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那陆八通在堂上跟您那般叫嚣,卢县丞和陈典史更是公然反抗您的威信,为了他与您撕破脸,咱们若是放了他,那爷以后再要办他可就难了,那爷不又该重新安排人了吗。”
林昭谦垂眸看着乖巧的杏花笑道:“你倒是聪明,聪明的发蠢。”
他手掌变钳,掐住了杏花的脖子:“你那点妇道人家的伎俩在官场上根本就不够看,我让你去陆家吊唁赔罪,你倒自做聪明起来敲打陆家,你为了一已私仇又去撺掇陈娘子抢白氏孩子,你倒是出气了,却给爷我惹了一堆麻烦。”
他将人重重的扔在地上,摔得杏花痛呼一声。
杏花从地上爬起来,眼睛通红的看着林昭谦怒骂:“你大爷的,狗官,姑奶奶我不干了,老子现在就提刀宰了卢县丞和陈典史去,一命抵一命,总比这样天天装孙子强。”
她推门就往外跑,气得林昭谦眼睛一瞪,迅速追了上去,人还没出院,就被林昭谦扛回了屋。
林昭谦将人毫不留情的扔在床上,摔得杏花眼冒金星,杏花坐起身来双手抱膝呜呜直哭,嚎得上气不接下气。吵的林昭谦额头青筋直跳,在屋里背着手来回渡步,听着她叫骂。
“呜呜~你个狗官你不是人,天天让我下跪不说,还让我签卖身契,干什么事都拿我作筏子,我天天听着外边骂不说,还得回来给你装孙子做小伏低的哄你高兴,你有没有良心,人家当妾穿金戴银,我自从跟了你,从你这拿钱还得签个卖身契,老娘出去卖都能挣个银子花,跟你连个毛都没有,说白了你都是靠老娘的钱养着,呸,狗东西,呜呜,我就是出口恶气怎么了,跟你这么长时间你给我啥了,就给块金条,还是老娘自己辛辛苦苦挣得,当个不大的官,人穷还要脸面,有能耐你豁出去自己当那搅屎棍去,呜呜。”
杏花喘了两口气,看了他一眼又接着哭骂:“说我丑,那你去找那好看的去,你就了一张脸能拿的出手你还有啥能拿的出手的,银子,你有吗你,呜呜,耗子进你屋里走一圈都得赏你两根毛的穷鬼,呜呜!”
“够了” 林昭谦大喝一声,杏花被吓得一哆嗦,瞬间紧抿双唇安静下来。大眼睛里含着泪看着林昭谦。
林昭谦脸色阴沉看着杏花,脸哭得通红,眼里的泪珠哗哗的往外掉,一脸害怕的盯着他。还往后缩了缩身子。
最后他对着她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还未走远,就听着一声高一声的哭喊,气得他闭上眼睛快步疾走。
杏花:“啊,呜呜~,啊,呜呜。” 从床上利落走下地,眼睛一边往外看,一边嚎叫:“啊,呜呜,啊呜呜~”
她看着人确实走远了,吸了吸鼻子:“官场我确实不懂,但是你也别小看妇道人家的伎俩,哼。”
她抬手摸了摸脖子,回床上翻到小铜镜,照了照,红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脖子有些发红。低声骂道:“这狗官,下手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