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蝎在哪里?毒蛊在哪里?
让我用绝命蛊毒死这帮蠢男人吧!
我在心里绝望地喊。
“放我下来,我要方便!”
我扯着喉咙喊道。
胳膊稍稍一动,铁链哗啦啦地响。
黑袄男刚倒上一杯酒,闻声,站起来,厉眼扫向我。
“刚才不是才解决完吗?怎么这会子又要撒?”
“老子就喜欢撒,怎么着!”
“哼,还不到一个时辰呢,给老子憋着吧!实在憋不住,就往裤子里撒!”
“那,我可要骂了。告诉你们,我骂人难听着呢!”
“骂吧!”为首男子冷冷一笑。
“滚你妈的臭鸭蛋!一群臭男人,联合在一起,暗中使诈欺负我。给我……师兄知道了,非抽你们的筋,剥你们皮不可!还给你们的肉全用小刀割下来,用盐腌了喂王八!狗屁颠似的烂东西,下贱娼妇养出来的杂种,猪狗不如!”
黑袄男很恼,想继续收拾我,但是被身边的男人给按坐下了,几个人继续喝酒吃肉。
我也接着骂:“你们都他娘的聋了吗?耳朵里塞驴屎了?早都看出来了,就你们这样的,肯定祖祖辈辈都不是好东西!老猫房上睡,一辈传一辈。吃屎喝尿长大的,烂心烂肝烂肠子!”
在苗疆的时候,我经常骂人。但是骂得这么脏,却也是第一次。感觉得到,此处荒山野岭,甚是幽静。骂声会传出好远的。
几个男人只静静地坐在一旁,喝酒吃菜,仿佛啥也没听到。
大概觉得,只要我骂累了,就会闭嘴。
我虽然嘴上不停地骂着,实际上却也在暗暗潜运内息,留心外面的动静。此处荒山僻岭,甚是幽静。我如此吵闹,很容易传出很远。
腰间银铃哗哗作响,声如求援。
可惜,师傅和师兄都远在苗疆,听不见。
“好啦,丫头,骂了这许久,口干舌燥了吧,要不要喝点水?”
为首男人端来一个盛水罐子望着我淡笑道。
我确实渴了,正想喝水,忽然微微一顿。
耳畔传来此微声响,就在外面,山路上。
沙!沙!沙!
皮靴轻踏在雪地上。来人好轻功!
我眸子微微一暗,立即又扯开嗓子喊起来。
“你这水是给人喝的吗?饮牛饮马还差不多,你给我端走,滚开!”
要不是被铁链锁着,我会一脚踢翻他的水罐。
“不喝拉倒!”男人端着水转回身,浑然没有发觉到门外的异动。
“你给我换些干净的水来!”我吼道。
男人轻笑:“怎么,还当你是燕山派的大小姐?”
“老子日你娘的祖宗王八蛋!”
又是一串连自己都听不懂的脏话骂出来。
男人挥挥手,身边人马上会意,递过来一块油乎乎的脏抹布。
我看出他打算用这脏抹布塞住我的嘴,顿时只觉得胃里一阵恶心。
“别碰我,恶心!”
男人却一脸奸笑,接过那抹布,走过来,伸手捏住我的嘴。
我闭上嘴,死抵着不张。但还是被他用力捏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