真的迷茫了,这些恐怕是在她向殷元昭投诚前,殷元昭就已经掌握在手上的东西了,她贸贸然去投诚,殷元昭信不过她也正常,怎么可能将这些事告诉她。
方玉华反驳得更加情真意切了:“这奴婢怎么会知道!二皇子是怀疑我向三皇子告的密?”
“对,我就是怀疑你。先前派了这么多人去都没能找到那些书信,怎么他就能找着?莫不是你前脚跟我说找不到,后脚就将这些东西全都拿去给殷元昭卖好去了?你以为他能保住你?”殷元许恶狠狠道,一脚将方玉华踢到在地,“他是皇子我动不得,但要杀你,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殷元许抽出摆放在架子上作装饰的长剑,横在方玉华的脖子上:“我倒要看看,我现在杀你,他能不能护着你。”
方玉华猛地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借着动作躲开殷元许砍在她肩上的剑身:“二皇子!奴婢跟了二皇子不少日子,奴婢的忠心二皇子最是知道,怎能凭些子虚乌有的事就将奴婢定罪,这于情于理都不合啊!”
“子虚乌有?我今日可是被父皇问罪,若不是我机灵,现在怕还要在宫中受罚!”
“若是殿下不信我,大可找那些派去搜查的暗卫当面对质!当日搜查出来的东西都上交给殿下过目过,殿下说的什么书信奴婢真的见都没见过!请殿下明察!奴婢对殿下绝无二心!”
殷元许见她说得声泪俱下,将信将疑。用剑挑过桌上的信到她面前:“这你又作何解释?我让你去杀殷元昭,为何他还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方玉华一目十行将信看完,信上大意是看到她出入凌城军营,且与殷元昭几人交情甚密。信上没有落款,也不知道是谁写的。
方玉华心中一盘算就想好了说辞:“殷元昭武功高强您也是知道的,前后派去了小说也有五十人,不说无功而返,可以说的上是全军覆没。您培养这些兵卫也是花了大心思和功夫的,却在这个任务上一下损失这么多人,实在是不值。是以奴婢便想了个好法子,咱们正面打不过,不如使个美人计,若能上了三皇子的床,要杀他那不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你手下也不是没有女子,怎么就得你亲自上?”
“这法子,一次失败了便叫人有了防备,以后再也用不成了。自然是我亲自上更放心些。”
殷元许一想,不无道理,气也消了。将人扶起来,道:“方才是我错怪你,所以现在你获得殷元昭的信任了?”
“倒还没有,他这人疑心重,还不近女色,我这几日也就将将能接近他说上几句话,怕短时间内还不能贸贸然动手。”方玉华三分真三分假的说,殷元许也听不出什么问题。
他掐着方玉华的下巴强制抬起她的脸,左右看了看,道:“你这脸生得倒是不错,否则当年也做不了花魁。”
他回想了一下,殷元昭就没对哪个女人亲近过,他那个娘子怕也是应了皇后的意愿娶的,也不知道他会对什么样的女人感兴趣。
想着,他又将手上方玉华的脸推向一旁,嫌恶地拿了帕子擦手后又将帕子丢到地上:“用你的老本行啊,男人说白了就想着□□里那些事,你当年学的东西时隔多年又能用上了。说不准还能捞个侧妃做做,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嫌你不是个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