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峰忽然在外敲响了门,顾舟看了眼她后便走了出去,再进来之时,眼底透露出更浓的杀意,只不过他暂时没有对她痛下杀手,而是坐到了美人榻上,仿佛在等着什么。
苏清婉惶惶不安地坐在那,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可却猜不到丝毫。
天色暗沉下来,江峰再一次敲响了门,顾舟再一次回到房间时,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就算没有看见他的神情,也察觉到了他周身的压抑气息。
不知为何,苏清婉有一种很不好很不好的预感。
而他终于出声,“江峰方才审讯了一人,你猜是谁?”
他话语里似隐隐有怒意,她心底那种不好的感觉更甚,便顺着他的话问道:“是谁?”
“那名叫班雀的宫女,那位可怜至极的女子,如今应该被刑具折磨得奄奄一息了吧!”顾舟的话里透着冷漠。
苏清婉的心却狠狠揪了一下,“陛下为何要对她用刑,你不是说过要放了她,你为何出尔反尔?”
顾舟忽而冷哼一声,几个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颌,眼底迸射出狠厉之色,“为何?这倒是要问问你,让朕猜猜,这药粉定是毒药。”
“不是的,是迷药。”苏清婉辩解道。
“迷药,那你为何要给朕下迷药,是为了逃脱出去,与那顾煦会和,然后与他远走高飞?”顾舟定定看着她。
苏清婉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为何又会扯上顾煦。
“朕一直怀疑你下毒的这件事情,你未免查得太过顺利,就好像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一般,所以便一直让人跟踪班雀的行踪,但让朕没有想到的是,今日她见了一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顾煦。”顾舟压抑着心底的诸多情绪,眼眸直直注视着她。
苏清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班雀与顾煦扯上了联系,她忽然就想到那日在班雀院中看到的情况,确实有一些可疑之处,若是班雀的家人有顾煦的人帮忙应对,在姜瑶手底下逃脱的几率就大很多,也就更加解释的通。
所以从一开始要害顾舟的人就是顾煦,越贵妃只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真正有野心的人从来都是顾煦,他在背后操控着一切,他想让她恨顾舟,永远不能和顾舟在一起,他想要皇位,也想要夺到她,只不过她从来都没有看清楚周围的人。
思及至此,打心底里升起惶然,若是猜得不错,顾煦或许还会将她从这宅院当中救出去,他这么多年呆在边境,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肯定暗中筹划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