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山的山腰处围绕着白色的雾气,像是一条洁白的腰带。
“你认识我哥吗?”
月岛冷不丁开口问。
“认识啊,明光哥在排球部的时候我们一起玩过。”
“他那天春高回来后就常常提起你。”
春日双手捧着保温杯,小拇指下意识动了一下。
“提起我什么?”
月岛看着前面,带了点嫌弃说:“他说你小时候总是吵着闹着要和我玩。”
“噗。”
“脏死了。”
月岛一脸嫌弃。
春日擦干净嘴角的热可可,把地上也擦干净。感谢会随时带着一包纸巾的自己。
收拾好后,埋怨的指责,“还不是怪你?!”
“你没讲过?”
春日急促呼吸几下,苍天明鉴这六月飞雪啊, “当然不是!是明光哥说他有个很可爱很可爱的弟弟,是个香香甜甜的小蛋糕我才期待的!”
反驳的话刚说出口,后悔油然而生。
呕。
气氛变得安静。
春日气呼呼的扭头看向前面,就是不肯再看月岛。
黑化了的向日葵有什么可夸的。
“哼。”
月岛低低的哼了一声。
春日顺着台阶,解释,“我当时没有同龄的朋友,周围都是乌野排球部的大哥哥。明光哥说能找个玩伴给我当青梅竹马我才很期待的。”
又嘲讽道,“你这家伙!哪里有一米八多的小蛋糕啊,笑死个人了。”
月岛萤之前听到哥哥形容自己是小蛋糕的时候脖颈已经有些泛粉。
现在脸直接红了。
不过是青一阵红一阵的那种恼怒的红。
“没能成为你的青梅竹马还真是抱歉呢。”
论阴阳月岛第二。
和月岛做青梅竹马?
春日幻想着那个画面,总是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别扭家伙。
唔…
不大妙啊。
还是岩泉一这样可靠的邻家大哥或者研磨那种香香白白的小软糕更戳春日。
“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你的道歉吧。”
天下口遁,真诚第一。
“呵...”
下午放学后,春日马不停蹄的赶回蛋糕店。
路上遇到的学生都很热情的说放学后要去买面包。他们在家想这口想很久了。
应该是前几年攒的人品爆发了。
一整个下午不是在收银台结账就是在后厨烤面包。 直到快到晚饭时间春日才有时间休息。
大概晚上七点左右。
白鸟泽的天童觉背着手像遛弯的老大爷一样过来了。
“天童学长。”
“晚上好呀。”
天童像只可爱的小蝴蝶,这里瞧瞧,那里看看。时不时点头,又偶尔摇头,托盘里放了好多东西。
“我这个蛋糕在这吃,其他的打包。”
春日打包完应天童的要求坐在他对面。
“最近怎么样?”
天童圆溜溜得眼睛里满是好奇和探索的意思。
“还不错呀。我前段时间去看春高了,真的特别精彩。”
“啊。说起来你们打赢稻荷崎的时候阿工可是很兴奋呢,握着拳头放在胸前像个自己拿了胜利的将军。”
春日笑的很开心。
她和五色偶尔会聊聊天。
五色会请教她学习上的问题。
白鸟泽的学生在各方面都是精挑细选的。
其他事情春日不知道,但是学习上自认为有这种配得感。
不过为什么不去问排球部的前辈,反而舍近求远问自己呢?
春日好奇的问过这个问题。
五色的表情一言难尽,说是排球部里都是奇奇怪怪的学长和冷酷的学长。
“在想什么?”
“在想你们一年级王牌很呆萌。”
“阿工确实很可爱呢。这一点,春日也是。”
“谢谢学长。”
“有一件事情还要告诉你,之前及川和若利碰到后他知道了你在学园祭找若利要签名的事情哦。”
“...那可真是太糟糕了,但是——”春日摊手,故作无奈的笑着说,“我和及川学长已经分手了,应该不会找我麻烦哦。”
“啊!我忘了!”
天童原本戏谑的神色有所收敛,却仍是一副笑着的样子。
“嗯。已经分了一段时间了。所以没关系。”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要考虑下我们家阿工嘛?” 天童竖起大拇指,倾力推荐,“白鸟泽出品!概不退货!”
“学长…”
“阿工很喜欢你哦。之前春高镜头扫过观众席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天童托着腮,他还记得那一幕。
电视上春日的脸被镜头扫过停了几秒。
靓丽的少女特别吸睛。
五色怔愣的瞪着眼睛,神游天外似的放空,大白天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日梦嘛。
贤二郎白眼翻上了天。
春日举起右手,在空中绕了几下后捂在领口,致谢,“谢谢五色,鄙人的荣幸。”
该离开了。
“春日,下次见面我请你吃好吃的哦。”
“好的!!”
平静的生活开始。
排球部坚持着每天的训练。
偶尔和外校的排球部约着打训练赛。
春日则是学校、家两头跑。
每学期都会发生一次。
“救救我们吧!”
“好心人!!”
期末补习,轮转回来了。
月岛、山口、春日和谷地仁花轮番上阵。
水深火热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