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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总分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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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考期终了,科举落下帷幕。

号舍里一大半考生都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

若非盛闻早先察觉水泥号舍保温不佳,及时从自己份例中调拨炭火与棉衣分发下去,情形只怕更不堪。

看着自己从清华园带出来的十二个学生个个都能自行走出号舍,盛闻难免有些得意。

看来每日带着他们跳舞动青春和晨跑,确实没白费功夫。

试卷答完,便到了阅卷环节。

今年的主考官是年轻的太子,一众阅卷官摩拳擦掌,都想在这位储君面前好好展现自己的才学。

太子先给他们泼了盆冷水,直到两日之后,盛闻才带着刑部侍郎司兴贤一同来到号舍。

部分阅卷官早知太子正与司兴贤密谋事宜,此时不禁好奇地打量起面前的试卷。

卷首没有考生姓名,只有一串数字编号,原本用墨汁书写的策论,此刻竟全变成了朱砂字迹。

“这些试卷都由刑部大牢的犯人誊抄而成。”盛闻坐在上首,悠哉地抿了口茶,“为防止有人勾结考官在试卷上做记号,孤不得已出此下策。”

从部分考官称病避考,到科举当日崔珩亲自现身,种种迹象都印证了某些人破坏科举的企图。

盛闻深知,考试与作弊如同双生子,此次科举想必也难以幸免。

世人皆知花间派鼻祖温庭筠才思敏捷,却鲜有人知他还有个“作弊始祖”的名号。

史书记载,他曾在一场考试中帮八人传递答案,或是替人代考,作弊手段堪称一绝。

有鉴于此,盛闻借鉴现代准考证制度,改良了糊名法与誊录法。

不过他也清楚,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说不定很快就会有人想出新的舞弊手段,比如约定在首段写某句话作为通关暗号之类的。

但这些,就留给后人去头疼吧。

盛闻话音刚落,一位同考官便忍不住开口,“犯人誊抄?万一字迹走形,曲解文意,岂不是埋没了才子?”

司兴贤随手拿起一份试卷,指尖划过卷边的红色指印。

“每份试卷都盖有誊录者的手印。”他淡淡一笑,“下官倒是觉得,不会有犯人甘愿为几个字冒加刑的风险。”

盛闻放下茶盏,瓷底与木桌相碰,发出一声清响。

他早知会有此争议,指尖轻轻叩了叩面前叠成小山的誊录底本:“每份底本都盖了刑部大印,若有文意不符之处,尽可申请对照原卷。”

这其中其实也藏着盛闻的一番心思。

虽说《大明令》规定,狱中犯人冬日需有暖匣、棉衣,无家属者每日给米一升,但历朝历代,这些“优待”大多只停留在纸面上。

像林冲、武松那样家境殷实的,尚可花钱免去皮肉之苦,可贫寒犯人就只能任由狱卒欺凌,在脏乱憋闷的牢房里,伤口感染、生病致死都是常事。

同考官们低声交头接耳的声响在号舍内回荡。

“诸位若不嫌麻烦,大可去刑部大牢亲眼瞧瞧誊录现场。”司兴贤道,“每间誊录房都有狱卒持刀看守,犯人每抄错三字便要按手印画押,若整卷无误,可换得半块牢中少见的羊肉胡饼。”

“当然,若有大人觉得羊肉胡饼比前程更诱人,大可试试买通犯人。”

这话让几位曾收过“孝敬”的考官脊背发紧。

盛闻见状,连忙轻咳一声,转了话题,“可还有什么问题?”

一老官起身长揖,“殿下只是这糊名法虽好,可数字编号与考生户籍仍有关联,若有人买通户籍吏……”

“无碍。”盛闻打断他,“考生户籍虽与竹牌编号相连,但连户部尚书都不知编号对应的姓名——除了孤。”

那准考证号是盛闻凭借记忆大概和现代的邮政编码加上姓名首字母编写的。

要是能凭借这三百举子就摸出规律,十有八九对方也是个穿越者。

“诸位阅卷时若还有疑问,可随时传唤刑部吏员。”盛闻道,“每拆一份原卷,需三位考官共同画押,若有私拆……”

盛闻没有说完,司兴贤配合地抬手,敲了敲腰间的刀鞘。

众考官齐齐俯首。

按规矩,同考官遇到认为可以中举的试卷就会在卷子上画一个带圈的取字,随即交给上一级的主考官。

“殿下,这里有两份试卷…”一同考官忽然出声,他的声音带着三分惊讶和七分的惊恐,“似是雷同卷。”

号舍内的呼吸声明显一滞,司兴贤的目光如刀,瞬间剜向那名举着试卷的同考官。

盛闻似是并不奇怪,他在脑海中将眼前这额头冒汗的文士和朝堂众官员名录上的人对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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