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述是你爸爸给你起的名字吧?我记得你在福利院不叫这个名字,但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了,还有点拗口呢。”小伦说。
时述笑了笑,笑他还记得这点细枝末节,点了点头,“嗯,是爸爸起的。”
小伦奇怪道:“时述’,是什么意思?”
“啊?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不知道爸爸出于什么想法给我起的这个名字。但从字面意义上讲,就是用时间来讲述一切……人生、意义、新欢、旧爱,时间都会告诉我们答案。”
“嚯,你这也太有哲理了,可我也听不懂啊,看来读过大学的人就是不一样。”小伦仰头躺在时述给他铺好的床上,狠狠吸了口里面仿佛带着茉莉花的香气,然后突然转过身,说:“你们最近在忙什么?有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案子……灭门惨案那种?”
时述无论何时何地都遵循了保密原则,指了下天花板,道:“小伦,你不知道警察家里都有监控吗?我们说什么做什么都有记录的……你问我的,我不能说。”
“呸!我不信!”小伦立刻否认了他的谎言,一脸坏笑道:“如果什么都被监控到,那你跟文哥干那个不全都被外人看光了?”
时述脸色发青,慢慢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你全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
谈义伦超大嗓门地“哈哈哈”了几声,说:“我现在刚知道。”
时述:“……”
“一开始我还只是疑惑,不明白为什么你都这么大人了,为什么还住在杜文清家里。说兄弟情深吧,杜文清正是需要发-泄的年纪,不需要找女朋友吗?你也不需要吗?像你俩这么大人还住一起的男人,据我所知都是男同。刚才的电话也是杜文清打的吧?有句话说完明显脸红了……时述,你有想过后果吗?”谈义伦推理了一番后,时述摸了摸自己煞红的耳尖,一时间竟然语塞了。
但是,有句话,警醒了自己——
“后果?我们能有什么后果?”时述知道一会儿等谈义伦睡着自己还要出去,便给自己倒了杯无糖可乐,双腿交叠地坐在沙发上,矜持而有距离地说:“本就是一次硬扭的兄弟情分,唯一的后果,就是杜文清连我的哥哥都做不成。”
“由于时常要执行秘密任务,流血不可避免,所以即使我跟他一年勉强只能有几个月的时间,也一定要互相拿着体检报告才能完成下一步的动作。可笑吗?我却觉得……有些特别,非常刺激……可能我本身也没有什么优良的基因吧。”
谈义伦偷摸吞了口口水,觉得有些兄弟多年不见确实有点生分。
“但是杜文清啊,那可是个烫手山芋,就说你们警局那些看着他长大的老头们,有多少都希望他能给杜家传宗接代?到时候……”
时述截口道:“我第一个送上祝福。”
然后他在心中悄声说:然后不在意地离开。
小伦在快要睡着的时候咕哝道:“为什么是杜文清?”
时述淡淡地笑了笑,眉眼间尽是俗染的红晕,依然用淡淡地口吻说:“一开始是因为没有时间,就像你说的,发-泄不出去的,最后都跑他那了。后来就是因为习惯了。”
“小伦?你睡着了没有?”
他皱着眉头看了眼谈义伦淌出的口水,还是用能穿林打雾犀利目光看着他,然后说:“小伦,没别的答案,因为爽,因为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