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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浣碧白眼顶破天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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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能怎么办呢?

安七的人就在边上盯着,他也不可能通知云梓萝准备,而且以皇上的手段,云梓萝恐怕也准备不妥当。

没多大一会儿,派出去的人就回来说,查得甄府账面上不明来源财物二十万两白银,另有玉观音两尊、楠木炕屏两架……等珍宝六大箱,而这些,有一半是逢年过节各家走动是交换的礼物,还剩的一半却不在账面上,甚至有一个七宝琉璃母子樽、一套有凤来仪东珠头面是紫奥城里面的。

安七戳了戳系统:【这是不是甄远道从碧珠儿那里弄来的?】

系统给出了肯定回答。

安七:哦豁,爽了。

碧珠儿的东西能从哪里来啊?还不是舒贵妃给她的?

现在在甄家被找出来,哪怕碧珠儿一时半会儿不会示于人前,可甄远道和舒贵妃扯上关系了,那间接就是甄远道和六王玄清扯上了关系。

现在玄凌还没有对玄清起疑,但是也说不上多么放心他。毕竟也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了,也是文采斐然长身玉立的一个人,在中京名声越发的大了。现在和吏部侍郎有牵扯,早先又是隆庆帝那么看重的儿子……玄凌要是没想起来也就算了,一旦想起来了,甄远道就哪儿都讨不了好了。

安七眉头一挑——好像有让甄远道万劫不复的办法了。

玄凌一朝本有个慕容家可媲美博陵侯,现在她在这里就不能让慕容家走这条路了,自然要还玄凌一个“博陵侯”的。

玄凌摸着下巴仔细想了想,其实这点贪污在他的接受范围内——他当然知道这满朝堂上站着的几百人里面,干干净净的不超过五个。像甄远道这样的正三品六部大员,妻族也是四品实权官家的,但凡养几个庄子、开五六间铺子,攒个十年二十年的,有这个数真的不稀奇。

但是他能接受是一回事,今儿个要给出交代来是另一回事。如果他今天这么放过了,都不用多久,赶明儿他就能发现国库又空了大半。

所以玄凌便道:“罚一年俸禄,闭门思过三个月。若再有犯,甄卿不如还是致仕的好。”

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安七本来也没指望这一次就能让甄远道怎么样,主要是她事先也没有调查过甄府在这方面的东西。她原本就想着若是能动一动甄远道也是好的,如果能让他伤筋动骨那就更好了,若是不能也不勉强。

主要是折了甄远道的面子。

抄家整了这么一出儿,别说玄凌让甄远道闭门思过三个月了,他自己恐怕也小半年不会愿意出门的。

但是公事还是要做的,毕竟新的吏部侍郎也没那么容易选拔出来并且上手。所以甄远道的办公地点从吏部转到了自己家书房。

这对甄远道来说,是奇耻大辱。

对甄嬛来说也是。

她原本在家中习舞,突然娘亲的婢子便跑过来让她去后院躲好,说是皇上下令抄家。

这,你总得给个原因不是?哪有突然就抄家的?

但是来宣旨的公公却说,没有原因,非要说的话,那就是如果心里没有鬼,那查一查又怎么样呢?

怎么样?

怎么样!?

她不要面子的吗?!她堂堂吏部侍郎家中的嫡长女,母亲是从四品诰命夫人,她们二人不用出门去交际的吗?!她哥哥甄珩是家中长子,才刚准备下场一试,这时候出个抄家的问题,别人要怎么看他!?

这皇帝是有什么毛病!?

安七原本打算找个机会去舒太妃那里看看的,但是一则怕玄凌没怀疑甄远道和玄清、倒是怀疑她和玄清,二则她也没找到足够的凭据支持她去找舒太妃问碧珠儿的事。而就在她想办法期间,慕容世兰找人把她叫进了宫。

安七接到旨意就默了。

她怎么忘了这么个大事?

——慕容世兰都想给她和自家唯一的亲妹子保媒了,结果爆出来她是个女儿身,这搁谁身上不气?就慕容世兰那个暴脾气,能忍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行叭,已经这样了,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没什么差别了。

安七穿着常服便要进宫,谁知慕容世松不知怎么的知道了,非要送她去,还叫上了慕容世芍陪她一起进去。

安七无语:“华主子也不是什么吃人的妖怪,实在不至于……”

慕容世松笑嘻嘻的说:“不是这个事……诶,到了你就知道了。”

安七心里一下子警觉起来:“你想干什么?”

慕容世松委屈巴巴的撇嘴:“我一没作奸犯科二没杀人越货,这么防着我干什么?”

安七假笑道:“我情愿你是作奸犯科杀人越货,我还能给你打掩护。”

慕容世松就更委屈了,但是又不敢说,只能闭嘴。

慕容世芍:“……”也是不必在我面前打情骂俏。

系统:【……】你看看我说什么了吗?

安七是慕容世兰叫进宫里去的,那是后宫,慕容世松没有皇上的旨意是不能进去的。而安七和慕容世芍也要先去拜见皇后,然后才能去见慕容世兰。

现在的朱宜修年纪也不大,左不过二十六七岁——但是对比还不到二十岁的慕容世兰,这真的已经老了。

朱宜修彼时正在修剪花枝,受了她们两一个大礼,便道:“华妃想来也等急了,本宫就不耽误你们了,你们快去吧。”

待来到华妃宫里,慕容世芍便扑了上去撒娇:“长姐!”

慕容世兰也不生气,哄了好一顿,然后才看向安七:“本宫也不瞒你,今日叫你入宫来,实在是想再看看平南伯安将军的风采。”

慕容世芍便打岔道:“长姐年前不是回来见过么?”

慕容世兰面色不变的拉扯了她一下,才说:“上次见面,安将军还是男儿身,不得与本宫相见,只一道屏风拦着。为知安将军原来是女儿身,本宫说什么也要好好看看的,今日一见,安将军果然好风华!”

安七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只好沉稳接下:“娘娘过誉了。”

慕容世兰陡然变了脸色:“安将军谦虚了。安将军如果没有过人的风华,又怎么能先后把本宫长兄幼妹都迷得五迷三道!?”

安七:“……”原来是为了这个。

系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慕容世兰冷道:“现在本宫知道了,原来无论安将军是男儿身还是女儿身,总之是一定能与慕容府结亲的,是不是?!”

安七:“……”不应该说无论我是男的还是女的,你们慕容家总有人馋我的身子吗?

系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慕容世芍是一声儿也不敢吱——对没错,她就是那个被迷得五迷三道的“幼妹”,她就是在馋安七的身子。

安七面显无奈:“娘娘言重了——安某无论是男是女,都不曾打过慕容府的主意,完全是安某个人的私事……若是娘娘实在怀疑,安某今日在娘娘面前就指天发誓——今生今世,安某绝对不与慕容府家任何一人有夫妻关系,若有违背……”

“好了够了!”安七的话没说完,慕容世兰就赶紧拦下了。

然后就是一室的尴尬。

mmp,她不过是想试探一下这个被自己大哥认定了要做自己嫂子的人品德怎么样,怎么却逼得人要发这样的誓?要是让她说完,那大哥的喜欢不是完全白瞎了吗?!

安七试探的问:“娘娘?”

慕容世兰收敛了自己的心思,嘲讽道:“你在威胁本宫?”

安七:“……臣是说真的。”

慕容世兰头疼,非常疼。

敢情自家大哥是单相思啊?这怎么搞?

慕容世兰憋不住了,道:“安将军,本宫大哥有何处不好,你这样不愿意答应他?”

安七整个人就是一懵——这话题怎么突然跳到这里来了呢?发生了什么呢?

安七干巴巴的回答:“没……冠军将军没有何处不好。”

慕容世兰满意的点头,她的大哥当然是处处都好!又问:“那你为何这么坚定的不愿意嫁给本宫大哥?”

安七木着脸说:“娘娘觉得臣与冠军将军合适做夫妻……吗?”

慕容世兰一脸理所当然的说:“本宫瞧着自然是何处都合适!你们同在辉门关,相互瞧着长大,又都是将军,你与我们慕容家的关系又好,本宫瞧着真是天生的一对儿!”

安七:“……”不,我不这么觉得!

安七内心疯狂吐槽,但表面上是稳得一批,甚至有些肃穆,道:“娘娘,臣年纪尚小,还想在战场上拼杀几年。”

慕容世兰从来没去过战场,便道:“你已收服了西南六州,平定了南诏之乱,如今太平盛世,不趁现在成家,又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安七严肃道:“娘娘有所不知。臣在辉门关待了有六年余,亲眼所见落铁山山脚下的百姓都过的什么样的日子,臣……不忍。且如今臣是皇上亲封的正二品将军,未报皇上善待之恩,如何敢沉溺儿女私情?臣以为,赫赫不除,无以为家。”

慕容世兰噎住了:“……”

她总不能让安七不报答玄凌吧?也不能张口白咧咧落铁山百姓无所谓吧?

慕容世兰顿了很久,才说:“可本宫记得,赫赫与我大周分明有百年合约……”

安七轻描淡写的说:“没有哪个当权者会嫌弃幅员太辽阔。”

慕容世兰再一次失语:“……”我他妈。

安七缓和了脸色,道:“娘娘好意,臣心领了。只是于国,臣要厮杀于战场,要守护这一国百姓。于圣上,臣有恩未报。于自身,臣有大仇未报。于冠军将军,臣还耽搁得起,他却未必,臣与他有缘无份。”

慕容世兰默默的算了算自家大哥的年纪,叹了口气:“正是为这件事着急呢。”

那可不是吗?慕容世松今年就22岁了,京城的贵女哪家能等这么久?现在只怕最合适的姑娘也比他小了五岁以上,再往后面不是更加差距大了吗?慕容世松不成亲,慕容世柏更不能越过兄长成亲了,那慕容家岂不是要绝后?

安七默默。

这不是她能管的事。

管了,说不定就要赖上她了,那更扯不清楚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明明她根本都没把自己当个女的,完全是坦坦荡荡来,清清白白去,怎么慕容世松就一脖子吊死在她身上了呢?

这可太不讲道理了。

慕容世兰有气无力的挥挥手:“你还是再想想吧。本宫也乏了,你们且走吧。”

安七马上拱手:“谢娘娘恩典。”

那走的姿态,倒像是逃命一样。

慕容世兰:“……”倒是也不必如此。

安七倒是不怪慕容世松打的这个主意,只是惊讶之余,心里还是有些警惕的。

她的人设是无情,所以这一次直接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事业上,对于男欢女爱的那档子事那是理所当然的没分半点心。

但是她坦荡清白,架不住慕容世松眼睛瞎了啊。

但是以后总不能不跟男人来往?

这怎么可能?

或许是她太正派了?要不去逛逛青楼?

emmmm……可是她才刚刚在朝堂上骂过那些老东西呢……

算了,爱咋咋吧。

安七把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丢在脑后,转而开始研究该怎么去找舒太妃。

凌云峰靠近甘露寺,她要是假装去祈福,倒也不是不能“顺便”四处走走看看。

但是她一个在战场上杀了二十几万人的杀神,那身上背的血债可多了去了。虽然甘露寺不是什么清净的佛门,但是她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信佛的吧?

妈惹,见鬼。

“好吧,所以你的意思是需要我信佛?”郑妞儿躺在秋千上,问这话的神态宛如一个傻子。

容巧慧显然没打算跟她详细沟通,仅仅过来通知一声,手上还拿着一把算盘,道:“这是能帮到七儿的事,有什么问题路上再说。”

一说到能帮到安七,郑妞儿便一扫身上的懒散。

何婶子散着步过来,闲闲地说:“来力气了?”

郑妞儿“嗐”一声,道:“看有什么事嘛,婶子去不去?”

何婶子摆摆手,道:“家里得有个镇得住的人,你们小年轻的去吧。”

郑妞儿也就不再说什么。

其实说句不好听的,像青楼妓子这样的人,等闲是不会去佛门的,因为在世人眼里,他们这样的人脏得很,佛祖不会庇佑他们。

但是早先就说过,甘露寺又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那佛像要是显灵了,头一个要整治的肯定是甘露寺的姑子。

所以安七就装作不情愿的被自己“娘亲”和“姨母”拖去了甘露寺。

刚到甘露寺山脚下,安七才感觉那些跟在她身后的人走了。

——呵,玄凌还想派人跟踪她?也不看看她是哪儿来的人!

郑妞儿和容巧慧去装模作样的为安七祈福,安七本人却丝毫不感兴趣的四处闲逛。

听说她们两人还要听主持讲课,顿时宛如晴天霹雳,只能往更远处撒欢。

——“此处可有人?”

破旧却干净的茅草屋内跑出来一个僧衣妇人,到围墙这儿来问:“你是何人?”

安七此时是做男儿打扮,便拱一拱手,道:“在下随兄长们登山,不想半途走散,口渴非常,又遍寻不到溪水河流,见此处有人家,便来一问。”

那人便打开门,道:“原来如此。此处只有我与我的主子住着,别的没有,茶水还是有的,小施主且进来吧。”

安七大喜过望:“多谢!”

此人正是积云,引着安七在院中石凳坐下,房内便有女人问:“积云,是谁呀?”

积云连忙回答:“主子,是借水的。”

“哦。”

安七表现的如同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子,闻言便道:“不知这是……?”

积云笑道:“那是我的主子,我们这里一年难得有人路过,主子是很好的人。”

安七这才点点头,接过茶水一饮而尽,又道:“小子有个不情之请……实在是走了一天了,现在累得紧,可否在此处休息片刻?”

积云脸色便有些犹豫,道:“这我得去问问主子。”

“应该的。”

过了一会儿,积云便出来,道:“主子同意了。”

安七便引着积云说话。

她故意说些山下有趣的东西,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商户家的小公子,又说:“我有一个远房叔叔,上过战场的,小时候常骗我说他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我可太骄傲了,那是逢人便说,跟我身边的小伙伴们天天吹。结果前些年说不过是个马前卒,我可真是……”

积云掩嘴直笑,只说:“你说话真好玩,我叫主子也出来听听。”

安七也随她。

过了一会儿,舒太妃果然走了出来。

虽然穿着黑色僧衣,也未施粉黛,但整个人就是显得很平和,且五官当真是十分的精致。哪怕现在三十多岁了,也还是一个美人,可见年轻的时候是怎样的倾国倾城,也可见这些年她在凌云峰也没有过得很差,哪怕是吃穿住行都很粗糙,但是整个人的状态实在是很好的。

安七愣了一下,连忙站起来行礼:“见过这位师傅。”

舒太妃摆摆手,双手合十行礼:“施主有礼。”

两人又坐下,安七便道:“刚才这位师傅说想叫您听一听我说的话,我就再说一次吧……”

舒太妃也很给面子的没有拒绝。

安七说着说着,话锋一转,道:“我前些年因为受了刺激,就自己跑出去了,你们猜我去了哪里?”

“哪里?”

安七故作神秘道:“我去了滇南!那儿毗邻南诏,我就偷摸着一个人去逛了逛。你们多久没下山了?恐怕不知道最近声名鹊起的那位将军吧?”

积云和舒太妃对视一眼,便眉眼含笑道:“小施主说的可是那位鬼鸳鸯?”

安七眉毛一抽,装作惊讶的样子说:“你们在这样的地方,如何知道?”

舒太妃笑了笑,道:“自然有人告诉我们。”

安七似乎是扫兴的撇了撇嘴,转眼又打起兴趣来,道:“我那几年在南诏那儿,可多亏了这位鬼鸳鸯的名声,我找人仿了一把鸳鸯剑,那些南诏人看见我这把剑就恨不能跪下求饶,哪里还敢抢我什么?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据说我和那位鬼鸳鸯长的可像了,就是身量方面,那真是一样的瘦瘦高高的,”说到这里便摸着后脑勺傻笑:“这也是我的福气,嘿嘿嘿。”

舒太妃忍俊不禁。

安七道:“您笑了,你年轻的时候一定长得更好看吧?”

舒太妃此时已经放下了大半心防,闻言便道:“不过尔尔。”

安七摇摇头:“不不不,一定很好看。我看那些南诏的人也有些长得你这样的,就是眼睛是褐色的,五官吧,有股子说不出开的味道,但就是和中京的人不一样。但是她们都没你好看,哪怕比你年轻。”

安七又说起那位“鬼鸳鸯”的一些奇闻异事,道:“我可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比如,安将军的娘亲可是南诏人,准确的说,是摆夷人,我听人讲,隆庆三年摆夷归顺大周,好些摆夷女子随家人入中京,想必其中一位便是安将军的母亲。听说她是给当朝吏部侍郎甄远道做了外室,我当时就想,你说好端端的一个安将军,那可是为国为民的大英雄啊,怎么就是个外室子呢?可惜了。”

舒太妃和积云的脸色都变了,两人对视一眼,把脸上的神色压下去。

安七却像是看见了她们的变化,便有些惴惴不安:“……我说错话了吗?”又挠了挠脑袋,道:“我、我待得也够久了,想来我兄长他们也急了,我就先走了。”

走前还喝了一杯水。

做戏要做全套嘛。

出了这个小院,安七脸上的属于少年人的冒失和惊慌就消失了个干净。

——信息已经送到了你们手上,要不要找甄家的人来问一问,那就是你们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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