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一整个下午两个人都泡在书桌前探讨月考试卷，结论：不出意外许栈的总成绩能提高20分左右，重点体现在数学上，单一科成绩就提高了十分。

对此，许栈是这样解释的：“可能……点好，多蒙对两道选择。”

“你的意思是我给你讲的数学题都没有用？”陶衍转着笔，没好气地质问道。

许栈慌乱地摇头：“不是不是不是，这次月考题很难的，我没退步反而进步了这么多，当然都是你的功劳。”

陶衍轻笑道：“不全是我的功劳，如果我给一个智商只有两岁半的人讲题，他无论如何也达不到这个水平。”

话里话外就是在夸许栈聪明智商高。

许栈咂咂嘴扬起一抹傲娇又自信的笑，他斜眼看看陶衍，突生“邪念”。

“我进步这么大，陶衍哥哥就没有什么奖励吗？”许栈往陶衍身边凑了凑，恨不得贴上去。

陶衍瞳孔放大左边眉毛不自觉地挑动一下，如此近距离的对视哪里还能坐怀不乱，他细细嗅着许栈的味道脑海里浮想联翩，比如：吻他。

“咳，你想要什么奖励？”陶衍挪开视线战术性清嗓，反问道。

“你可以给我什么？”

许栈看到陶衍害羞反而撩拨地更起劲儿，每一个字都是对陶衍赤ll地勾in，他用指尖抬起陶衍的下巴，迫使陶衍看向他。

陶衍试图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好像许栈的手指是按在他声带上一般。

“你怎么这么腼腆？”许栈见他大半天就耳朵颜色有个反应便恢复正常的语调问道。

“没……没有。”陶衍拿开许栈的手别过头，拼命平稳自己的心跳。

许栈嘟嘟囔囔地：“死鸭子就嘴硬。”

陶衍不明白为什么许栈总是撩拨他，准确的说是勾in，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一条咬上钩的鱼，钓鱼者偶尔收线偶尔放线却迟迟不见将他收入篓中。

“你为什么……”算了，还是别问了。

“什么？”

“没什么。”

许栈撇撇嘴，调侃道：“190害羞腼腆内向小女生。”

“你为什么总撩拨我？是只对我这样还是对别人也这样？还有，别人的腹肌你也会摸吗？”陶衍忍无可忍，把一直在内耗的问题一股脑地全部问出。

许栈怔愣了一下，憋着笑回答：“倒也不是，我只对长得帅的这样，男孩子间亲亲密密的不很正常嘛，在学校我们午休还经常爬一个床呢，你放心我又不是同性恋，不会对你图谋不轨的哈。”

早知道不问了，真不如给自己留有一丝幻想。陶衍喉咙灼热，心口像被一块儿石头塞住，又闷又痛。

“哦，我朋友不多，也没这么亲密过，有点不适应，不过我会慢慢习惯的。”陶衍拼命扯出来的笑容比哭都难看，他捡起笔摘下笔帽在草纸上漫无目的地列出一道题目，接着便沉浸到解题中。

“我会帮你习惯的，”许栈在陶衍的手臂上蹭了蹭，“你在解什么？”

陶衍头也不抬：“之前做过的一道很难的数学题，我复习一遍。”

“数学题？这不英语题吗？”

陶衍：叮——一个关爱智障的眼神。

许栈眨巴眨巴清澈的大眼睛。

叮咚，许栈手机进来一条消息。

「邹会起」：“楚阳生日，帮我带份礼物给他。”

「邹会起」：“(转账200元）”

「许栈」：“哦对！今天楚阳生日，我给忘了[嘘]。”

「邹会起」：“[狗头]今晚上还有局儿，你不会也忘了？”

「许栈」：“？！c！好吧，我刚想起来。”

「许栈」：“你出发了吗？”

「邹会起」：“嗯，在路上。”

「许栈」：“[祝您旅途愉快~]”

「许栈」：“溜了溜了，一会儿去买礼物。”

「邹会起」：“去吧。”

许栈关掉手机轻轻放在书桌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

陶衍解完题心情舒畅了不少，他收起三四张写满密密麻麻解题过程的草纸看了看许栈，说：“想什么呢？”

“今天楚阳生日。”

“祝他生日快乐，”陶衍随口道，“那你在这惆怅什么呢？”

许栈叹了口气：“我给忘了，刚邹会起说的我才想起来，一会儿得出去给他买礼物然后晚上去吃饭，你也去呗？”

陶衍点点头：“我陪你去买礼物。”

“晚上也要去。”

“晚上我就不去了，在家等你，你也别太晚我们还要凌晨去爬山。”

“那好吧，我尽量早点回来，”许栈有些失望，他仰在椅背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好事不多糟事儿一堆，艹！”

他是很讨厌聚会这种活动的，一桌子人吵吵闹闹时不时吹吹牛b时不时又感慨万千，这种环境让许栈感到烦躁，但是毕竟都是好哥们儿又不能不去，去了又不能安静待在角落，他多希望这种活动可以在线上举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