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已经无大碍了。”
接着,又问:“师傅,需要我做什么?”
师傅摇摇头,抿唇沉思,良久,缓缓地给衣袖里取出一只青玉药瓶,递到我手上。
“这药,三日服一粒。”
给师伯的?我怔了怔。
她曾经说过,终有一天,她要让那负心汉服下断肠蛊、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可如今……我真的不明白了。
接着,她又掏出一个竹筒,递到我手上:“这个,给灵瑶服下,可以替代白蛊。”
我又一怔:可以替代白蛊,也就是说……
“解药?师傅,您有黑血掌的解药了?”
当初,闻听中原有此奇毒时,她和轩师哥一直在苦心研磨药方,这许多年了,总算有了结果。
师傅没有直接回答我:“心弱,苗疆那边,大家都很想你。”
其实,我也想念大家了。尤其是轩师哥。
如若不是有事在身的话,我倒真想带上哥哥,让他也见识见识苗疆。
我擎药在手,师傅却已经转身欲离去。
“师傅,您要去哪?”
重逢实在太短暂,虽然明知她不会回答我,我还是想多和她说几句话。
师傅停住朝前迈出的步子,语气淡淡:“心弱,为师的性格,你是知道的。”
闲云散鹤,四海为家。多少年来,她一向如此。我总觉得:这样何等孤寂?可轩师哥却说,至少她喜欢。
“对了,心弱,你认得这些追杀你们的狂徒吗?”
忽然,她犹如想起了什么一样,又停下脚步,转回身。
我说:“应该是魔教的人,前段时间我们在小树林里交过手,为首的头子叫司徒会,是个十恶不赦的采花淫贼。”
“暂时不必再理会他了,过不了多久,他自己就会离开的。”
我一愕:“哦?!”
正想问“为什么”,但师傅已经走远。
向来受不了离别苦,眼看着那一抹长影渐行渐远,在林间隐没不见,我只感觉鼻子发酸,有点难过,拚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