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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谋朝篡位慕容世兰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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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宁海:“……”我可以拒绝吗。

其实这根本没有什么悬念,能让曹琴默发出这样痛苦的哭喊的,就只有温仪了。

看着安七走得缓慢,系统放缓了声音问道:【宿主,放任温仪感染时疫,导致曹琴默失去唯一的女儿……你是在感到难过吗?】

安七笑了笑:【并没有,我走得慢只是因为嫌弃她太过吵闹。】

系统:【……】

系统:不知该说什么。

弱小可怜又无助.jpg。

玄凌得知消息也快速的赶了过来,满脸悲痛的站在院子外。

温仪毕竟是感染时疫去世的,早在半个月前,宓秀宫的这块地方就被封禁了,只有曹琴默不顾一切的非要冲进去照顾温仪。所以现在玄凌就算是再悲伤,也是不能进去亲眼看一看温仪的——其实就算是能进去,玄凌也是不会进去的。女儿再重要,能有他自己重要吗?

所以他只是踉跄着瘫坐在宓秀宫天井里的石凳上,似哭似笑的说:“为什么?为什么朕的孩子总是生不下来也长不大?是天在惩罚朕吗?”

里面曹琴默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却仍然让人听得难受。

那是失去了自己此生的挚爱啊,怎么会不难过。

玄凌忍不住湿了眼眶:“那也是朕的孩子啊……”

朱宜修在一旁神色复杂,既有当年失去孩子的绝望,也有对玄凌的心疼与害怕,更有对安七狡猾性子的怨恨……独独没有对曹琴默的愧疚。

温仪是因为她才死的。

朱宜修并不害怕害人,她害怕的是被玄凌知道她害了他重要的人。

安七一脸沉重地拍了拍玄凌的肩膀,算是安慰,道:“曹婕妤如此,臣妾感同身受。当年臣妾的孩子也是……但是皇上,这不怪你,这都是命,是孩子们命里无福啊。”

玄凌一僵:“……”雾草。

安七就像没有察觉一样,继续说:“其实太医院本来都有头绪了,若是温仪还能撑两天,说不定就有机会了,唉……那指示乳娘的人可谓狠毒到了极点,实在是罪该万死。”

朱宜修心里就是一抖——安七这话是对她说的吧,绝对是对她说的吧!

她本不应该如此惧怕安七……

可是她又还有什么制敌的法子呢?如今她是自身难保,皇后之位岌岌可危——甚至可以说,若有朝一日她不再是皇后,那她这条小命也必然是保不下来的。

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安七死。

可是以安七如今的声势,又怎么是她轻易就能杀得死的呢?

就连结党营私、收受贿赂都被对方完美的避了过去,她又还能有什么办法?

除非把时疫之事栽给安七——可是对方分明对这个计策究竟是由谁而起心知肚明,她又怎么可能陷害得了对方?

无力回天了。

还能怎么样呢,就这么着吧。

安七像是看出了朱宜修心之所想一样,冲着她勾起一个幅度明显的笑来,又摇了摇头。

好像在说“还没完呢”。

朱宜修看得一阵齿冷,可是却根本无计可施。

趁着玄凌还在悲痛,安七直接下令:“让曹婕妤继续在宓秀宫内接受治疗,等温太医确定他没有危险了之后再挪出去吧。”

玄凌听了一耳朵,也并没有异议。本来曹琴默贴身照顾温仪那么多天,她感染上时疫的可能性也很大,这时候让她继续守在这个地方,对所有人都是好的。

然而玄凌并没有意识到,宫里的人已经近乎习惯了安七代替他下旨了。

因为温仪是感染时疫去世的,所以并不能直接葬在皇陵,而是要……火葬。

曹琴默被关在宓秀宫里,整个人都已经哭傻了,自然也没能力阻拦。

而与此同时,安七甚至还很好心情的让人给她做了根西洋权杖,试了两次,她对这根权杖的喜爱就迅速的超过了对宫人搀扶她的喜爱。

安七拿着镶嵌了一整块儿祖母绿的权杖,在全身镀银镜子前转了转:【统儿,好看吗?】

系统却没回话,安七进去一看,就发现已经哭成了一个智障:【……呜呜呜,曹琴默好惨好惨。】

安七:【……】我鲨了你。

安七叹了口气,单方面切断了与系统的联系,对颂芝道:“我去与曹琴默说两句话,你愿意一起去吗?”

颂芝一脸紧张:“小姐不可!曹婕妤可能也染上了时疫,小姐这时候怎么能靠近?”

安七安慰道:“没事的,你若是害怕,不去也使得。”

颂芝坚定的说:“奴婢不怕,小姐若有什么话,叫奴婢去说也就是了,很不必亲自去冒险。”

安七笑着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道:“我要说的你若是都知道,那还轮得到我当你的小姐吗?”

颂芝理所当然道:“便是奴婢不会,小姐教奴婢,奴婢不就会了?”

安七摇摇头:“好了,你留在外面吧——若是连区区时疫我都怕了,那我还不如趁早死了的干净,没得在这儿痴心妄想。”

颂芝拗不过她,只好紧张地守在外面。

安七戴好了面纱手套,进去之后看见了犹如鬼魂的曹琴默,也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来,先发制人道:“温仪去了,你要节哀啊。”

曹琴默毫无反应。

安七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害你的女儿得上这个病的吗?”

曹琴默一颤,死寂的眼睛看向安七,干涩嘶哑的声音几乎让人听不见,道:“……不是端妃?”

安七怜悯地看着她:“我可怜的小东西,端妃与你无冤无仇,她远在行宫,要怎么害你的温仪?”

曹琴默,大概是觉得头脑一阵眩晕,晃了晃身子,然后手不自觉抓紧了桌角,微微前倾:“谁?是谁?”

安七道:“是朱宜修,朱宜修狠毒了本宫,也痛恨你没能把本宫拉下马来,所以想通过温仪来一箭双雕。”

其实不论从哪个角度上来说,朱宜修的可疑性都要比齐月宾高很多,只不过慎刑司被朱成璧死死压制住了口舌,齐月宾这是真的枉死了。

曹琴默几乎没有犹豫就相信了安七,她恨得磨牙,可是下一秒却又瘫倒在了椅子上,好像全身都失去了力气一般。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她说:“那是皇后,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婕妤……温仪啊,我的温仪……”

安七便道:“别伤心,本宫这不是给你送办法来了吗?”

曹琴默绝望的哭声顿住了,可是却并不是充满希冀的看向安七,反而那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安七:“……?”

曹琴默末了,苦笑一声:“我丧女之痛尚未消止,你一定要这么迫不及待的利用我吗?”

安七:“……”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安七状似无辜道:“你要报仇,本宫也要报仇,我们合作难道不好?”

曹琴默沉默了。

是啊,合作,不好么?

她已经这样了,再差还能怎么样呢?

可是不甘心啊。

凭什么她总是要被安七利用呢?

曹琴默这才突然意识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安七不光不需要她在旁边出谋划策了,反而是她被安七牵着鼻子走呢?!

她骤然抬头看向安七:“你,你?”

安七自然不可能知道这个女人心里在想什么了,些微有些困惑道:“本宫怎么了?”

曹琴默却张口结舌——怎么感觉眼前的人……不是从前那个慕容世兰了呢?

可正是这样的人,或许她真的可以为温仪报仇呢?

曹琴默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她道:“求你帮我。”

安七眉头一挑,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但是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安七微一点头,道:“你知道朱宜修是纯元皇后的亲妹妹吧,纯元皇后死前向皇上保荐她,所以她才会成为继后,而这么多年来也是看在她和纯元皇后姐妹情深的份儿上,皇上对她十分尊敬。但如果我告诉你,纯元皇后就是朱宜修亲手杀死的呢?”

曹琴默的大脑飞速转动——纯元抢了朱宜修的后位,朱宜修杀了纯元,纯元保荐朱宜修……

朱宜修会死。

曹琴默的眼里出现了疯狂因子,她抓着自己的脸,道:“哈,哈哈哈,朱宜修杀了纯元?她怎么杀的?你快告诉我!”

安七见她要扑上来,连忙用权杖尖抵住了她,心里感叹还好带了进来,正色道:“当年纯元皇后是一个很讲究生活情调的人,她极爱喝杏仁茶,茶里不光有甜杏仁,还加了少许的苦杏仁。而苦杏仁与桃仁长得极像,味道也很像,于是朱宜修就借口为亲姐姐安胎的时候,将杏仁茶中的苦杏仁换成了桃仁。桃仁的毒性要远胜过苦杏仁,纯元皇后平时又喜欢用芭蕉叶蒸东西吃,与桃仁双管齐下,自然是一尸两命,当时小皇子出生的时候满身都是青紫斑痕,就是最好的证据。”

曹琴默听完,神情越发癫狂:“她会死,她一定会死!”

那可是纯元皇后!

哈,哈哈哈。

安七笑了笑,道:“你别担心,本宫并不是把所有的事都交给你一个人做,你只需要告诉她,你知道所有的事实,就可以了。”

曹琴默一顿:“她可以杀我灭口。”

安七道:“不,她不敢,本宫保你不死在她手里。”你会死在我手里。

曹琴默一口应下:“好。”

当天晚上,安七便让人把曹琴默放了出来,只装作是她自己跑出来的样子。

曹琴默偷偷摸摸找到了凤仪宫,找了个人少的时候,直接冲了进去。

凤仪宫是中宫皇后的住所,防卫力甚至比宓秀宫还要高,见一个黑影突然从角落里冲出来往殿内跑,侍卫们便都往上冲。

曹琴默只是一个后宫嫔妃,从来都是脑子灵活但力量不成的,侍卫们一上来,她就被控制住了,又被强迫的跪了下去。

朱宜修正头疼的想要睡觉,这会儿被外面的动静闹得睡不着了,心头的火也更加高涨,披了衣服走出来:“做什么,这么吵吵闹闹的?”

江福海过来,一脸不可置信的说:“回皇后娘娘的话,是曹婕妤,不知道怎么从宓秀宫跑出来了,像发了疯一样非要往这里冲,现在已经控制了下来。”

朱宜修遮住了口鼻,皱眉道:“怎么回事?带她上来。”

江福海领命去了。

剪秋便问:“娘娘,出了这样的事,要不要去请皇上?”

曹琴默便尖锐的说:“我劝你最好不要去。”

朱宜修不知道她在发什么疯:“哦?”

“因为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一定比我更不想让皇上听见!”曹琴默认定了朱宜修是凶手,哪怕被人压在地上,也还是一次次的试图站起来冲上前去,但是一直没能成功。

朱宜修皱着眉:“曹婕妤,你在说什么疯话?”

曹琴默哈的一声笑了,道:“纯元皇后是怎么死的,你比我清楚吧?”

朱宜修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曹琴默一看她那样子,便知道此事不家,便笑得更加猖狂:“我说什么你没听清楚吗?我说纯元皇后的死,你比我更清楚吧?只是不知道皇上和太后清不清楚!朱宜修,你这个毒妇,你连你的亲姐姐和亲外甥都杀,也难怪你容不下我的温仪,你个毒妇,毒妇!”

朱宜修朝剪秋使了个眼色,剪秋马上让人封闭了凤仪宫。

曹琴默也不害怕,道:“怎么?怕我跑出去?还是要瓮中捉鳖啊?我告诉你朱宜修,你今天最好把我放出去,否则今晚一过我如果没有出去,那太后就会知道当年发生的所有事情,你就死定了!”

朱宜修这才知道为什么曹琴默敢一个人冲过来,原来是还留着后手呢。

她冷着脸问道:“你都知道什么,又是怎么知道的?”

曹琴默发疯一样又哭又笑,道:“你怕了,朱宜修,你居然也有怕的一天?你给纯元皇后的杏仁茶里下桃仁的时候,你怕过吗?你残害后宫嫔妃子嗣的时候,你怕过吗?你让人把时疫传给我的温仪的时候,你怕过吗?!”

“你也失去过孩子,你怎么能让别人的孩子受尽折磨而死!朱宜修,我要你死,你必须要死!”

系统看得目瞪口呆:【wow,so crazy。】

朱宜修瞳孔都缩了,曹琴默的话就像催命的魔咒一样不断的围绕着她——那是她最大的秘密,就这样被人知道了!

只有曹琴默知道吗?只有她知道吗?还是会有其他的人?玄凌知道了吗?太后知道了吗?

朱宜修怕了,真的怕了,仿佛回到了她的孩子死去的那天晚上,电闪雷鸣,就像阎罗殿里的满天神佛在她耳边念着梵文,教她三魂七魄都不安宁了。

曹琴默还在发疯,没有朱宜修的命令,剪秋等人也轻易不敢动作,好在凤仪宫已经全然封闭了,外面还不知道这件事。

好不容易朱宜修缓过劲来,却还喘着粗气,她觉得头晕眼花的,脑袋疼得要炸。

她抓住剪秋,道:“放了她,快放了她,不能让太后知道这件事,绝对不能。”

剪秋惊道:“娘娘,将她放走无异于放虎归山啊!”

朱宜修摁着额头,狠声道:“她敢这么闯进来,必然是外面留有后手。如她所说,若她今晚不能完整离开凤仪宫,只怕明天这事满宫上下都要知道了!”

剪秋默默。

是啊,到如今,谁还有什么办法呢?

朱宜修已经犹如困兽,已经四面楚歌,已经无计可施。

曹琴默听到她们的对话,顿时更大声的笑了起来:“你怕了?!你居然真的怕了?!好啊,朱宜修,好啊!我不会放过你,我死也会来找你索命!”

【无意冒犯,】系统说:【但她现在确实像索命的恶鬼。】

安七一巴掌扇飞它,道:【放尊重点。】

系统委屈:【我说了无意冒犯!】

安七:【无意冒犯,我的意思是你确实是个人工智障。】

系统:【……我明白了。】

安七叫来颂芝,道:“可以让秦芳仪身边的宫女说起那件事了,务必编成一个故事,让她能说给朱宜修听。”

颂芝表示没问题:“早编好了话本子,就等着说呢,绝对精彩!”

曹琴默到底还是被放了出来,她一路踉踉跄跄、又哭又笑,她人生中第一次这样嚣张的压住别人的气焰,而对方却不敢对她做什么……

可这却是用她女儿的命换来的!

是不是她做过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所以老天要这样惩罚她?

曹琴默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千鲤池旁,就像失去了力气一样跪坐下来。

“娘的温仪啊……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们谁,把我的温仪还给我吧……”

安七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这里已经是宓秀宫的守卫范围了,当初沈眉庄就是在这里落水的。

安七悄没声息的走到她身边,道:“做完了?”

曹琴默看着她,在愣神。

安七的脸隐藏在黑暗里,教人看不清,只能听见她特意压低的声音:“朱宜修一路都在派人跟着你,她居然真的不敢对你下手。”

曹琴默哽咽道:“那又如何呢?我倒巴不得下去陪我的女儿呢。”

安七轻笑一声:“那本宫帮你呀?”

曹琴默:“?!”我说只是随便说说,你不要这么快答应啊!

安七用权杖尖挂住了曹琴默的衣服,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就把她整个人都悬挂在了千鲤池边上,只要安七的手抬一抬,她就会滑下去。

曹琴默惊恐的抓住那截权杖,道:“你要做什么!?你不是说你要用我,你担保我不会死的吗?!”

安七道:“对,本宫担保你不会死在朱宜修手上,但是本宫没说你不会死在本宫手上啊。”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凶狠:“是什么让你觉得,本宫会善待背叛了本宫的人?”

曹琴默心里有一万句cnm要骂,最后却只挣扎着问出来一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的温仪……温仪她……”

安七笑了笑,道:“这一点本宫可没有骗你,确实是朱宜修让人安排的计策——不过区别在于,本宫早就发现了,但是本宫没有阻止而已。”

这无异于杀人诛心。

曹琴默又痛又悔:“你好狠的心,温仪还那么小,你不是爱皇上吗?温仪她也是皇上的孩子啊!”

安七啊了一声,道:“所以本宫怎么会允许皇上有别的孩子活着呢?本宫没有孩子,那你们的孩子就都得死!”

曹琴默想到了陆昭仪的孩子,顿时明白了,却还挣扎着问:“那丽贵嫔呢?!为什么你可以允许她有孩子!?不过都是你的附庸,凭什么不见你提拔我?!”

安七道:“因为她比你听话,下辈子再见吧。”说着,手便是一抬。

那权杖多么光滑,曹琴默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不容易,再倾斜一些,她就彻底抓不住了,于是便直直掉进了水里。

曹琴默拼命挣扎,却没有叫出声来。

这里是千鲤池,安七敢这么做,必然是在周围都安排好了她的人,那她与其花力气叫人,倒不如留着挣扎。

可她终究没了力气——

她沉了下去。

安七平静的看着这一切,最后将权杖挽了一个花,道:“走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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