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当本官不知,还是拿大家当孩童般戏耍,你借着前几日本官惩罚陈典史的借口,撺掇着陈家娘子为陈典史出气,你好借着石家花甲寿宴下药于与本官发生关系,一是败坏本官的名声陈家娘子为夫出了气,二是既有肌肤之亲,众目睽睽之下本官又不得不认。事情追究起来,你便将过错都推到陈家娘子身上,自己摘得倒是干干净净。”
杏花低头不言,众人恍然大悟,看着杏花的眼神都带着嫌弃厌恶。
“我说陈家娘子那般鲁莽之人,怎么会想出这种主意来。”
“是啊,是啊,我看就是杏花那个小贱蹄子捅咕陈家娘子的。”
“啧啧,可怜这陈家娘子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林昭谦对着陈典史拱手:“陈大人,本官夫人不在身边,后宅无人看管,便让这贱妾闯下此等祸事,害得陈大人和娘子发生嫌隙。”
在场的人听县令大人这么说,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林大人这是认下杏花了?”
“不认能怎么办,今日石府宴席那么多人看着,林大人还是个公正不阿的性子,只能哑巴吃黄连,咽下了呗。”
“我呸,杏花这个小贱蹄子可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就是啊,我看着杏花这是祖坟上冒青烟喽。”
“哎,白瞎林大人这个人了。”
陈典史被这意外之喜可砸懵了,本以为林昭谦会以此为借口治罪,没成想竟是开口纳了杏花。陈娘子也是有些错愕,又看着陈典史强压的嘴角,一股子寒意从心升至眼底。
陈典史:“林大人,若不是我家娘子太过愚笨,被人挑唆中计,大人又怎会遭此祸事。兰溪,还不快给大人赔礼道歉。”
陈娘子冰冷地看了陈典史一眼,又将目光扫向林昭谦:“林大人,今日的恩,我果兰溪记下了。” 扔下这句话,直接疾步上了马车,抬脚将车夫踹下。高喊一声驾,围绕着衙役百姓看这气势汹汹的陈娘子,默契的让了个空子,个个望着卷起的烟尘中,疾驰离去的马车。
陈典史一脸尬尴的看着林昭谦:“大人,我那娘子自幼被娇宠长大,我在家也要对她让七分,还望大人莫怪,杏花如今是大人的人,此事也是大人的家事,大人家里的事自己处置便是,我还有事,便先走一步。”
转头对着身边的衙役说:“赶紧去备马。”
衙役听后急忙反悔衙内,陈典史对林昭谦拱手示意,反身急走。
众人看着陈典史走的那般风风火火,都憋不住笑。
“哈哈哈,我看他这是拦陈娘子去了吧。”
“那肯定的,若是被陈娘子的哥哥知道这事儿,陈大人又得负荆请罪一回。”
“哎哎哎,陈年旧事不提也罢,毕竟在县衙门口。”
“啊,瞧我这张嘴,都过去的事情,还提它干嘛。”
林昭谦沉着脸看着跪地的杏花:“跪好。”
杏花柔柔的应了声是,挺了挺腰板。
林昭谦抬首看着围观的群众:“这些日子的流言笑话,大家当个茶前饭后的乐趣,一笑了之罢了,毕竟是我管家不严所致,还望各位海涵包容。”
“哎,林大人,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卖油的张货郎。今日一早脸上还顶着三道血痕上街,大家一看就是他家娘子挠的,他非说是猫挠的。”
“就是就是,我也看着了。”
“姓赵的,你莫要胡诌,我那明明是猫挠的。”
“保不准是齐寡妇挠的。”
“我就说他和齐寡妇不清不楚的。”
“你们都莫要胡说,谁跟她不清不楚了,我就是看她可怜多赠了她半勺油。”
“那你怎么不看啃陈婆子无儿无女更可怜,多给填些。”
“我不与你们这些人掰扯。”
“我看是心虚了吧。”
“哈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
“行了行了,散了吧散了吧,堵在县衙门口也不合适。”
“走了走了,我家里衣服还未收,看这天一会儿不得下雨啊。”
“我收的药材可还在外面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嘴上急着回家收拾东西,刚才还热闹的县衙门口,瞬间散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