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距离他听得到?
“沈沫!!”
思绪被眼前的人拉了回来:叫你爸干什么?
“运动会你参加吗?”
“不参加”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陈父掐住陈韵的脖子按在地上,身旁的空酒瓶都被碰倒了,酒精味遍布整个鼻腔,如窒息一般
陈韵用力尝试掰开他的手,可是越挣扎就越紧:你为什么不跟那个人走!为什么!你留下来就祸害我!为什么啊?
皱起的眉头紧蹙着,陈韵的脸通红:爸……你清醒一点
陈父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陈韵,另一手拿起旁边的空酒瓶缓缓上升,另一手掐着脖子:爸……放下……
“你不配叫我!”
破旧的桌子上陈韵拿出沈沫吃剩下的那份打开盖子,红油漂浮着在上面,陈韵的拿出一次性筷子整只手都在颤抖
陈韵夹起一根往嘴里送,不顾嘴角的伤往嘴里送:那份应该也凉了
“咳!咳!咳”
这个辣度他是怎么吃的下去的,胃口能好才怪
走到家门口,看到挂在门上的东西,摘下来仔细看了一眼看向旁边的周季:螺蛳粉?你点的?
“怎么可能,晚自习我一直在班里!”周季走上看了看:清汤,没准是阿姨给你点的呢
沈沫陷入沉思,以前妈妈确实给自己点过外卖,这次连个外卖单子都没有:嗯,走吧进去吃螺蛳粉,正好你想吃!
“好!!!”
“孙阿姨好!”一打开们,周季礼貌的九十度鞠躬
孙阿姨被他的模样可爱到了,忍不住伸出手摸着他的头发:周季长高啦!
沈沫弯下腰换拖鞋:那是他穿着增高鞋
“你别说话,孙阿姨我们今天晚上吃什么?”
白色的地灯照亮着草丛,一片绿油油的,李诗乐坐在公园的椅子处愣着神,从口袋里拿出那颗包装彩色的巧克力
一遍一遍小心摸索着,上面的生产日期早就过期了
那天的晚上和今天的一样凉
那个时候这个地方还没有椅子,自己蹲在白色地灯旁边,穿着宽大的黑色短袖和裤子,差点和黑暗融合在一起了
胳膊被蚊子盯的全是泛红的包,身边周围都是烟头自己从口袋里又拿出一根,点燃后就让它慢慢的燃烧着
烧到一半刚想扔在地上,视线当中出现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掌,里面是两颗彩色包装的巧克力,他抬起眸子看向他
他说:不要抽烟对身体不好,吃巧克力吧
他的嗓音哑哑的,讲话之前他还刻意的清了嗓子
他戴着白色的口罩,周围太黑了
他看不清他的面容
李诗乐看着手掌里的巧克力,包装纸真的好漂亮,伸出手拿了回来,他的衣服上是淡淡的檀香味
如他这个人一样,消失了才回味过来
三年时间的流逝,那檀香味李诗乐已经记不清了
当初那颗巧克力很甜很甜
……
过了好久好久,李诗乐站起身来离开了,而不远处那个身影渐渐的走了过来,他脸上是戴着白色口罩
没有人知道,那个人独自一个人就呆呆的站在哪里站了多久
清晨的阳光明媚,鸟儿站在枝头叫唤着,沈沫翻个身继续睡着,突然一个手臂直接抡在了沈沫的肚子上
一下子清醒了
沈沫捂着肚子坐起来,看向旁边睡熟的周季,直接拉开他的被子
感觉到冷意的他睁开了眼睛:干嘛?冷?
沈沫摇摇头揉着胃口的位置瞪了他一眼:你怎么来我房间了?不是在旁边的客房吗?
“你还好意思说!昨天晚上你看看”周季打开手机,一处黑漆漆的,周季录着视频打开了床头柜的灯
听到哭泣声是沈沫传来的,尝试叫了几次根本没有效果
视频就是这几秒:昨天吓死我了!
“我哭了?”
“嗯”周季夺过被子盖在身上继续睡:你是不是最近学习压力大啊,适当的放松一下,咱们下午去雅颂街吧……
沈沫疑惑的想了想,毫无头绪,旁边的哪位传出呼噜声:我看你是故意的吧!骗我!哪里找的配音?
已经睡死了
沈沫摸了摸脸去洗漱了,清水拂过脸庞,瞬间活泼了许多,他打开衣柜挑选了一下衣服,看到了一条裤子腿上绣出来的竹子
就它吧
白色宽松的短袖,黑色的长裤还有竹子点缀,沈沫看着全身镜里的自己点点头
下午的天气热的厉害,二十七度的气温,一个工装裤的男生站在柳树下,戴着墨镜,手里拿着折扇
“Hello,what are you doing?Shenmom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