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叠照片底下有一张是死人的面部特写的照片。

“这是，张冰？”西米露娅问。

“你没见过他？”另外一个警员问。

西米露娅摇头。

李安然盯着西米露娅：“我们并没有在他身上找到枪支。”

西米露娅没有说话。

突然，李安然又问：“你可知道姚亮身上的伤口怎么来的？”

姚亮就是人贩子二毛的真实名字。

西米露娅正想说自己只听到了枪击声，别的一概不知，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钻进了她耳朵，是莫妮卡的。

“说不知道，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

西米露娅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抬头去看对面的两人。两人并没有什么反应，很显然，方才那个声音他们没听到。

西米露娅更加确定方才的确是自己幻听了，可莫妮卡的声音又钻进耳朵里：“我就在你隔壁。这是我新开发的秘音传话功能，能对指定的人发射声波，其他人听不到。跟他们说，姚亮被咬伤的，至于剩下的，都推我身上来，我有办法应付。”

西米露娅端起水杯，喝了口水，问：“我朋友是在隔壁吗？”

李安然点头。

西米露娅斟酌再三，终于开口了：“好吧，我说实话，姚亮是先被咬伤的。”

两警员对视了一眼，之后那个警员追着问：“他头上的枪伤呢？”

西米露娅看他一眼，平静道：“这个，你们还是去问我朋友吧，她比我早一步到。我到的时候，那个变异人已经逃远了。”

“变异人？”那警员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你是说袭击张冰姚亮的是变异人？”

现阶段，变异人袭击人的事件时常发生，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西米露娅点头：“我也是听我朋友说的，你们应该可以在姚亮、张冰的伤口处提取到杀人者的唾液，化验一下就知道了。”

警员与李安然再次对视一眼，之后那个警员还想问什么，却被李安然打断了：“今天就这些问题，你可以回去了。之后有什么事，会再与你联系。”

西米露娅是很不乐意被这么一次一次传唤的，但她也知道这事无法避免，毕竟死了两个人，且她当时又是在案发现场。

西米露娅从警局出来的时候，莫妮卡还在警局里，具体她怎么交代，西米露娅不得而知，只能过后再问。

西米露娅在警局门口等车，打算回公司，没想李安然追了出来。

“回公司吗？”李安然问。

西米露娅点头。

“那你等一会儿。”李安然说罢，就小跑去了。过了会儿，他将自己的小车开来了，让西米露娅上车。

“你不上班吗？”西米露娅问。

李安然看了看手表道：“早上的事差不多忙完了，且也到午休时间，局里有别的同事守着，问题不大。”

西米露娅也不再推辞，上了副驾驶。

刚开始，李安然并没有说话，专注地开车。过了约莫十多分钟，李安然接了个电话，他的面色越发凝重，只听他道：“好的，我这就过去。”

李安然挂断电话后，告诉西米露娅：“那个杀死姚亮张冰的变异人已经找到了。”

西米露娅皱眉，这时手机响了，是李篱打来的。

西米露娅挂断电话，然后看向李安然：“怎么确定你们找到的就是杀死姚亮张冰的那个变异人？”

李安然停下车：“在它身上找到了枪和李淼丢失的那部手机。”侧头看西米露娅，有些歉然，“实在抱歉，不能送你回公司了。”

西米露娅不动声色：“我同你一起去吧。”

“你是要同我一起去的。还是那个金露园度假村，路程有点儿远。”

李安然当即调转车头，朝动车站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