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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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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了,谢谢,我没事了。”

“确定吗?这不是小问题,觉得不舒服要说出来。”

“嗯,好,好的。”粟承感激地点点头,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己吊着的胳膊,“没事了,就是可能没办法做饭了。”

霍岩轩听出他声音里的恐惧,胸口立刻生出一股火来,生忍着没有发作,僵声道:“你最近可以不用做饭。”

“谢谢,谢谢少爷。”粟承心里松了口气,忧愁苍白的面容稍微好看了一点,口气含着讨好,“您,您可以扣我工资的。”

“那么点钱我看不上扣。”霍岩轩侧头瞥他,“走不走?”

粟承噎了下,赶忙跟上。

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赵芙喃喃自语:“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我男神跟霍学长总被排在一起了。”

康筠岚:“为什么?”

“你看不出来吗?”赵芙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抿抿唇,“自从霍学长剪了头发,看起来总跟我男神有几分相似,就是霍学长更冷,我男神更温柔,霍学长颧骨那里有颗痣,看上去更艳一点。”

“艳?”康筠岚微微歪头,似是不理解男生为什么会用这种形容。

“就是艳啊,你忘了他长头发的样子啦?”

康筠岚仔细回忆,摇摇头。

“好吧,他长发的时候可好看了,好多人偷拍他,尤其是校园墙,一堆隔空表白的,你真没注意过?”

“抱歉。”康筠岚说,“我的确没注意过,不过我记得他似乎跟你男神是朋友。”

“是世交,长辈们关系好,不过霍学长太冷了,我了解得不多,啊不不不,等等!上次在食堂给粟承哥打电话是他吧?不是,他私底下说话那么暴躁吗?”

康筠岚若有所思,却不感到意外:“大概每个人都有另一面吧。”

赵芙后知后觉地唏嘘,表示同情:“难怪粟承哥那么怵他,他一定受了很多气,还不如换份工作呢。”

“没那么简单。”康筠岚说,“这些工作都有合同,很难脱身。”

“啊?那完了……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先回去睡午觉,然后迎接我们美丽的五一小长假~”

她向来乐观,很快摒弃烦恼,挽住了康筠岚的手臂。她正要离开,余光却瞥见粟承搭在床头的刺绣衬衫,脚下一顿,过去将衣服拿了起来。

室内光线充足,衬衫上的污渍一览无遗,针脚细密的熊猫刺绣在阳光下闪烁着灿亮的金芒。

鉴于天气实在太热,霍岩轩没心思走路,打了车,扳开车门矮身坐进去,发现粟承还神思飘忽地站在外面。看见男人吊挂着的手臂,他心情烦躁无比,左右看得不舒服,别过视线。

“上车啊,发什么呆呢?”

粟承低眉顺眼,在霍岩轩的催促下钻进后座。

五分钟后,车子抵达海邻公寓。

霍岩轩一进房间便感到一股躁郁,他显然憋了一肚子气,粟承轻微骨折的手臂在他眼前晃啊晃,好似情绪催化剂,惹得他心绪不宁。

他捏捏眉心,不耐烦地摆手:“行了行了,别杵这儿了,一边着去。”

粟承垂下眼,默默往旁边挪了几步,左右看了看,长舒一口气,小声问:“那,那您,吃什么?”

“管那么多干嘛?让你一边待着去听不到啊?”真不明白这个蠢男人到底是故意还是不小心,总是一副面对吃人怪的态度,该死,他有那么可怕吗?

“……好的。”像是预料之中,粟承肩膀上轻松些许,乖乖抬脚走开。

“等等。”

粟承默默退回来:“怎么了?”

霍岩轩看了眼男人苍白的唇:“吃饭没?”

说到这个,粟承口腔顿时泛起一阵涩酸。他下意识咽口水:“没,没有。”

刚说完,肚子也随之附议。

粟承有点尴尬,语无伦次道:“但是,没,没关系,我可以,其实我……”

“好了闭嘴。”霍岩轩没好气地将他扯到一边,从冰箱里拿出一盒草莓,倒在盘子里冲了冲,啪地摆到洁白的餐桌上:“吃点这个吧,免得饿死在我这里,传出去说我抠门。”

“不,不用了。”粟承下意识想拒绝,霍岩轩抓了颗草莓堵住他的嘴:“少扭捏,让你吃就吃。”

“唔,不……不是……唔。”草莓太大了,粟承噎得满脸通红,扶着餐桌坐下来,随即看到了旁边的打包盒——是中午没吃完的火锅。

粟承盯着红艳艳的塑料盒,嘴里更酸了。

霍岩轩看了眼火锅,又看了眼粟承,露出嫌恶的表情:“干嘛,你该不会要吃这个吧?”

被说中想法,粟承缩缩身子:“早上打包的,应该没,没坏。”

霍岩轩冷嗤:“就这么穷?”

“不,不是的。”粟承手已经伸到打包盒旁边,“不,不吃浪费。”三百多的东西,他怎么舍得扔了。

霍岩轩无语,眉心的嫌弃挥之不去,丢下一句随便就进了浴室冲澡。粟承将剩下的火锅带进厨房,倒进瓷碗,送入微波炉。

待霍岩轩从浴室出来,就见粟承满脸血红地卧在沙发上,浑身湿淋淋的,像条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病鱼。

“你怎么了?”霍岩轩丢开擦发的毛巾,大步走了过去,粟承嘴唇红肿,整张脸纠在一起,手指抓摁着腹部,发出痛苦的呻.吟。

鼻腔涌入一股浓郁的火锅味,霍岩轩顿时找到症状所在:“肚子疼?”

粟承艰难地点头,嘴里还在嘶气:“太,辣……太辣了。”

“不能吃辣你打包干什么?”霍岩轩要被这个吝啬抠门的傻男人气晕了,就为了省一顿破饭把自己弄成这样?

吃的有命重要吗?愚蠢!愚不可及!

他忍着掐死粟承的冲动,跑去厨房给粟承倒水,粟承喝了一口便吐了,呛得直流眼泪,水从鼻孔冒出来,沙发霎时一片狼藉。

“躺下去干什么,起来喝啊。”霍岩轩没见过眼前这种情况,一时乱了阵脚,手掌穿过粟承腋下,架着他的胳膊往沙发上摁,却不慎碰到了粟承骨折的手肘。粟承登时惨叫起来,伤口好像有一张粗糙的砂纸在用力磋磨,灼痛沿着血肉脉络伸展,手臂不住痉挛。

他死死攥住起拳头,试图减轻苦楚,然而腹部陡然传来的火烧感却让他气力全失,拳头骤然软绵绵松开,只剩疲倦的轻颤。

霍岩轩从茶几上抽了几张抽纸简单处理水渍,掰开他的嘴,尝试给他喂水,粟承却怎么也咽不下,额头的血管纹路愈发明显。

“呃…啊,不,不喝……疼…呃…疼……”

“你……!”霍岩轩的狠话随着粟承痛苦的眼泪噎在半路,再也顾不上其他,一把将粟承拽到跟前,让他枕着自己的腿,手钻进粟承的衣服下摆,放在柔热的腹部,掌心规律地打着圈。

粟承还是疼,强烈的痛让他本能地扣住霍岩轩的腕骨,用力收紧,脸上渗出的汗珠悉数蹭在了霍岩轩新换的短袖上。

霍岩轩顿了顿,没说话,手上的动作不自觉放柔些许。

揉了半天,粟承痛苦的表情终于舒展,手上的力道也收敛许多。霍岩轩看着他,心里也跟着一轻,一眨眼,粟承猛然从他身上弹起,捂着嘴巴冲进了洗手间。

紧接着,里面传来一道道难受的呕吐声。

霍岩轩望着洗手间,指尖不轻不重地摩挲了下,走到窗边拨通一个最近联系人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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