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ah 你爱我还是她哦~”
收了手机,叶辰心老老实实走过去挨着她。
躲开她几步,段宜诗说:“你重色轻友。”
这一副理所当然的批判口气听得叶辰心马上张嘴反驳。
“你瞎说什么……”
“不是吗?”
段宜诗眼神流露出一丝受伤,看了她一眼,又倔强地偏过头。
“你还和别人一起养猫,你明明说过我才是你最好的朋友。”
哑口无言,叶辰心觉得这段时间确实冷落段宜诗了……又想到认识以来,段宜诗一直对她很好。
心头翻涌的愧疚压得她低下头,刚好错过段宜诗因为憋笑变得扭曲的表情。
“我错了……我以后也多关心你,原谅我这次吧。”
她双手合十,快速地摇一摇,完事又拜拜段宜诗。
实在忍不住了,段宜诗笑弯了腰。跑出去之前,还手欠地给叶辰心低垂的脑袋来了一巴掌。
才反应过来被耍,叶辰心恼羞成怒,追上去打她。
……
洗完澡,于亭澜看见陈风和发来的消息。
“你老婆她们专业不是要去参加联赛吗?她去了没?”
于亭澜眉头微皱,抬手回复:
“她不是我老婆。”“关你屁事。”
“?”“难不成是你老公啊。卧槽,你是下面那个?!”
于亭澜不理她了。
第二天睡醒,给改革弄完饭,打开手机,全是陈风和的消息。
她用平时抢周边投票打榜的五六个小号,拉了十几个群聊轰炸于亭澜。
最新的一条消息是早上五点的。
“我完看名单了,你也别搁那独守空房了,明天回来住呗?看看你儿子。”
戴着伊丽莎白圈也不影响干饭,改革精神挺好的,感觉恢复得不错。
于亭澜又跟宠物医院联系一下,确定手术恢复没什么问题了。
晚上,她背着小猫,拉着一箱猫咪用具回了寝室。
第一次见面,改革就咬了陈风和一口,没用力,只是表达了一下态度。
因为陈风和趁着于亭澜摆猫窝的时候,把小猫抓起来,让它叫姨。
于亭澜头也不回地让它叫姐,小猫不耐烦了,然后就轻轻咬了她一下。
其实于亭澜看见陈风和也心烦。如果不是白天有课,小猫在学校方便照顾,她绝对不会回来。
就比如现在。陈风和摆了一桌子的酒瓶,硬按着于亭澜坐下。
“来来,我又收集到了几个没喝过的,你陪我尝尝。”
小猫还在猫窝里睡,于亭澜不想陪她喝酒,站起来想去房间。
“你要是不陪我喝,周一你上课去,我把你儿子扔厕所里冲走。”
这几天确实是常年逃课的陈风和帮忙照顾改革,于亭澜无法,只好答应。
拿完外卖回来,陈风和坐着嘀嘀咕咕:“那个我只有一瓶,今天先不开了。这个我有两瓶,先喝它。”
其它的放回房间,把买的烤鱼和菜摆在桌子上。
于亭澜才吃第二口,对面陈风和就已经趴桌子上了,甚至来不及夹一粒花生米。
这就是奇怪的事了。
陈风和是个一杯倒。其实说一杯倒都是抬举她了,如果按照实际酒量,她应该是一滴倒,一瓶盖倒或者一舔倒。
但她就是爱喝,还喜欢收藏。
拿起自己那杯喝一口,于亭澜觉得这酒味道还算不错。顺便又思考了一下陈风和吃米酒汤圆会不会醉这个哲学问题。
从小她就疑惑,陈风和到底有什么问题,才让螃蟹都比她能喝。
突然想到一个人,于亭澜放下筷子,盯着白色的墙面走神。
正发呆着,对面的陈风和晃晃悠悠坐直了身子。
于亭澜收回视线,静静看她要做什么妖。
醉得舌头都大了,陈风和还坚定不移地八卦:“你喜欢你对象吗……谈恋爱是什么感觉啊?”
“总之不是你现在醉得跟狗一样的感觉。”
“嘁。看、看给你得意的。”可能是太醉了,说完这话,陈风和闭上眼,头压在自己胳膊上,安静了好久。
以为她消停了,于亭澜起身打算把她扔回房间去,却又听她小声说:
“之前就、就隐约感觉你俩不正常……我真傻,你对象看见你,那眼珠子都不会转了。我……我居然还以为你俩是朋友……”
“……”
陈风和缓过来一点,坐直身子调侃:“我还以为你要一辈子守身如玉嘞,居然跟一个妹妹谈上了。就那么喜欢人家?”
“她跟你同岁。”
“无所谓。”段宜诗酒醒了一点,站起来,“你运气真好,碰到这么喜欢你的。”
想起什么,她又“噗嗤”一声笑出来。“真搞笑啊。那晕乎的模样,整得跟喝醉酒了似的……不是,你给她灌了迷魂汤啊?”
“你也好意思说?闭嘴吧。”
懒得跟醉酒的人多说,但在多年好友面前,于亭澜表情忘了伪装,情绪也有些外露。
始终闭口不谈的态度可不像热恋中的人,陈风和发晕的脑子也感觉到不对劲。
不知道想到什么,她突然变了脸色。
不会吧……身上冒了冷汗,陈风和仔细观察于亭澜。看她表情不对劲,紧张地吞咽一下。
“你是真心喜欢她吧?你不会还……为了跟那谁赌气?”
于亭澜低着头,没说话。
但她眼神不自然地闪了一下,嘴角轻抿。
陈风和熟悉这个表情,不可置信:“你到底喜不喜欢人家?不喜欢的话……你怎么好意思亲人家的?!”
“她都可以,我为什么不行?”不知是被纠缠得烦了,还是被戳到虚心处。于亭澜神色十分不耐,表情中带上不常见的狠厉。
气氛沉静下来。于亭澜收回视线,烦躁地盯着另一边。
不知为什么,这句话脱口时,她一阵心悸。
“……总之,我劝你最好别三心二意。太不是人了。”陈风和说道。
看着回避的于亭澜,她发愁得酒也醒了,忍了几忍,又问好友:“那你打算怎么办?”
实在不想理她,但不想伤了对方的心。
沉默几息,于亭澜低着头看桌子下面,“孩子都有了,还能怎么办。”
陈风和以为她说的孩子是小猫,于是接着说:“那你快看看你孩子吧,它要吃鱼了。”
改革已经爬上了桌子,想吃烤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