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之勇!我觉得这四个字送给她再合适不过了,师伯也算英雄了得,怎么会教出这等蠢才徒弟?
见我对她的话毫无反应,她又加了一句:“你敢跟我再打一场吗?”
“师姐,比武过招,讲的是棋逢对手才打得痛快。但是对于你,”我轻蔑地笑笑:“我可不想让别人说我恃强凌弱。”
“你……”夏灵瑶气得脸上泛起一片绯红:“你分明就是不敢跟我打,只会逞口舌之能。
我没说话,只冷冷地看着她。对于这种人,真是懒得和她争辩。
“哼,或许我武功不如你,但是在别的方面,只怕你就要逊色多了,自己看看脚下!”
我低眸,朝地上看了一眼,但见不知何时,脚边已停着一只蛹状蛊虫,紫光荧荧甚是可怖,散发出丝丝毒气。
久居苗疆,我知道苗女擅长制蛊,人一旦中蛊便会痛苦万状,很难再得以活命。蛊毒传到中原,汉人谈蛊色变。只是,她身为一个汉人,如何弄到这等奇毒之物的呢?
“怎么样,想尝尝被万虫啮心的滋味吗?”看到我脸上变了色,夏灵瑶勾唇,笑得十分邪气。
“找死!”我扬了扬眉,蔑然地吐出两个字。
趁她怔愕,我悄悄弹了下袖子。立即,她发现,在她那只蛊虫后面,又多了一只白色的菱状蛊虫,正吐着毒丝,准备发动进攻。
“这,这……”她惊慌。
“师姐,难道师伯没对你讲过吗?二十多年前,我师傅可是苗疆有名的蛊女。”
没骗她,我师傅年轻的时候,的确擅长制蛊。至今在她的蛊房里,仍然养着一只巨大的蛊王。但她早已不屑于此了,近些年,她只专注于行医,想多救治一些病人。
夏灵瑶惨白了脸。
略微知道一点点蛊术的人都明白,这种白蛊本身无毒,只喜欢吸食其它蛊虫的毒汁,一旦把毒都吸食干净后,便会钻到对方主人的身体里。
“师妹……”
我双臂抱肩,一副静观其变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