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这样的？"温澜猛地抬头。

马克斯迅速补充："我们不是怀疑您。相反，我们认为您是受害者之一。沈桉接近您显然是为了利用您的专业声誉。"

温澜想起威尼斯那个月光如水的夜晚，沈桉眼中闪烁的光芒；想起他谈起艺术时那种近乎虔诚的热情。那些都是演技吗？她一直以自己的观察力为傲，却在一个专业骗子的表演中迷失了自己。

"你们需要我做什么？"她听见自己问道，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合作。"马克斯向前倾身，"您手上有专业知识和内部信息。更重要的是，沈桉信任您——或者说，他认为您仍然信任他。"

温澜的胃部一阵绞痛："你们想让我当诱饵？"

"不全是。"林雅温和地说，"我们只需要您分析已有的交易记录，指出哪些艺术品可能是赃物。如果有沈桉的联系，告诉我们内容即可，不需要您主动接触。"

雨又下了起来，敲打着玻璃穹顶。温澜望着窗外黄浦江上模糊的船只轮廓，想起伦敦那个雨天，沈桉撑伞向她走来的样子。那时的她怎么可能想到，这场偶遇会将她卷入一个跨国犯罪网络？

"好，我配合。"她最终说道，"但我有个条件——无论发生什么，我要知道全部真相。"

马克斯和林雅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