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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安陵容是个小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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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儿吧,最怕的就是有人冷静下来,抓住某个点就开始抽丝剥茧。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只要掐出来一个疑点,这个招被拆下来就是注定了的事了。

安七又接着说:“接下来是第二点,既然从一开始就背叛了,那么你的背后一定有一个主使人,好孩子,你愿意说出来是谁吗?”

茯苓有口难言,只好一直重复:“没有,不是这样,真的是小主……”

安七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好吧,你是个坏孩子。我们接着来,假使你身后有一个主使人,那么你确实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叛徒,或者说奸细,那么……那个主使人的目的是什么呢?或者她从一开始就知道眉庄是假怀孕,所以安排你来戳穿?”

茯苓脑门上的汗一层又一层,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安七状似无意的捡起那些衣裙,塞进了茯苓的嘴里,说:“既然坏孩子不说真话,那么就不要张嘴了,点头摇头足够了。”

玄凌:“……”说句实话,你是在故意整她吧?那些衣服怎么就……

茯苓:“……”就算不是女子经期血,这也不是人能吃的东西啊!!!你是个什么魔鬼啊!!!

安七慢悠悠的说:“那么让我们再来想一想,既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安排一个奸细进来,那么那位主使人的能力必然不低,既然如此,如果TA早就知道眉庄是假怀孕,那么为什么不能直接找太医呢?那显然简单得多。本宫大胆的猜测一下,她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为什么不能呢?因为她没有合理的理由突然找太医,她想要的是揭穿眉庄假怀孕真争宠的事实,那么就必须要让眉庄的谎言传遍整个后宫,让事发之后想遮掩都不行。那么,必然是要等眉庄的谎言传开了,然后才能安排奸细的事吧?那么让我们来想一想,茯苓是什么时候到眉庄身边的呢?”

沈眉庄连忙说:“从我住进这里,她就在了!我见她伶俐,便重用一些!”

安七疑惑的抠了抠脸,说:“那时间就对不上了啊。这样的话,本宫的猜测从源头也许就错了,那换一个方向。也许眉庄也不知道自己其实是假怀孕呢?”

华妃便讽刺:“明嫔这话说笑了,她是不是假怀孕,她自己还能不知道?本宫知道,明嫔菀贵人惠嫔向来要好,这会子自然要帮忙开脱了。”

安七温柔的转身,笑了笑:“对的呢,所以请让嫔妾开脱完吧。”

华妃:“……”这么诚实不太好吧?

安七继续说:“这样一来就对得上了。因为眉庄从头到尾都在被诓骗,所以从一开始,茯苓就做为奸细在眉庄身边了,所以来了月信弄脏衣裤这件连眉庄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就这么交给了一个新来的最多只是伶俐,却远远算不上心腹的丫头。所以明明说辞是前几天就弄脏了,偏偏要等到今天,因为只有今天人最多,就连皇上也在呢,正是一步将眉庄推入万劫不复之地的最好机会。还有什么说不通的地方吗?哦,还有。那位叫刘畚的太医,仿佛是眉庄自己推荐的,是不是?唔……这个倒是有些难呢。”

玄凌:“……”你看朕干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李长领了章弥过来,【眉庄斜坐在椅上由他把脉。章弥侧头凝神搭了半天的脉,嘴唇越抿越紧,山羊胡子微微一抖,额上已经沁出了黄豆大的汗珠。

皇后见状忙道:“章太医。究竟是什么个情形?莫非惊了胎气?”

章太医慌忙跪下道:“皇上皇后恕罪。”说着举袖去拭额上的汗,结结巴巴道:“臣无能。容华小主她,她,她——”一连说了三个“她”,方吐出下半句话:“并没有胎像啊!”

一语既出,四座皆惊。

眉庄一惊之下一手按着小腹一手指向章弥厉声道:“你胡说!好好的孩子怎会没有了胎像!”

甄嬛一把扯住眉庄道:“姐姐少安毋躁,许是太医诊断有误也说不定。”

章弥磕了个头道:“微臣不是千金一科的圣手。为慎重故可请江穆炀江太医一同审定。只是江太医在丁忧中……”

玄凌脸色生硬如铁,冷冷吐出两字:“去请。”

等江穆炀把完脉,道:“小主并无身孕,不知是哪位太医诊治了说是有孕的。”

眉庄本来脸上已有了些血色,听他这样说,霎时身子一软几乎要瘫在椅上,顺势已滑倒在地俯首而跪。

事已至此,眉庄是明明白白没有身孕的了。

眉庄身后的采月急道:“这话不对。小姐明明月信不来,呕吐又爱食酸,可不是怀孕的样子吗?!”

江穆炀微微蹙一蹙眉,神色镇定道:“是么?可是依臣的愚见,小主应该前几日就有过月信,只是月信不调有晚至的迹象罢了。应该是服用药物所致。”说着又道:“月余前容华小主曾向臣要过一张推迟月信的方子,说是常常信期不准,不易得孕。臣虽知不妥,但小主口口声声说是为皇家子嗣着想,臣只好给了她方子。至于呕吐爱食酸臣就不得而知了。”言下之意是暗指眉庄假意作出有孕。

眉庄又惊又怒,再顾不得矜持,对玄凌哭诉道:“臣妾是曾经私下向江太医要过一张方子,但是此方可以有助于怀孕并非是推迟月信啊。臣妾实在冤枉啊!”

玄凌面无表情,只看着她道:“方子在哪里,白纸黑字一看即可分明。”

眉庄向白苓道:“去我寝殿把妆台上妆奁盒子底层里的方子拿来。”又对玄凌道:“臣妾明白私相授受事犯宫规。还请皇上恕罪。”

华妃大是不以为然,辍了一口茶缓缓道:“也是。私相授受的罪名可是比假孕争宠要小的多了。”

眉庄伏在地上不敢争辩,只好暂且忍气吞声。

片刻后白苓匆匆回来,惊惶之色难以掩抑,失声道:“小姐,没有啊!”连妆奁盒子一起捧了出来。

眉庄身子微微发抖,一把夺过妆奁盒子,“啪”一声打开,手上一抖,盒中珠宝首饰已四散滚落开来,晶莹璀璨,洒了满地都是,直刺得眼睛也睁不开来。眉庄惊恐万分,手忙脚乱去翻,哪里有半点纸片的影子。

玄凌额上青筋暴起,嘴唇紧紧抿成一线,喝道:“别找了!”头也不回对李长道:“去把刘畚给朕找来。他若敢延误反抗,立刻绑了来!”

李长在一旁早已冷汗涔涔,轻声道:“奴才刚才去请江太医的时候也顺道命人去请了刘太医,可是刘太医家中早已人去楼空了。”

玄凌大怒,“好!好!好个人去楼空!”转头向眉庄道:“他是你同乡是不是?!他是你荐了要侍奉的是不是?!”】

安七一手搭在玄凌的肩膀上,笑道:“皇上,不着急,嫔妾还没开脱完呢。”

玄凌怒不可遏:“你再多嘴,就和沈氏同罪!”

沈眉庄闻言大急,连连使眼色叫她闭嘴。

安七仍然笑嘻嘻的说:“和眉庄庄同罪?什么罪?因为识人不清而犯的被陷害罪吗?”

玄凌一拍扶手:“两个太医都看过了,就是沈眉庄假孕!”

安七挑了挑眉:“嫔妾知道啊,不是早就说过了,连眉庄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假怀孕么?”

玄凌:“……”卧槽好气!

安七微走几步,问道:“江太医,现在告诉本宫,你身后的供奉,究竟是谁?”

江穆烊一脸惊讶:“明嫔小主何出此言?”

安七绕着江穆烊走圈圈:“是这样的,恰好就是今天,所有人都来看惠嫔。恰好就是今天,茯苓就要处理证据。恰好就是今天,刘畚未卜先知先一步逃之夭夭。恰好就是今天,那张纸就不见了。江太医,你说这不是巧了吗?这也太巧了吧?来,把方子写出来。”

江穆烊本来被问得有些下冷汗,这时候却又有点发懵:“什么?”

“那张推迟月信的方子吖,惠嫔这里找不到了,那你总是知道的吧?来,写出来。”

玄凌只得由着这丫头胡闹,也道:“你写出来,看看她要干什么。”

江穆烊没有办法,只好将方子写了出来。

安七拿了过来,吹了吹,戳到沈眉庄面前:“来,我的小宝贝儿,看看这方子是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

沈眉庄哪里记得?只模糊看见几味相同的药,便有些迟疑:“好像是的……”

“好像可不行呢。”安七轻笑,把李长叫过来:“来,去太医院调医案,把惠嫔前些日子抓的药再抓一副过来。”

李长看了看玄凌,见他点头,这才去了。

安七脸上仍然是清纯又天真的样子,好像她是在郊游一样轻松,又说:“趁这段时间,本宫再来说点东西。如果茯苓从一开始就是奸细,那么这件事肯定是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的,包括刘畚的突然出现,包括江太医的这张方子。”

安七这话音刚落,江穆烊就一脸惊慌地想要开口辩解。

安七直接摁下他,说:“别着急,本宫说完了你再说。如果这张方子确实是一切的开头,那么我们来想一想,江太医如果也是这个计划中的一环,那么这张方子究竟是真的易受孕的,还是推迟月信的呢?我猜应该是易受孕的,因为做这个计划的人也不知道眉庄儿会不会刚刚好就那么相信刘畚,万一她不信,另外找了太医检查,那不就完了吗?所以从一开始,这必须是真的。也就是说,眉庄儿那几天喝的药,确实是有助于受孕的,那么江太医现在写的这张方子就非常重要了。如果到时候抓来的药和这张方子一样,那就交给章太医检查一下,看看它的作用。如果不一样……”安七忍不住笑了:“如果不一样,那乐子不就大了吗?”

安七越说,江穆烊脑门上的汗出得就越多,到后面,竟然都已经滴落了下来。

安七仿佛才发现似的,惊讶的说:“江太医这是怎么了?紧张吗?”

江穆烊匆匆拿袖子擦了汗,勉强说:“是……”

李长拿了一包药过来,安七接过来,打开,放在章弥面前,温柔的说:“章太医说自己不是妇科千金能手,但是药总是认得的吧?来,看看。”

章弥什么也不能说,这个场子的节奏,已经完全被掌控在了安七手里。

章弥检查完后,说:“药方和药物不太一样,抓来的药是有助于怀孕的,方子上的却是推迟月信的。”

安七高兴的拍了拍手:“呀,这乐子可大了,那么江太医,来,解释一下吧,为什么你前后给出的方子会不一样呢?”

江穆烊直接趴伏在地,不敢说话。

安七摸了摸江穆烊的狗头,怜悯的说:“别害怕,还有件事没解决呢。”

玄凌心火降了大半,闻言问道:“什么?”

安七眯了眯眼睛,说:“既然眉庄庄确实吃的是有助于怀孕的方子,那么她的月信究竟又是为什么才推迟呢?这可不是什么五天十天的,仔细算来,竟迟了一个半月了,这是为什么呢?”

对啊,沈眉庄发现怀孕到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月,在那之前又已经迟了六七天了,这加起来得有两个月还多没有月信,这可奇怪了。

安七把江穆烊的狗头提起来,温柔的问:“江太医,告诉本宫,怎么回事呀?”

江穆烊简直绝望,瞬间眼泪鼻涕一起流,模模糊糊的说:“是曹容华!她让臣……”

他说月信推迟,是茯苓那每天好几碗梅子汤的效果。

药和药是会相互抵消的,尤其这两个方子还有几味药相似。

玄凌正要怒吼,安七却又说:“江太医,你不乖呢。怎么回事呀,为什么不说实话呢?”

江穆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说:“回小主的话,臣说的都是实话啊!”

安七拿出自己的帕子,温柔的给他擦了擦:“挺好看的一个小伙子,哭成这样可就变丑了。”

江穆烊:“……”

玄凌:“……”喂喂喂,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安七毫不在意,笑着说:“你不说,我就把这张手帕塞到你嘴里去。”

江穆烊:“……”

玄凌:“……”这路数,略微有点熟悉。

旁边的茯苓:“……”我嘴里还塞着衣服呢,你说熟不熟悉?

安七解释一样的说:“本宫不能杀你,也不会打你,但是本宫可以恶心死你呀,这只是开始而已,你要试一试吗?”

江穆烊想说啊,但他不敢啊!

安七叹了口气,道:“既然江太医不肯说,那就本宫来说好了。但凡有曹容华的地方,必然有华妃娘娘的影子,对吧?以曹容华的家世、能力、宠爱而言,除了拥有一位公主外,好像也没有什么筹码了,只是一位公主的话,曹容华要怎么才能布这么大一局棋呢?要怎么才能收买一个刘畚,一个茯苓,一个江穆烊呢?更何况,茯苓的存在可不是只收买一个茯苓就可以了的,还得收买内务府的黄规全吧?那么黄规全又是和谁有关系呢?巧了,好像也是华妃娘娘诶。”

华妃顿时惊怒非常:“明嫔!本宫看皇上对你宠爱有加,是以素来对你多加忍让,但这不代表你可以这样污蔑本宫!”

安七不为所动,继续说:“收买刘畚简单,但是要刘畚在诊断有孕之前就出现在眉庄眼前,怕是还得要有能力插手于太医院吧?曹容华,你可有这个能力?你手上的一个小公主,可有这个份量?”

曹琴默扑通一下跪了下来:“皇上,皇上明鉴,这些事臣妾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臣妾也不知道江太医为什么要污蔑臣妾,求皇上明察!臣妾素来与惠嫔并无恩仇,又怎么会费尽心思的陷害她?”

玄凌眉头隐隐跳动。

安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很认真的解释:“不是所有的陷害都来源于有仇,也不是所有的报答都是因为恩情啊。如果要把这件事安在你头上,我自然可以说通。让我来想一想……”

安七走了几步,突然意识到手帕子还在手上,顿时嫌弃的扔开,搓了搓手,说:“比如说,小公主?我常听人们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强。但又听人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合起来的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如果做母亲的那位从一开始就受制于人,为了更好的保护她的孩子,那么就必须成为某些人的走狗,这样是不是就能说得通了?”

曹琴默眼睛赤红:“安陵容!你不要太过分了!这事本来就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那么你发誓吧。”安七微笑:“用你的孩子发誓,用你的孩子的一生安康,发誓。”

玄凌猛地看向安七,喉结耸动。

那也是他的孩子。

可是却实在舍不得责备她,何况,她是个多么善良的人,他是知道的啊。她有多么爱他,他也是知道的啊。

曹琴默顿时像被掐住了咽喉,再说不出一个字。

安七继续微笑:“我还听说,父债子还,那么母债是不是女还呢?你以为你在干什么?你只是帮什么人除去了一颗眼中钉吗?不是哦,你毁掉的是一个十七岁少女最美好的梦想,毁掉的是一个少女关于自己将要做一个母亲的最大的期盼,毁掉的是整整一个家族。如果你不愿意承担,那么这整整一个家族的罪业,除了你的女儿,还有谁能承担?”

曹琴默仿佛是不堪重负的瘫软在地上,终于哭了出来:“我没有办法,我……”

“你有办法。”安七摸了摸她的狗头,温柔的说:“你当然有办法。你可以不听她的话,你可以寻求皇后的保护甚至是皇上的保护。但是你没有,因为你还想要好东西、好生活,你想跟在她身边狐假虎威,你知道皇上和皇后只会在意你的孩子,而你却什么都得不到,而她,却需要你为她出谋划策。所以你选择的是华妃娘娘,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你需要利用你的孩子为她脱罪,所以你又在心里期盼,有一天华妃死了就好了,你知道她所有的秘密,你还有最好脱身的借口——因为你的孩子在她手上,所以你是被逼无奈。乍一听上去好像没问题,但是……你的女儿明明可以得到更好的庇护,明明华妃就算再心酸,就算不喜欢小公主,却也从来没做出什么要孩子性命的事,可你没有选择脱离。你有办法,但是你更有私心,你在你的私心之上又叠加了一层无可奈何,好像这样你就行不正也坐得直了一样。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曹琴默已经濒临崩溃,哭得气噎难当。

玄凌看这一片乱糟糟的,直接拍了一下桌子,说:“江穆烊!给朕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穆烊再也不敢隐瞒,将一切和盘托出。

玄凌眼神冰冷,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江穆烊和曹琴默应该已经死了几千遍了。

玄凌说:“罪妇曹氏,罪犯欺君,着降为答应。江穆烊,私相授受,杀。”

江穆烊往后一摊,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李长忙问:“请皇上示下,刘畚和那个叫茯苓的宫女……”

“追捕刘畚,要活口。那个宫女……”他的目光一凛,迸出一字:“杀。”

皇后又说:“那华妃……?”

玄凌犹豫半晌,到底还是说:“褫夺封号,降为贵嫔。”

慕容世兰僵在当场,却也明白自己现在是最好不要开口的。

这事已成定局,以后再寻机会筹谋,今日且先吃了这个亏!

皇后眼神一闪,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安七见状,轻轻的笑了:“真好。我也想要一个免死金牌呢。”

玄凌怒道:“你还想怎样?!”

安七无辜道:“没想怎样啊,就说实话而已。”转而又说:“说起来,我们老安家其实也就我一个人脑子好使点儿,我真怀疑我爹娘兄弟他们哪天就得犯个事儿……”

玄凌沉吟:“……”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犯事儿,那就他们自己承担就是了,总之和我没什么关系吧~”安七笑嘻嘻的说:“如果是什么大事,那么我就要怀疑有人挖坑了,如果是小事,那也罪不至死,让他们承担好了。”

玄凌见她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往华妃……往慕容贵嫔身上瞟,便道:“不要瞎想。行了,闹了一晚上,都散了吧。”

玄凌是自己一个人走的,一个人迈着大步,头也不回。

其余妃嫔也都迫不及待的离开了这个地方,皇后只哀叹一口气,也坐上轿撵走了。

安七不在意玄凌,回头哄哄就能回来,便晚了一步,笑眯眯的说:“其实,害谁都无所谓啦,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圣母,只是眉庄庄和甄嬛嬛是我的人吖,你想害她们,也要推一推你脖子上的那个东西,是不是比我更缜密吖。”

慕容世兰咬牙切齿:“你很好啊,安陵容,往日还是本宫小瞧你了。但你也别得意,本宫这辈子,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丢脸过,本宫总有一天要拿回来的!”

安七“啊”了一声,做作的说:“我好怕啊。可是没有了曹琴默,你又还能依靠谁呢?你的父亲和哥哥吗?那自然是可以的,但是我事先已经说过了,你的父亲和哥哥只能让你恢复位份,或者还能恢复恩宠,但却不能对我造成一丝半点的伤害。或许他们还能陷害一下我的家族,但是我刚才已经挑明了,如果我的家族犯了错,小错罪不至死,大错就会无条件往你身上推。当然,在慕容家和我家上,皇上肯定会选你家,但是你难道愿意让皇上对你和对你家的芥蒂越来越大吗?”

慕容世兰气得眼睛都泛红了,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扬起手要给她一巴掌。

安七手一抬,反手给了她一下,笑道:“干嘛,要跟我比什么反应能力?喂,这个,你花了多长时间去布局,我又花了多长时间抽丝剥茧死里逃生,你还不明白我们之间的差别吗?我可不是只有脑子聪明,身手反应也还不错呢。”

慕容世兰倒在地上:“你敢打我?”

倒是没出血,身体素质委实可以。

“那不然难道等着你打我吗?”安七活动了一下手腕:“我等着你来找我。”

说着就回去找甄嬛和沈眉庄。

见她又回来了,沈眉庄就开口道谢:“多谢妹妹仗义执言,今日如果不是你,我只怕就要……”

安七摆了摆手,道:“一天交好,一辈子交好,我应该做的。只是你也太可(天)爱(真)了,那刘畚什么玩意,你就那么相信他?茯苓又是什么东西,熬汤的时候也不让人看着,你怎么架得住皇上不怀疑你?”

沈眉庄苦笑:“我本以为这宫里不会如此……”

“我早跟你说过,这宫里想要害一个人,实在是太简单了。你还要有多天真?你知道我们三个有多出风头吗?新进宫的这些人,就我们三最受宠,偏偏我们三个还是一边儿的,华妃也好皇后也好,谁不着急?”

甄嬛惊疑不定:“皇后也……?”

安七嗤笑:“没有女人能够忍受自己的丈夫左一个新欢右一个新爱,除非她根本不在乎她的丈夫,你看皇后像是不在乎的样子吗?”要说真不在乎,还是安七本人吧。

甄嬛急道:“可是皇后母仪天下,怎么会与其他人一样?”

安七摸了摸甄嬛的额头:“没发烧啊。我的小宝贝啊,皇后先是一个正常人,然后是一个女人,再然后才是皇后。你当然可以不信,那就等着吧。只要我们中有一人如同当日的华妃,那么离皇后出手,也就不远了。”

玄凌十天没进后宫,连就住在偏殿里面的安七也不见。

据说是西南军情紧急,玄凌根本没回水绿南薰殿。

唔,看来慕容世兰又要回来了。

安七并不很在意,毕竟她的目标只是玄凌,她只在乎玄凌。

时隔十数天,玄凌终于回了自己的寝殿。

安七含了一口糖,悠悠闲闲的去找她男人。

“朕乏得很,没空跟你闹。”玄凌也不看她。

安七“哦”了一声,转身就走。

刚到门口,玄凌就说:“哪里去?就在这里。”

安七又“哦”了一声,乖乖的回来。

“朕知道你跟沈氏好,但是她私相授受是事实,所以也要罚。”

安七嘴里的糖磨得咯咯响,只说:“嗯嗯。”

“华妃陪了朕很多年,她家里又正是得用的时候,所以寻个日子……”

安七嘴里的糖咬碎了,说出来的话裹着一股甜味儿,说:“那就恢复她啊,华妃什么的,加到贵妃也没问题吧,无所谓啦。”

玄凌:“……”有点过于不在意了吧?你当贵妃是什么大白菜吗?

安七摸了摸玄凌的脸,吧唧吧唧亲了两口:“我只在乎凌哥哥,其他的女人,算得了什么?”

玄凌:“……”糟糕,这心动过速的感觉!

“你的家人,朕看了,官职也太小些,朕要不要给你父亲封个州府?”

安七有些惊讶:“你了解过,为什么还会有这个想法?”

玄凌:“?”不是,这跟他想的不一样啊?

安七莫名其妙道:“我爹那个县丞还是我娘给他买的呢,就这么个芝麻小官儿他还玩不利索,你给他个州府,那我倒是想知道是哪个州府百姓这么惨,分到这么个庸人?”

玄凌:“……你真了解你爹。”

安七理所当然的点头:“那肯定啊,我跟我爹在一个家里生活了十七年诶,我今年才十八岁。”

玄凌:“……”好有道理。

“那你将来的孩子……”

安七:“……这跟我的孩子有什么关系?那不是你的孩子吗?”

玄凌:“……是啊。”

“你看我像依靠家族的样子吗?”

玄凌:“……不像。”

“那我养出来的孩子也不是。”安七又摸出来一颗糖:“没那必要,我的崽子,要厉害也只需要自己厉害,跟我娘家没什么关系,因为他有这个国家最厉害的男人当爹。而且,我喜欢小公主啊,小公主可以穿漂亮的小裙子,小皇子就……emmmm,不好看,算了吧还是。”

玄凌脸一黑:“那朕只有一个儿子……”

“又不是只有我会生,而且我至少还要等两年才会生呢。”安七理直气壮的说。

玄凌:“……”是朕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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