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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当皇后把天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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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是很平静的。

安七兢兢业业的扮演一个记性渐渐不好的人,感觉自己快演成了个傻子_(:з」∠)_。

系统有时候都担忧地说:【七七,你是不是快抑郁了。】

安七:【我觉得不远了:)。】

她从最开始总念叨着要去看看朱柔则,渐渐的提起的次数就少了。

起先玄凌总是用各种各样的理由阻止她过去,因为他也害怕朱柔则又跟安七多说什么。现在安七提起的少了,他反倒松了口气。

可算是解放了。

可是他却不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展开。

安七最近的记性已经很差了,她每一天都会把自己今天要做的事写在纸上,时不时就翻开看一看。

凤仪宫的人都很担心,可叫了太医来却又看不出来什么,便也只好顺其自然。

乾元六年五月初二,中宫嫡子夭折,时年才不过三个月大。

这个日子太过于巧妙——它恰好是永乐的生辰。

可想而知朱柔则有多崩溃。

她或许不够坚强,以至于她不能很好的照顾这个孩子。

但是不能否认的是她也很爱她的孩子。

可是宫中并没有大办丧仪,因为从孩子一生出来,他们就已经预料到这孩子活不了。

他们甚至没有给孩子洗三,没有满月酒,没有开宗祠,没有取名字,更没有册立太子。

这一点是玄凌坚持,太后也没有什么反对意见——朱柔则废了,她还能勉强去救吗?

不中用了。

这个没有名字的孩子在五月初二薨逝。

安七听到这样的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怔愣住了。

内心层面上来说,她确实对这样的巧合感到了诧异。

从表象上来说,她呆愣是因为:“嫡子?皇上什么时候有嫡子了?”

这……

剪秋反应快,马上说:“娘娘又睡迷了,中宫有嫡子,您不是一直都很关心吗?”

安七皱紧了眉头,似乎在苦苦思索:“……但本宫并不记得有嫡子……嫡子叫什么?”

剪秋顿时和绘春面面相觑,半晌才说:“回娘娘的话,皇后娘娘的嫡子,尚且没有姓名。”

安七便笑了,说:“你们今日是怎么了?这样的玩笑也敢混说。既然中宫有了嫡子,皇上太后又怎么会不赐名?瞧你们这一个两个都呆若木鸡的样子,可是不知道怎么圆谎了?”

绘春知道安七自从年后,记忆就越发的不行了,可她并不曾料到,安七的记忆竟然还会不断的后退吗!?

她急了,跪在安七脚边说:“娘娘,您再仔细想想,中宫是您的亲姐姐,您确确实实有一个亲外甥,只不过……”

“绘春!”剪秋喝到,阻止了她继续说出更不知分寸的话。

安七看了剪秋一眼,以为剪秋要惩治绘春,连忙虎着脸佯装训斥:“好了绘春,中宫玩笑怎么能随意胡说?本宫何时有过姐姐?又何时有什么外甥?”

绘春瞪大了眼睛——不是,连朱柔则都忘记了吗?

那,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娘娘渐渐的会失去所有的记忆,直到连他们都忘记?

他们确实希望安七永远不要想起来那些记忆,最好再也想不起来永乐殿下。

可是他们并没有想过让安七失去所有记忆啊!

这件事大条了,剪秋几人不可能还瞒着。

等玄凌知道这件事时,这个简单的丧礼已经结束了。

他匆忙赶到昭阳殿,开口就问:“阿夭,你可还记得你姐姐是谁?”

安七反应稍稍有些缓慢,好一会儿才说:“臣妾……不曾有过姐姐?”

玄凌看她神色不似作伪,顿时心慌了起来。

显然他也想到了,如果今日安七可以忘记她心心念念的朱柔则,那为什么不会有一天也忘记他周玄凌呢?!

他不允许!

玄凌又问:“那你可还记得朱柔则?”

安七虽有些莫名其妙,但随即笑了:“皇上怎么也逗臣妾玩起来了?这不是皇后闺名么?”

玄凌一下子懵了。

她还记得朱柔则,可为什么却不记得她姐姐是谁了?

他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试探着问:“阿夭,你……你叫什么名字?”

安七张嘴便要说,可却没发出一个字来。呆愣了好一会儿,才放缓了表情,淡淡笑着说:“臣妾名为阿夭,皇上可真是……”

宛如晴天霹雳。

他明白了,他什么都明白了——安七哪里是忘了中宫嫡子,哪里是忘了朱柔则?她是忘记了她自己啊!

她叫朱宜修,是原本的皇后人选,是大周现在的贵妃,是现任皇后的妹妹,是皇长子永乐的生母。

她全都忘了。

一步一步的……

玄凌一瞬间自责不已——他为什么没有早些发现!

看着安七现在满脸懵懂无知的样子,玄凌心如刀绞。

都是他的错,全都是他的错!

他总是什么都晚了一步,总是迟了!

他晚了一步遇见朱柔则,晚了一步发现他不能失去安七,晚了一步发现朱夫人的包藏祸心,晚了一步发现太后和朱柔则的心思,晚了一步发现安七对永乐的重视……如今他明明知道安七病了,却还是忽视了。

玄凌把安七抱进怀里,仿佛只有拥抱着这个人尚且还有的温度,感受到这个人尚且还在的呼吸,他才能确定这个人还在他身边。

安七什么都不知道,被玄凌的动作弄得猝不及防,下意识便挣扎了一下,然而并没有什么作用。

挣扎不出来,她就温顺的依偎着玄凌,说:“皇上这是怎么了?”

玄凌无话可说,沉默了很久,才说:“中宫嫡子逝世,朕难过。”

原来剪秋和绘春说的都是真的?

也是,她们怎么会敢开这种出了格的玩笑。是她魔怔了。

那这么说来,就是她真的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了?安七只得无奈的说:“臣妾这个记性……怎么连这都忘了……”

谁知玄凌反应却很大,马上反驳:“不,怎么会?阿夭没病没灾的,记性怎么会不好?没事的,一切都没事的,有朕在呢。”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让人摸不着头脑,安七自然听不明白。可她对于玄凌是全然信任的,便温柔的说:“是,臣妾相信皇上。”

接下来几天,玄凌变着法儿让太医院的每一个太医都上手请脉,今儿说请平安脉,明儿说宫里时疫要预防,后儿又说太后关心她。

安七反正也不记得这一个二个的理由,便都乖乖的配合。

只是玄凌注定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安七翻了翻小册子,说:“今日汤淑仪要过来……”又问:“本宫怎么没写时辰?剪秋,汤淑仪说了要什么时候过来吗?”

剪秋连忙说:“淑仪说是午时过来。”

安七算了算,没算明白,就把册子往后面翻了翻,才说:“那不正是热的时候?虽说如今还没有完全热起来,但是再过半个多月便要去太平行宫避暑了,这样的时辰怎么能来?”便抬头说:“绘春,你去告诉汤淑仪身边的……她身边的……”

剪秋马上提醒:“翠果儿。”

安七便接着说:“去告诉翠果儿,说本宫的话,让她家主子晚些凉快些再来。”

绘春连忙领命下去了。

安七就又在册子上记下来:“经商议,晚些到。”想了想,又翻了翻前面的,点点头:“本宫就记得淑仪是有了身孕的,你看看,今次的又忘了写。”

剪秋便笑:“淑仪今年四月半才诊出的有孕一月余,如今孩儿才不到三个月,娘娘忘了也是有的。”

安七诧异的说:“呀,还不到三个月呀?”

剪秋:“娘娘怎么了?”

安七说:“你这丫头。你不知道,妇人怀孕的头三个月和后三个月,是最要紧的。本宫忘了汤淑仪还不到三个月,竟也叫她大老远过来,这可真是……”摇了摇头,叹道:“这记性差真是要坏了大事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管理宫务要是出了什么差错,这可怎么好?”

剪秋连忙安慰:“不会的娘娘,您还这么年轻,这记性总会好起来的。”

安七不置可否,只说:“绣夏,你去告诉汤淑仪身边的……翠果儿,说让汤淑仪好好休息,不要过来了。”

剪秋连忙说:“娘娘,淑仪是要过来给您谢恩的。”

安七恍然:“哦,那就更不该来了,路上要是出点什么事,就是责怪于出了错的下人又怎么样,不还是于事无补么?”

剪秋只得不说话。

安七写下一句:“这两日记性越发不好了,得找个时间跟皇上说,辞了这管理六宫事务的职责,以免日后酿成大错。”

玄凌现在日日都过来,他生怕哪一天他忘记来了,安七就也把他给忘了。

可是这样一来,后宫其他的妃嫔自然就怨声载道了起来。

安七虽不记得玄凌都是怎么频繁的过来看她的,却被太后敲打过两次。

她对太后说的“独占皇上”其实是诧异的,因为她根本就记不得这些。

可是太后看上去神色不大好看,她也就不敢造次,乖乖的应了下来。

太后又说:“已经定了,明年皇帝就迎了慕容家嫡长女入宫。”

安七有些茫然:“慕容家?”

太后一噎,看安七委实是一点不知的样子,顿时就更加气堵了。

安七嘴里念念叨叨的回到昭阳殿,马上拿出纸笔记下:“劝皇上雨露均沾。”和“慕容家嫡女入宫事宜。”

等玄凌再来的时候,安七恰好记得,便说:“皇上,臣妾认为,您该去后宫其他妃嫔那里看看。”

玄凌眉头一皱:“是不是太后跟你说了什么?”

安七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无论是谁跟臣妾说了什么,臣妾确实认为,皇上应该雨露均沾。皇上如今膝下寒凉,后宫妃嫔都有不小的责任。她们要为皇上诞育皇嗣,可皇上若是不去,这叫她们怎么办才好呢?比如极早就进宫的端妃姐姐,后来的……怀孕的汤淑仪,还有……”安七一下子茫然了,她明明记得不止这么几人,可剩下的却怎么也不记得了。

玄凌原本火冒三丈,这时候看她这样,马上就熄了火气,转而只剩下了心疼:“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安七又羞又气的锤了锤自己的脑袋,怎么连这点事都记不住了?!转而拿出一旁放着的册子,从头到尾仔细翻,照着念:“还有甘贤妃,苗德妃,陆昭仪,曹答应,欣嫔,李良媛,这些可都是……”

玄凌看得心疼不已,一把夺过这册子,说:“阿夭这样难为自己,朕看着如何忍心?你要说的都在这册子上,朕看就是了。”

安七只好难堪地低下了头——她只是在难过,怎么记性就差成了这样?

玄凌翻到最后面,便看见了一日时辰的排布,才知道原来安七连这都忘了。

又往前面翻了翻,便看见了今日安七写下的几条——

“劝皇上雨露均沾。”

“慕容家嫡女入宫事宜。”

翻过另一页,又见上面写了——

“这两日记性越发不好了,得找个时间跟皇上说,辞了这管理六宫事务的职责,以免日后晾成大错。”

玄凌顿时觉得心酸极了。

他只想过安七忘这忘那的,看着着实可怜,却没想过,擅长遗忘这件事,给安七带来的是生活上极大的不方便,以及不断的自我怀疑和自我唾弃。

他抬头一看,便见到安七只是低着头。

他抬起她的头来,却见她的脸上已经红红的沾满了泪水。

玄凌心疼死了,擦擦她的眼泪,问:“好好儿的怎么哭了?”

安七扭开头,拿袖子捂着眼睛哭:“为什么要让皇上知道,臣妾记不得这些事了……”

“唯独,唯独不想让皇上知道啊……”

玄凌这才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安七在他面前看小册子都是悄悄看的。

她觉得难堪。

玄凌顿时毫无原则的哄:“不是阿夭的错,这六宫顽劣不好管,咱们就不管了。后宫流言蜚语多,咱们也不去听,再有止不住的,咱们揪出来杀鸡儆猴就是了。好姑娘,不要哭了,你哭得朕的心都碎了。”

安七没忍住就是一抖,好在玄凌只以为她是哭得发抖,也没理论。

安七:【好、好恶心……呕——】

系统化出了小胳膊小腿,盘腿而坐,一手立于中间,一手敲着木鱼:【阿弥陀佛……】

安七:【……】

系统深呼一口气:【辛苦七七了。】

安七感觉自己浑身都出了鸡皮疙瘩。

但是没办法,戏还要演下去。

玄凌放不下安七,却也知道太后对安七意见大,权衡一下,就变成了每天都来看两眼安七,晚上却翻别人的牌子。

然而即使是这样,后宫也并没有什么人再怀孕。

当然,这些人里面并不包括朱柔则,甘贤妃和苗更衣。

快要七月了,天气已经很热,玄凌决定去太平行宫。

安七自然是要带上的,另外还有怀孕的汤淑仪,老人端妃,新人欣嫔和李良媛。

他本来是没有考虑朱柔则的。

谁知道安七在盘算这些事的时候,却说:“贤妃和德妃久不见面,便留下照顾太后吧。可皇后怎么能不去?这岂不是让外面的人以为帝后不和?”

也没有人来提醒她德妃早就不是德妃了,皇上说了,这样的事错了就错了吧,也不要纠正,一切就以安七以为的为准。

玄凌想都没想,当场拍板,把朱柔则也带上。

而这样的安排,让甘贤妃清晰的意识到,原来自己的冲动都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不然怎么解释,朱柔则没出事之前,安七就什么都不管。朱柔则刚刚落马,安七就活跃起来了呢?

果然是朱家的女儿,这心机手段,阴毒缜密至极!

甘氏越想越气,越想越不平衡——凭什么她们要成为朱家姐妹斗法的牺牲品?

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苗更衣已经废了,这个位分已经使唤不了人了。

但是甘贤妃却还是四妃之一!

系统:【七七,你都不觉得贤妃和德妃很可怜吗?】

安七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要觉得她们可怜?】

系统理直气壮的说:【是因为朱柔则的到来,她们才得不到几日恩宠,得不到玄凌几分注意。也是因为朱柔则,两人才彻底一败涂地……】

安七:【但是就算没有朱柔则,朱宜修也不可能饶了她们。】

系统:【为什么?】

安七嗤笑一声:【不是每个人都像齐月宾一样这么佛系的,甘氏也好苗氏也好,都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的货。朱宜修和朱柔则就算是一山不容二虎好了,那这皇后的位置好歹也是她们朱家的,是玄凌的外家。可是我之前跟你分析过,甘氏有多想掌控后宫大权,你还记得吧。】

系统点头:【可是这很正常啊,谁还没个念想呢?况且贤妃还没了一个孩子。】

安七莫名其妙:【谁不是没了孩子?就贤妃的孩子是孩子,朱宜修和朱柔则的就不算了?】

系统一下子噎住了,愣了好一会儿才说:【那……那朱柔则还有宠爱呢,朱宜修还有尊敬呢,贤妃就什么都没了啊。】

安七皱眉:【人类的悲伤还应该被这样比较吗?】

系统一下子不敢说话了。

它只是一个系统而已,当然不知道这些。

可是它是正儿八经找的评论啊。

安七轻轻叹了口气,说:【贤妃的孩子是她自己作没的,她都那样讽刺朱柔则了,朱柔则还有什么忍的必要?】

系统弱弱的说:【可是她说的不是事实嘛……】

安七快要失去耐心了,疲惫的叹了口气,说:【她当然可以戳破别人费尽心思掩盖和遗忘的事实,因此而必须承受别人的恼羞成怒,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这世界上的所有一切都不过是因果循环,凭什么只许你放火烧山?难道旁人都该站在原地任你打骂吗?

过了一会儿,系统反应过来自己被带偏了,便又问:【七七,就算她们各有各的无奈、错误、选择好了,你为什么还要利用甘贤妃?】

安七微一挑眉:【怎么?】

系统:【……也没怎么,就是问问。】

安七很是坦然:【我不仅要利用贤妃,接下来我还要利用朱柔则,怎么,有什么不可以吗?】

系统陡然激动了起来:【那你这么做和她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安七反而觉得诧异:【我为什么要和她们有差别?是你要让我完成任务的是不是?】

系统:【是……但是……】

安七:【没有但是。这样的任务,这样的身份,想要完成就不可能干干净净。朱柔则有她的命运,但朱宜修是因为她受到的伤害,这点无可辩驳。】

安七的声音变得冰冷了起来,警告一样的说:【我是来完成任务的,不是为了来展示白莲花长什么样的,这点你最好给我记清楚了。】

系统明白了,便不再说话。

在安七的有心安排下,甘氏便如上顺理成章的愤恨了起来。

朱柔则身边便有了嘴碎的宫女,说的八卦没有哪一条是不扎心的。

诸如——

“都是皇子,那位还活了三年呢,这个在那位生辰当日去了,焉知不是做娘的作孽太过!”

“你以为皇后为什么病了要修养?还不是怕她发疯么。”

“当年那宠冠后宫的皇后早就不在了,现在这个,可是拍马也赶不上贵妃的一根小手指头!”

“你当皇后为什么能来行宫?还不是贵妃心善劝的皇上!”

这样的话,一句不落全让朱柔则听见了。

虽然都是事实,但是不要说朱柔则了,任何一个失去夫君的疼爱、失去唯一的儿子、四面楚歌的女子,恐怕都受不了。

朱柔则的状态更不好了,体内甚至有些疯狂因子在蠢蠢欲动。

朱柔则倒是没用什么巫蛊娃娃,她有更致命的办法。

她或许只有一次机会,必须用在最致命的地方。

安七死,并不能带来什么。

所以安七要活着,要明明白白的活着!

这样才能让这一对狗男女生不如死!

安七几乎要鼓掌叫好:【太棒了,我太感动了。】

系统:【?】被骂狗男女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安七:【努力了这么多年啊,终于快要结束了!】

系统:【……】听不懂的时候,就不要说话好了。

玄凌或者任何谁都不会想到,不只是朱柔则在这样期待而焦灼的等待着这个机会,同样的还有安七。

安七偶尔也出去逛一逛,翻月湖上小桥众多,就是大个的拱桥也很有几个。安七还挺喜欢站在上头吹凉风的,要是能坐在上面钓鱼,大概会是很舒服的一件事。

只是太不雅观了,等以后再说。

另一头走过来显怀了的汤淑仪,靠近了便行礼:“臣妾请贵妃娘娘安。”

安七连忙摆手:“你怀着孩子,快免礼。”又说:“汤淑仪这是往哪儿去?”

汤静言拿帕子捂着嘴,笑着说:“臣妾去看看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可要一同去?”

安七刚想说话,一旁的剪秋便悄悄的拉了拉她的袖子。她回头一看,见剪秋在给她使眼色,这才陡然想起——玄凌跟她说过,没有他的陪同,不要私自去见皇后。

虽然她觉得很困惑,但是皇后为人怎么样,她确实也不大记得了,相较之下,还是玄凌更让她信任,便也一口答应了下来。

安七好不容易记得一件事了,便只好吞下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现编了个理由:“本宫腿脚不便,等稍好些了再去看望皇后娘娘吧,汤淑仪去就是了。”

汤静言也不多说,又行了行礼,便领着一群奴仆去了。

然后剪秋就听见他们家主子轻飘飘的似乎是无事发生一样地问:“皇上为什么不让本宫去看望皇后?”

剪秋手握“剧本”——玄凌给的,对于糊弄安七这种事简直是驾轻就熟,张口就来:“皇后娘娘病了,本就在静心修养,娘娘也总是忘东忘西的,大概皇上是觉得两位娘娘还是不要见的好吧。”

安七皱眉:“可是汤淑仪怀孕了,怎么能去看望病人?”

剪秋眉头一动,面容冷静的说:“娘娘敏锐,奴婢也不敢再欺瞒。实在是皇后娘娘想左了性子,以为去世的嫡子是和娘娘有关,每每听到有关娘娘的消息便要大闹一场,何谈见到娘娘?皇上也是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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