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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绝对音感余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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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安七的这一套说辞里面,真话挑不出三句来,而且一如既往的是张口就来,也没跟它商量。

它堂堂一个系统,活得没点排面。

安七这一次来的时候不是像以前那样那么早的,那在这之前的余莺儿当然还是原本的余莺儿了。原本的余莺儿是掖庭司出身不错,但是被压制到年龄极限才放出去完全是因为她人缘不好,而且手头上也没个倚仗打点,自然好的差事就轮不上她。

才不是像安七刚才说的那样,什么话太多做徒劳的挣扎遭人记恨之类。

她敢这么说,不就是仗着太后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吗?

毕竟那是比倚梅园还要远的过去了,那时候的余莺儿又不是个牌面上的人物,谁还专门去记她姓甚名谁不成?要说问那些原先的姑姑们,太后也该清楚,那些人嘴里也不会有句真话的,否则也不能被分去掖庭司那种地方。

整一个老赖,反正也没可能问出来,也不像是浣碧那一世专有人打擂台一样的对峙,那还不是随便安七怎么编吗?

太后上下打量了安七几眼,道:“巧言善辩。但规矩始终是规矩,你既然犯了错,哀家自然是要责罚你的。若不然,惹后宫非议,越发纵容了妖风邪气。”

这“妖风邪气”自然是暗指安七的行为,但凡是个女子听了,别管她是什么身份,被人这么说,心里总归是不好受的。安七这具壳子又是这么个年纪,按理来说就不该有什么城府在,心头所思所想,在面上该要表现出一二来。

然而安七却仿佛是没有听出来一样,仍旧坦然。

她也不问是什么惩罚,只说:“嫔妾谨遵太后懿旨。”

这样的态度多少是让太后心里舒服了一些的,严肃道:“从今日起,你给哀家抄写《法华经》十遍,不抄完不许唱歌。”

安七微微一愣:“太后……”

太后依然严肃,却对竹息说:“竹息,你亲自给哀家收着,不许出错。”又对安七说:“既是个不安分的,那就抄抄佛经,好好安分安分。”

安七还想说什么,却再一次被太后打断:“哀家乏了,你且走吧。”

安七便不好再说,躬身退了出去。

然后便戳了戳系统:【开水镜,看看太后和竹息说了什么。】

系统虽不明白为什么,却还是听话的打开了。

只见那水镜上显示,竹息把小丫头遣退下去,自己亲手给太后捏腿。过了一会儿,太后闭着眼睛说:“你看这个余莺儿,如何?”

竹息伺候了太后一辈子,太后的心思她可太知道了,便道:“奴婢瞧着,是个有风骨的,就是脾气犟了些。”

太后微微点头,道:“你别看她处处温柔妥帖的样子,实际上自有一节傲骨在撑着。只是这傲骨是哪儿来的……你要好好盯着她。”

竹息笑着说:“太后喜欢她,所以才给她恩典。”

太后不说。

竹息接着说:“娘子拒绝不了皇上的旨意,太后就让她抄写佛经。十卷《法华经》可要一段时间抄呢,这段时间里,恐怕就是皇上也不能叫她再开口了。只是不知道敏善娘子是否能察觉太后您的良苦用心?”

太后沉沉叹了口气:“她察不察觉有什么关系?只是皇帝要像样些才好。”言语间似乎对玄凌这段时间以来的行为很不满。

太后不是不知道玄凌让安七去勤政殿弹筝唱歌的事,她哪里能不知道这就是玄凌荒唐了?

可她永远不能当众说玄凌的不是,只能让安七封一段时间的嘴。

竹息就不再说话。

太后可以说玄凌的不是,竹息再有脸也不行,那是造次。

安七看了之后,也不说话,只自己一个人闭着眼睛思考。

系统忍不住了,道:【那主子,我们是要不要察觉呢?】

安七道:【察觉什么?】

系统:【察觉朱成璧的用心啊。】

系统有此一问并不奇怪,这察觉不察觉太后的用心,可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表现。若是不察觉,那自然是要委屈难过的,要惴惴不安,想自己到底是哪里惹了太后不喜,那往后面对玄凌,自然会更谨慎些,而谨慎得过了头,玄凌就有极大的可能厌弃她。若是察觉,那自然是会对太后心存感激的,接下来一段时间的沉寂,就会成为太后出手帮她转移后宫妃嫔仇恨的手段,安七就得记住太后这个提携的恩情。前者有可能成为弃子,后者有可能直接成为太后的人。等后宫妃嫔转移了目标,不管玄凌的心思还能不能回来她这边,太后恐怕都是要直接提安七一个等级的。

系统问是这么问,但其实早就模拟出了答案——当然是察觉出来了啊。

安七却不选择,而是说:【太后为什么叫人盯着我?】

系统腰一闪:【嗯?】

不是,这个重要吗?!

废话。

安七疑惑的就是这个。

这统子该不会是以为,她还需要看了水镜才会知道太后的意思吧?

那只有它才看不出来,需要水镜辅助吧。

在安七这里,这一点从一开始就不是个事儿。这就是太后那个旨意一出来,她就愣了一下的原因。

安七疑惑的,是太后对她的态度,实在是有点猫腻——好像在防备她什么似的。

可,就算安七是个不安分的,太后随口敲打一句就是了,又怎么会有这样的言行情态?何况安七自认,这后宫里面就找不出一个比她更守本分的人了。

安七是一时没有个头绪,所以才会开水镜,想看看太后会不会私下说点什么出来,或许那是她的错觉也不一定呢?

可现在看来,她果然不会有错觉这种东西在啊_(:з」∠)_。

安七懒得跟这只蠢球球解释什么多余的,只自己慢慢思索。

成为朱宜修的那一世,是安七唯一跟朱成璧有过接触的时间。可是那时的情况和现在的又有所不同——那时朱宜修是朱成璧的娘家侄女,两人有共同的母家,朱成璧再生气再有城府,最多也就是敲打朱宜修两句,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但是这一世,朱成璧就没这么好说话了——至少她可以一句话决定安七的生死。

安七:啧,真不爽。

与其说安七在意太后为什么叫人盯着她,倒不如说,太后需要安七表现成什么样?而安七又要怎么表现呢?是完全按照太后想看见的模板来……还是踩着底线开出朵儿花来?

言归正传。

在安七被变相关禁闭的这段日子里,正好是玄凌和甄嬛相遇的时间。安七有了太后的手令,玄凌也不可能为了听两首小曲儿,就公然和太后做对。安七忙着抄写佛经,既不唱歌,也不弹筝。她又不是长得顶漂亮的那一类,玄凌在她这里找不到什么趣味,自然往她这里来就少了。

玄凌无趣,自然就要来找新的乐子。甄嬛早些时候被华妃的手段给吓着了,索性装病,在棠梨宫里面苟了大半年,瞧着这会儿春暖花开风平浪静的,就想着出来逛逛。

或许是剧情吧,反正这两人就是毫无障碍地相遇了。

现在想想,没准儿太后挑在那个时候见她,也有点玄学原因在里面呢。

【却见一个年轻男子站在我身后,穿一袭海水绿团蝠便服,头戴赤金簪冠,长身玉立,丰神朗朗,面目极是清俊,只目光炯炯的打量我,却瞧不出是什么身份。

我脸上不由得一红,屈膝福了一福,不知该怎么称呼,只得保持着行礼的姿势。静默半晌,脸上已烫得如火烧一般,双膝也微觉酸痛,只好窘迫的问:“不知尊驾如何称呼?”

那人却不做声,我不敢抬头,低声又问了一遍,他仿若刚从梦中醒来,轻轻地“哦”了一声,和言道:“请起。”

我微微抬目瞧他的服色,他似乎是发觉了,道:“我是……清河王。”

我既知是清河王玄凌,更是窘迫,嫔妃只身与王爷见面,似有不妥。于是退远两步,欠一欠身道:“妾身后宫莞贵人甄氏,见过王爷。”

他略想了想,“你是那位抱病的贵人?”

我立觉不对,心中疑云大起,问道:“内宫琐事,不知王爷如何知晓?”

他微微一愣,立刻笑道:“我听皇……嫂说起过,除夕的时候,皇兄问了一句,我正巧在旁。”我这才放下心来。

他和颜悦色的问:“身子可好些了?春寒之意还在,怎么不多穿件衣裳?”

“有劳王爷费心,妾身已好多了。”正想告辞,流朱捧着箫过来了,见有陌生男子在旁,也是吃了一惊,我忙道:“还不参见清河王。”流朱急急跪下见了礼。

他一眼瞥见那翠色沉沉的箫,含笑问:“你会吹箫?”

我微一点头,“闺中无聊,消遣罢了。”

“可否吹一曲来听?”他略觉唐突,又道:“本王甚爱品箫。”

我迟疑一下,道:“妾身并不精于箫艺,只怕有辱清听。”

他举目看向天际含笑道:“如此春光丽色,若有箫声为伴,才不算辜负了这满园柳绿花红,还请贵人不要拒绝。”

我推却不过,只得退开一丈远,凝神想了想,应着眼前的景色细细地吹了一套《杏花天影》,“何处玉箫天似水,琼花一夜白如冰”。

绿丝低拂鸳鸯浦,想桃叶,当时唤渡。又将愁眼与春风,待去;倚栏桡更少驻。

金陵路,莺吟燕舞。算潮水,知人最苦。满汀芳草不成归,日暮,更移舟,向甚处?

幼年时客居江南的姨娘曾教我用埙吹奏此曲,很是清淡高远,此刻用箫奏来,减轻了曲中愁意,颇有流雪回风,清丽幽婉之妙。一曲终了,清河王却是默然无声,只是出神。

我静默片刻,轻轻唤:“王爷。”他这才转过神来。我低声道:“妾身献丑了,还请爷莫要怪罪。”

他看着我道:“你吹得极好,只是刚才吹到‘满汀芳草不成归’一句时,箫声微有凝滞,不甚顺畅,带了呜咽之感。可是想家了?”

我被他道破心事,微微发窘,红着脸道:“曾听人说,‘曲有误,周郎顾’,不想王爷如此好耳力。”

他略一怔忡,微微笑道:“本王也是好久没听到这样好的箫声了。自从……纯元皇后去世后,再没有人的箫声能让打动……本王的耳朵了。”他虽是离我不远,那声音却是渺渺如从天际间传来,极是感慨。

我上前两步,含笑道:“多谢王爷谬赞。只是妾身怎敢与纯元皇后相比。”欠一欠身“天色不早,妾身先行回宫了。王爷请便。”】

这一段,安七是看的直播。

要说评价么,那没有。

但是她转头就挑着玄凌故意想“偶遇”甄嬛的时候,搬着筝往虹霓阁前堂一坐,就开始弹。

虹霓阁的位置是比较偏的,且靠近碎玉轩,因此安七在这里弹筝,去往这边的御花园的人总能听到一点声响。

安七要的就是吸引玄凌过来。

而且……她可绝不是“故意的”。

为了把动静弄大些,也为了之后好解释,安七不是像以前那样随便试水的搞两首简单的,她这一次直接弹的《千本樱》。

诶对,就是业余里的魔鬼手速那个《千本樱》。

好不好听先不要说,看上去很不好惹就是了。

安七从来没有把筝弹得这么暴躁过,一时间清池等人都惊呆了。

自她有了这把筝以来,她弹的都是偏宁静舒缓的曲子,况且她的作态又是那样一个比水还温柔的娇娇儿,这猛地一下这么暴躁,又哪里有不引人侧目的道理呢?

清池做为大宫女,自然开口问了:“小主,您这是怎么了?”

安七并不说话,只一气呵成的把这支曲子弹了出来,甚至中间边弹边换了两次基调。

以大周这边的开发度来说,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但是反正安七从来也没受过什么“系统教育”,野路子闯出来的,越是离经叛道,越是容易把自己洗干净。

清池又问:“小主,您的佛经抄完了吗?”

这就问到点子上了。

安七僵硬的逼出一抹笑来:“还没……”

清池:“……”

清池强行按下心头升起的一丝不忍,还是劝道:“可是太后不是说了,您的佛经不抄完,便不许唱歌吗?”

安七眨了眨眼睛,满脸无辜:“我没唱歌,就只是弹琴呢。”

清池:“……”你这是强词夺理!

见她似乎是无语一样,安七又朝她虚弱的笑了一笑。

清池本就没有多硬的心肠,这会儿被安七这么盯着一笑,实在是几乎化成了一滩水。

清池:不是我方没原则,而是敌方火力太强大啊!我守不住了!!!

她纠结了一会儿,“唉”了一声,只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径直走出去了。

于是,今天的虹霓阁,是属于《千本樱》的虹霓阁呢。

闹了一个时辰左右,安七才冷静下来。

然后才带着平静的心情,改换了原来的悠扬的风格。

玄凌是在后三首曲子之后才进来的,一来便道:“怎么闹小脾气了?”

系统提示道:【玄凌听了两遍《千本樱》和你后面谈的三首曲子。】

安七:收到:)。

安七垂下眼帘,悄悄地瞥了瞥嘴:“嫔妾并不曾闹脾气。”

玄凌自然看见了,心下觉着好笑:“没闹脾气,那是这筝惹了你?这样糟践它。”

安七仿佛有些不高兴的沉默了一下,小声辩解:“是那曲子不好听?还是嫔妾弹得不好?怎么就说得上糟践呢?”

玄凌被问得一愣。

那倒也是。

虽然那曲子从没有听过,但是琵琶的《十面埋伏》总是听过的,不能说曲子节奏快着些,便不叫个曲子了啊。

玄凌伸手摸了摸安七的发髻,道:“莺儿的筝越发精进了。”

那就算是一个帝王的认输了。

安七却还有点闹别扭似的扭了扭身子,幅度虽小,但玄凌的手还是感觉到了。

奇道:“这是怎么了?还真闹小脾气了?”

安七小心的抬眼瞅了玄凌两眼,举起双手害羞似的捂住了小脸蛋,自欺欺人一样的说:“嫔妾才没有。”

玄凌一下子被搞得有些哭笑不得,抓住安七的两只手拉下来,心里真是软软的化成一团,哄道:“那是朕好些天没来瞧你了?”

安七脸红了一片,眼珠乱转。

——同样是眼珠转,安七做起来就是只有可爱,没有半点猥琐。

这大概是因为安七的眼神实在是很干净吧。

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一样。

玄凌越发放柔了声音,道:“你给朕说说好不好?朕什么都依你。”

安七紧张的舔了舔嘴唇,终于开口说:“就……嫔妾觉得对不起太后……”

玄凌简直是拿出了这辈子最大的耐心,问:“怎么对不起太后了呢?”

安七有些心虚的说:“人家说,抄佛经是要静心的,可……可嫔妾抄了六遍了,却反而越抄越……越烦……”越说到后面,那话就越模糊不清。

玄凌一下子笑出了声。

不是,这种事,一般的嫔妃就是装,那不也得装得抄得很开心的样子吗?

这小丫头怎么却敢说自己烦躁?

这岂不是对太后的旨意不满?

简直岂有此理,该修理修理了!

“那咱们就不抄了,好不好?”

玄凌:……真香啊。

安七紧张得又拉住衣裳的绶带,抓在手里揉捏,却道:“不、不行的……”

玄凌觉得自己简直是分成了两个人,一个自己觉得安七说得对,是得继续抄;另一个自己却在叫嚣着,让自己对安七完全没有原则的宠下去。

他故意说:“怎么,你是害怕得罪太后?”

安七抿了抿唇,道:“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呀——是嫔妾答应了太后的呀,答应别人的事怎么能不做完呢?嫔妾不认这样的道理。”

玄凌刚想顺势夸她一句,这是他惯会的敷衍后宫女子的招数,实际上那女子在说什么他压根都没听。可他刚张嘴,便恰好与安七对视。

安七的眼睛就像有魔力似的,那一双并不算如何好看的眼睛,却是叫人一眼望得到底似的清澈。

这是心思多么纯净的人才会有的一双眼睛啊!

玄凌一眼望进去了,就跟出不来了一样,一下子失语了。

半晌,玄凌才叹了口气,艰难的抽身出来:“那便随你开心吧。”

安七撅了撅嘴,道:“嫔妾心里自然有规矩着呢。”

玄凌又一次感受到了哭笑不得的无力感。

——真是拿这丫头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世上何尝有人抵得住安七认真的注视两眼还不认输的呢?

反正玄凌是做不到的。

等玄凌走后,系统才期期艾艾的问:【主子,你是不是吃醋了?】

安七反问:【吃什么醋?】

系统振振有词道:【吃甄嬛的醋啊,毕竟她被玄凌那么用心的对待。】

安七微一挑眉:【怎么看出来的?】

系统拨出一节录像。

那是前几天的时候,玄凌和甄嬛才刚相遇的那一天,玄凌骗甄嬛他是清河王,为了把戏做得圆满些,当天就让玄清赶到了宫里。

兄弟俩说了会儿话,玄凌就特意跟李长说:“朕记得有一把极好的蓝田玉箫,你去给朕找出来。”

这箫自然是专门找来给甄嬛的。

对比一下安七好容易“要”来的那把古筝,玄凌说的却是“去翻个什么有响儿的东西给莺儿送过去。”

这差距一下子就出来了。

安七一时没说话,只舔了舔自己的虎牙。

系统也不敢催,只僵硬的等着。

大概过了好一会儿吧。

【机会,很快就要到了。】安七伸手把护甲戴上,心里也是慢悠悠的想:【总有鱼儿愿意上钩的,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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