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人皆知,燕山派和祁山派一向不睦,哥哥又怎么会同祁山派的女人有往来?
都怪那个该死的卓雄,每次他出现,都会惹哥哥不开心。是时候该好好教训他一下了。
望着那远远离去的背影,我勾唇,露出阴恻恻的冷笑。
“爹,娘,我把妹妹带回来了。”
数日后的一个清晨,我和哥哥双双站在一座墓碑前。
这里,便是曾经的逸云庄。昔日的屋舍亭台,如今都已变成残垣断壁。瓦砾散落在杂草间,时隔多年,被大火焚烧过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辩。远处近处,时不时响起声声鸦鸣。唯有那颗老树,孤单地矗立在一片废墟中,似在无声低诉着这里曾经的繁华和悲惨。
哥哥说,他十七岁那年才回来,这一带早已荒无人烟。听人讲,在每一个凄风苦雨的夜晚,人们总能听见这里有无数冤魂在哀鸣幽咽,都吓得纷纷搬离了。哥哥没能找到爹娘,只在一片碎砖下拣到几件零星之物,便将它们掩埋了,在上面立了石碑。
魏叔他们的墓在不远处,我们也上前拜了几拜。这些年来,他们在烈火中惨死的模样时不时便会闯进我的梦里。每每从噩梦中醒来,我都禁不住咬紧牙,握紧床边的宝剑。
至今不知仇家是谁,更不知,到底是何原因导致他们痛下杀手。哥哥说,他曾苦苦寻查过,但是没有结果。也曾问过师父,师父只缄口不言。
爹,娘,你们若泉下有知,托梦告诉我仇家在哪,好吗?
风,轻轻吹动我们的白色衣带,也一次次吹干我们脸上的泪水。我取出爹爹生前最喜饮的琼花蜜酒,洒在墓碑前。摆好饭食果品,点上几柱清香,和哥哥朝着墓碑跪下,伏地三叩。
从今往后,我会和哥哥一样,每年都回来看爹娘。
“心弱,走吧!”直到哥哥拉着我的手,低声相劝,我才依依不舍地转过身。
马蹄声响起,载着我们渐渐远去,我的目光却依旧在那座孤坟上流连,直到它慢慢淡出视线。
“哥,我们去哪?”
“去燕山。”
燕山,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