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
杏花梨花带雨跪在堂下,眼睛通红的看着坐在太师椅嘴角噙笑的林昭谦。
“堂下之人为何事喊冤?”
杏花抽抽搭搭:“回大人的话,民女杏花今日去八通商行谈事,商行老板陆八通纵容伙计行凶,伤害我这个弱女子,您看我这手和胳膊都流血了。”
衙役几个面面相觑,顶破天就一个擦伤。
“青天白日,仗势行凶,岂有此理,铁成带人去把陆八通等人捉拿归案,查封八通商行,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靠近。”
“是,属下这就去办。”
铁成带着衙役疾速出了衙门,不到片刻就把八通商行的伙计账房羁押,还把正在床上与美人周旋陆八通抓走,顺便把那个女的也一并带走,两条白纸将八通商行查封,又派四个衙役前门后门看守。
百姓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都充满不可置信。
“抓了?”
“我没做梦吧,这就抓起来了。”
“陆爷,就这么被抓了。”
呆愣片刻后,众人紧跟着衙役后面,去看庭审。
陆八通,账房,还有伙计甲乙丙丁,还有个美女,七个人跪在堂下。
陆八通眼神阴狠的看着县令。
林昭谦也阴冷的看着他,杏花看着这二人之间的汹涛暗涌,眼中闪过幸灾乐祸。
忽地大喊一声:“大人啊,你可得为我做主啊,这陆八通家的伙计仗势行凶不说,还说梅县的县令都换了好几个,陆爷不还是在好厚的震在梅县,还说您来这么久都没去问候他家老爷,不懂礼数。”
“民女就想着,这伙计什么意思,这么说明,您没准过几天就得挨换了,看来他们早都商量好了。”
林昭谦:“本官竟然不知道,这七品县令之职一个商户说能换就能换的,陆八通,本官给你个机会说出你背后之人。”
陆八通眼睛猩红:“我呸,你这个狗官和那个贱女人沆瀣(hangxie)一气,你们两个早都串通好冤枉我。”
“来人,陆八通公然藐视公堂,仗三十。”
两个衙役将人带下去,开始行仗,林昭谦眼神阴冷的看着下面的人:“本官给你们次机会,知情上报着当庭放出。”
陆八通那哀嚎声不断的在他们的耳边回荡,这是一个柔媚的声音叫了出声:“回,大人话,昨夜奴家伺候陆老爷时,他吃醉了酒,说有个什么账本能保命。”
“放人。”
“谢大人。” 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身,看着陆八通血肉模糊的臀部,捂着嘴飞跑出去,吐在了衙门外。
围观的群众纷纷掩住口鼻。
这时在家休沐的县丞和典史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刚要上堂就被衙役拦下。
“县丞大人,典史大人,县令大人说了,二位休沐期间安心休沐,县衙这里有他在无需担心。”
卢县丞与陈典史对视一眼,陈典史大声喝斥:“滚开。”
衙役往后退了一步。
卢县丞和陈典史进了县衙,看着屁股被打的血肉模糊的陆八通,有些不忍直视,陈典史一把抓住红仗。
卢县丞挺着大肚子温和笑着问林昭谦:“大人,到底所谓何事,不分青红皂白就把陆老板打成这样。”
“铁成,给我接着打。”
“是。”
铁成走到陈典史面前:“大人,请将红仗给我。”
卢县丞忽地大喝:“我看你们谁敢?”
杏花蹭的站起来看着卢县丞:“我敢。”
她又走到陈典史和铁成中间,夺下红仗:“你个老王八让人伤我,大人说打你三十,现在才十五,还剩十五个,我来,姐夫你让开,姐姐那里我自有交待。”
她举着杖子开始打,一边打一边数:“十六,十七,十八。”
忽地,陆八通的手垂下,铁成连忙去探了探鼻息。
“大人还有气。”
林昭谦眼神阴冷的看着卢县丞和陈典史:“将人泼醒,给我打,县丞卢堂典史陈武公然阻挠公堂办案,威胁上司,藐视律法,将这二人给我捉起关押,总役铁成暂代典史一职。”
铁成眼睛瞬间亮了:“卑职遵命。”
陈武脸色一白,而卢堂则是大喊:“林昭谦,你目无法纪,谋害下属,残害贤良,我定要上访告你。”
铁成给钱仗使了个眼神,钱仗和铁牛一人拉着一个卢堂和陈武带了下去。
林昭谦:“来人全县通知凡是关于陆八通借势欺人,恶意竞争的罪责线索通通上报,本官非要好好审一审这位久坐梅县的陆爷。”
此话一出,衙役们跑遍了梅县的商行,县令夜审陆八通的消息也传遍了大街小巷。
“还卖货呢,走了走了,大人全县征集线索审陆八通。”
“那个八通商行的陆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