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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谋朝篡位慕容世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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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凌的心情很沉重,可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到底被什么东西裹挟其中。或许是安七的身子,又或许是对宛如一块铁板的慕容家的担忧。

是啊,慕容家女眷们如同一块铁板,就连刚成亲的贺滢滢也会那样焦急的为安七绸缪,她们未免有些太团结了。

女眷尚且如此,遑论男儿。

一夜没睡又五内俱焚让玄凌的精神濒临崩溃,他坐在宽阔的龙椅上却只觉得后背空落落的连靠一靠也不行,如此强撑着听朝堂上那么些没眼色的老鬼说着他的大好河山下微不足道的拉杂小事。

好累啊。

玄凌恍恍惚惚之间好像听见有谁在问,说什么真宁长公主的鸾驾已经到了中京武定门外,不知宫中如何安排仪式。

其实早该安排了的,可是安七却在这个节骨眼上病倒了。放眼望去,后宫里真正是小猫三两只,唯二高位的嫔妃敬妃和庄妃都对安七讳莫如深,就差被吓破了胆了,又哪里还敢揽下安七的差事?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后宫除了安七竟再也拿不出一个顶得住事的人了!?

玄凌只觉得头疼欲裂,叫来李长吩咐道:“还不快去仪元殿,看看贵妃醒了没有!”

这是无论醒没醒都得强行把人给叫醒的意思了。

李长不敢置喙,匆匆的退了下去。

然而他人还没回来,紫奥城玄武门外突然纠集起来一大群人马,叫嚣着“皇帝暴戾,血统脏污”的口号,竟是要讨伐周玄凌!

紫奥城里常为驻守的不过一千五百京畿卫,中京里散落着不到五千的官衙,玄凌手上仅剩的五万护卫队几乎全在辽北,根本就不可能拦得下这批人马!

但好在他们好像也只是停在这里不断的叫嚣,并没有往前进攻的意思。玄武门的守卫哪里还敢耽搁?见他们没有往里硬攻的意思,连忙连滚带爬的往里面跑,就要去通风报信。

玄凌正在头疼的时候,下面却吵吵嚷嚷跑过来一个小黑点,这在空旷的朝堂上自然是不显的。但是文武百官都排得整整齐齐,是满脸肃穆的样子,只有这一个黑点在又跑又跳,这叫人怎么不在意?

李长不在,自有其他的小黄门呵斥:“朝下何人,胆敢在金銮殿上大声喧哗!”

那人扑通一下就跪下了,甚至因为冲势未减,还跪着往前滑了好长一段距离才停下。

众臣:“……”膝盖好痛!

朝上皇帝面沉如水,小黄门的声音又尖又细,其他大臣都站得笔直——这场面一般人穷尽一生恐怕都见不到,这个侍卫自然也是如此。

……但那不也得分什么时候吗?真要比起来,他觉得玄武门外面的那个阵仗才是更让人见不到的!

他气沉丹田,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大声说:“皇上不好了!玄武门外集结了大批人马,正在叫嚣要弑君!”

玄凌:“???”

大臣们:“???”

——卧槽?玩呢?

这太.平.盛.世的,哪来的军队啊?!

要命了啊!

大约是生怕这些大人物们不信,报信的人急得是指手画脚,连连比着玄武门的方向,满头大汗道:“现在那些人正堵着玄武门呐,队伍太大,一眼望不到头!那叫嚣的声音可以说是排山倒海,百姓们只怕都听到了,陈统领待要阻拦,可我们人手不足,对方兵器马匹不少,故而不敢轻举妄动。现在还在玄武门内外僵持着,急请皇上定夺!”

玄凌赶紧让人去看,心烦意乱的他直接把桌上的笔墨纸砚抚翻在地:“人马!?中京里头哪里来的大批人马,还是朕不知道的!”

可眼下并没有人可以为他解答!

陈统领是玄凌的亲信,他不是个没本事的人,若是他不敢轻举妄动,那必然是双方人数差距过于悬殊。

若是他们已经冲进了玄武门,那后面接着的高墙永巷倒还是个夹击翻盘的好路子,但听这口气,人家怕是打定了主意就守在门外了。口口声声叫嚣着血统,打了玄凌一个措手不及不说,还直接把这个消息以迅雷之势传遍了整个中京!

且不说他们会不会又能不能冲进来,他们不冲那问题才大了——玄凌的名声早没了!

文武百官都在这朝堂之上,意思就是退路也被堵着了。确实这里也有不少的武将,但是武将厉害的地方在于调兵遣将,而不在于单打独斗,再加上那些速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这宫里随处可见的宫女太监……就不论忠心不忠心了,就算全部加起来,还不知道抵不抵得住十匹马!

等去查看消息的人飞一样的回来,玄凌心里的诸多猜测全部落实,而最让他想不到的,是他们的领头人出现了——周玄清。

居然是他的亲弟弟周玄清!

他素来醉心诗画又寄情于山水之间,他也从没有给过他一丝半点的兵马或是实权,他哪里来的这些浩浩荡荡的架势!?

玄凌气得不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咆哮道:“京畿兵马指挥使死哪里去了!”

时任京畿兵马指挥使的马国安也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刚一迈步腿就软了,直接滚了出来,道:“回皇上,臣在!”

玄凌问:“京中聚集如此大批人马,你这个维护中京治安的为什么一点都不知道?若是知道,为何不上报!”

马国安欲哭无泪:“回皇上!近来春节才过,正有大批百姓从家乡返回中京谋生,故而九大城门每日来往人员本就多不胜数。况且这几日正逢真宁长公主的归宁期,风声早放了出去,多的是宗室子弟来一瞻公主神颜,也有那中京外的百姓来凑热闹,更有温宪皇后丧期已过,京中有数户人家开仓放粮,故而又涌入了不少小乞儿……”

翻来覆去的,就是人多他也没办法。

玄凌:“……”

玄凌:“那还是皇姐的错了!”

马国安吓得一抖,着急忙火的只想先推卸责任:“皇上!臣是指挥正使,中京往来人员异常流动该是右副使管的,臣当真不知啊!”

玄凌气极反笑,又问:“那右副使在哪儿,还不滚出来!”

但朝下无人应声,窸窸窣窣半晌,终于有人说:“今儿个都是正职大人,副使无权过来。”

玄凌:“……”

“那在外面为什么会让人围到玄武门前?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朕养着你们是因为嫌弃国库余粮太多,撑着了吗!?”

——而玄凌心心念念的指挥右副使,此刻正和慕容世松在林子里打猎,好不快活呢。

是的,慕容世松大婚后根本就没有返回西南,他寻了个地方安安生生的待着了,只等待着西南前线的父亲与弟弟偷摸把报了伤残实际上屁事没有的将士偷渡回来中京。

这群人在中京附近慕容家安排的地方挤挤挨挨的住了一个多月,等到温宪皇后的丧礼,举国哀悼之时,便开始断断续续的往中京内部输送。

到了年节下时,正与来来回回走亲戚串朋友的普通百姓们混杂在一起,竟真的送进来二十万人。

而经过安七的安排,在计算过玄凌手上短时间内能调过来的兵力不过万余后,便大方的借给了周玄清五万之数。这部分人马的吃穿喝用就会走周玄清的途径解决,多少给节约了一点经费。

而慕容世松躲在京郊,中京里多的是往常要走慕容家路子的大小官员。为了配合玄清打玄凌一个措手不及,慕容世松打着舍不得新婚美娇娘的旗号,偷偷摸摸的跟这些人取得了联系,接着在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笑容里,顺利约到了京畿指挥使的右副使出门打猎。

至于左副使。

前些天杀了,料想应该还没来得及补上。

慕容世松:无需惊讶,常规操作罢辽。

而就在玄凌这边问责和推卸的过程中,外面玄清的叫嚣未停止一刻。

如此大的声势,他的说法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中京,甚至有隐隐往全大周传播的意思。

大约是这样的——

当今皇帝周玄凌其实并不是太后与隆庆帝的孩子,而是太后与当年把持朝政的摄政王祸乱宫闱的产物。

这事儿大条了。

有那年轻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狠——按说摄政王也姓周,那也是周家的血脉。撑死了算是高.祖.皇帝元肃帝的血脉啊,那周玄凌怎么就是野种了?

家中长辈活得时候长的,就一脸讳莫如深的把孩子们薅了回来,关着门解释说:谁说摄政王姓周就是元肃帝的孩子了?

小辈们:“???”

玄凌本身:“???”

艹?朕怎么不知道朕不是父皇的孩子?

——这就要从元肃帝的时候说起了。

当年元肃帝那一朝,也出了个天赐将才,姓姜名倦,当时的两朝元老齐不迟正是姜倦的老师,齐不迟没有撑得住门楣的儿子,但却教出了个天才徒弟,正是姜倦。

齐不迟去世后,姜倦就接过了齐不迟留下的八成兵马,余下两成留给了齐不迟的儿子,只守在了中京周围。而姜倦却带着这些兵马连年在边疆立下了数不清的战功,呼声比齐不迟还要大。

只是长年征战沙场,难免会有失手的时候。那是五十年前了,西南晋人夺取幽并六州一战中,姜倦不知哪儿出了问题,被晋人将领一箭射中了肩膀,歪下马来正迎上了千军万马冲上前来,重伤的他直接没躲开,被马蹄活活踩死了。

失去这样一个猛将,晋人就顺利的夺走了六州。姜倦已死,当时元肃帝也不好再怎么狠罚。

只是那时候姜倦的夫人姜白氏正怀着孕,听闻丈夫的死讯,又得知死得这么惨,朝廷没有抚慰不说,甚至还有责罚,当时就动了胎气,在将军府里挣扎了整三天也生不下来,剩着最后一口气让下属活活破开她的肚子才把孩子抱出来的。

那个孩子就是后来的摄政王。

姜家夫妻都死得惨烈,元肃帝左看右看,到底是不忍心,就把那孩子抱进了宫里养着,按照皇子的名讳,给取了个名字叫周永沅,真是当皇子一样的教养长大,当时全中京都狠狠地崇拜了一番元肃帝的宽容。

周永沅也很争气,同期的皇子中唯有他一人不仅文治出色,还极有将才,十三岁就敢上沙场领兵,发誓说要把父亲丢掉的幽并六州亲手抢回来,方才不辜负元肃帝的一番教导。

后来五年,周永沅也确实短暂了占领了其中三州,长相俊逸又能力出色、年纪轻轻的他,一度让中京贵女趋之若鹜,那架势是如今的半数春闺梦里人的清河王都比不上的。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这孩子和他爹一样,在战场上也受了一次重伤。但是他比他爹幸运的是,并没有死在战场上,只不过那三州又被晋人抢回去了。

而且平安回来之后,他便性情大变了。

从前气宇轩昂的少年将军,突然就变得阴郁起来,这情况肯定是不能上战场了,元肃帝就叹了口气,给他封了个王爷先放着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定的封号还是“姜”。

后来元肃帝驾崩,隆庆帝登基,顺势就封了姜王爷做摄政王。当时朝堂都震惊了——虽然姜王爷和隆庆帝是一块儿长大的,但是姜王爷他不是你亲兄弟啊,你就这么放心分一半儿江山给他?

而且隆庆帝明明还有其他亲兄弟没捞着好处呢?

可是隆庆帝一句也不解释,就这么把几个亲兄弟搁那儿了。

再后来的事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家里小辈们也知道——隆庆帝当了几年好皇帝,后来就疯狂的迷恋上了摆夷女子阮氏,朝政渐渐的就往摄政王手上偏了。

在隆庆帝去世之后,摄政王坚定的放弃了隆庆帝的爱子清河王,而选择了没什么名气的四皇子周玄凌。

而太后垂帘听政三年后,果决的反杀了摄政王,这才转移到后宫去了。

这一下中京的人才恍然大悟——好家伙,难怪当年摄政王要选择周玄凌呢,原来有这么一层关系啊!

这么算来,那,当今圣上还真是个野种!

这个说法涉及了当朝太后的清白和皇帝的血统,非同小可,要放在平时是没有人敢乱传的。

但是今天不一样,说到底还是清河王的动静太大了!而这大队人马集结在玄武门,闹得玄凌的京畿卫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更有清河王身后站着活着的舒贵太妃做人证,莫名的就多了五成可信度!

而此时被困在紫奥城里的官员,有一个算一个,都慌了手脚。

因为他们不知道这大队人马会不会直接冲进来,此时可真没有谁能护驾勤王啊!

故而刷刷跪下去好些人,道:“既然来人只守在玄武门,皇上不如先走一步!”

这个时候被困在紫奥城的官员们还不知道中京都闹得怎样沸沸扬扬了,他们只以为是周玄清狼子野心想要夺位,下意识觉得只要周玄凌这个皇帝跑了出去,那周玄清就没办法攻进来。

毕竟没法弑君的造反就等同于失败,只要玄凌跑出去,那找办法调集兵马也就不难了。

这攻皇宫容易,夺政权却很难。

突然又有人想起,昨天玄凌才下令让慕容迥父子赶回中京叙职,在现在这个可能传不出消息的时候,这只怕是唯一的好消息了。便有人说:“皇上,只要我们能够抵挡十日,想来慕容将军便能赶回来护驾勤王!”

玄凌:“……”

朕想骂娘。

十天?

你怎么不干脆说一百天好了?

就这群傻逼,要拿什么抵挡外面的几万人马,拿头抵挡吗?

正在他万般烦躁的时候,只听得一个近乎喜极而泣的声音:“报——逆贼已退!”

众臣:“???”

玄凌:“???”

来人正是之前那个连滚带爬报信的侍卫,这会儿满脸劫后余生的激动,道:“回皇上,逆贼清河王叫嚣过后,自行退后了!”

臣子们倒是反应快,马上就一个接一个的恭喜,说玄凌果真是天子,乱臣贼子不敢多言放肆云云,其中又属马国安声音最大最为肯定。

只有玄凌,感觉自己是不是忽视了什么东西。

不是,他周玄清来这一趟是干什么呢?

难道是为了炫耀他有五万人马,就在中京吗?

还是说,他想要凭这些动作策反中京的其他贵族和可用的人?

那玄凌必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于是他满脸深沉,道:“诸位爱卿都累了,受此惊吓,朕实是担心,好在紫奥城够大,足以容纳诸位爱卿休息片刻。”

说完也不等他们反应,直接命一串小黄门出来领着他们往旁边走。

众臣里头有那聪明的随即就反应过来——好家伙,这是顺势把他们扣在宫里当人质呢!

但现在不管外面怎么样,至少紫奥城内还是玄凌一个人说了算,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众臣子就算想明白了也没什么用,还是只能乖乖的跟着走。

倒也不是没有可以反抗的武将,但是现在反抗不就是公然与玄凌做对吗?那就是默认加入清河王了,岂不是现在就要死!?

毕竟陈统领的人对付不了几万大军,但对付他们这群人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小命要紧,小命要紧。

玄凌坐在高位上,终于等到李长返回,送来一个消息是:“贵妃强撑病体,各项事宜已经开始准备了。”

好歹有一件顺心的事了。

要么说安七是将门虎女呢?

这种情况下,只要玄凌一声“需要”,她就是病重也能撑着起来。

不像杜佩芸,吃撑了都能叫他过去安慰,好像他在她床前站一站,她就能消化掉一样。

笑话!

可是眼下的情形不好办啊。

而这个时候,真宁长公主的仪仗正好踏入中京地界,而周玄清带着人马早接到了消息退了,于是真宁长公主并没有遇到什么骚乱。

但这只是暂时的。

这仪仗走了大约一刻钟,正到了中京繁华的街上,不知旁边站着的人里谁突然扔了个菜叶子出来,喊着:“狗皇帝姊妹必然也是野种!贼女子,还我大周江山!”

他这一开始,后面就跟有预谋一样的突然出现了好些烂菜叶子臭鸡蛋,真宁长公主的马车帷幕哪里挡得住这些?东西顺着那缝隙直接打在了车里,顿时惹起了真宁母女的恐慌,一时尖叫不断,整个仪仗队都乱了。

原本只有一两个还能应付,可这会儿假的带动了真的,一条街上热闹得跟死刑犯路过一样!

好好一个归宁的堂堂长公主,竟跟过街老鼠一样东窜西窜,被奴仆带着东倒西歪尖叫连连,反而让周围的始作俑者们哄然大笑。

原来让那些尊贵的主子们变得狼狈——是这么爽快的一件事!

这么闹了一通,到底是没拦着真宁不让进宫。真宁跌跌撞撞终于回了家,整个人都晕头胀脑,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欢迎不欢迎、迎接不迎接的事了?

好不容易周围安全了,真宁直接下了马车,急匆匆的朝自己的亲弟弟跑过去,甚至丢下了同样深受惊吓的承懿翁主。真宁抢在玄凌开口之前,劈头盖脸的问:“皇上,你可知中京外头是怎么回事?!怎么百姓纷纷暴起,扬言说我乃贼女子,与你一母同胞皆是混淆皇室血脉,要你快快将大周江山还回来!?”

玄凌:“?!”

实不相瞒,玄凌感到了一阵恍惚,甚至是天旋地转。

他不明白这普普通通的一个早上,到底是为什么能发生这么大的变故。

那周玄清就这么厉害,带着人一吆喝,满中京就都能沸腾起来?

玄凌勉强冷下脸来,带着来不及行礼的安七和满脸焦急的真宁,几乎是步履如飞的往最近的宫室走。

“什么叫混淆皇室血脉?皇姐你细细说说。”

真宁离开中京这么久了,她哪里知道?只是在被扔烂菜叶子臭鸡蛋的过程中听别人说了几句,便说给玄凌听。

可事涉他们生母的清誉,真宁到底没能那么直白的说出来,还是她的驸马陈舜轻咳一声,与玄凌说清道明。

直到此刻,玄凌才如遭雷击。

好家伙,摄政王和太后的私情原来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原来舒贵太妃也知道?现在还闹得满中京都知道了!?

他眼神一偏,便看见安七一脸震惊,甚至脸色煞白,连脂粉也遮不住,整个人摇摇摆摆几乎要昏倒。

安七身子一软,往后退了好几步,靠着书柜才站稳,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皇上,您告诉臣妾,这是清河王污蔑您的,是吗?”

玄凌:“……”

说出来不知道你信不信,朕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娘的,太后和摄政王是真的有那起子肮脏事啊!

他忍不住回忆起十五年前摄政王还活着的时候,那时候确实是很诡异的,在一众皇子中,王叔最喜欢他,也最看重他。

如果他其实是王叔的血脉……那好像就能解释得通了。

可是天老爷诶!

要真是这么想的话,别说安七昏不昏了,他自己都要昏过去了!

但是安七在这里,玄凌瞬间稳住自己,怒不可遏的说:“欺上瞒下,狼子野心!他可知积销毁骨、众口砾金!哦,他知道得很呢,他就是要置朕于百口莫辩之境地!”

不管是不是真的,现在至少玄凌说得挺真的。

安七装作满眼眩晕慢慢恢复的样子,微低着头喘气,几乎是瞬间便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半晌才道:“臣妾知道了……留不得,此人必留不得……臣妾错了,臣妾妇人之仁,当初为何留他一命……”

玄凌勉强听清楚,几乎是瞬间他就理解了安七的意思——她是说当初她就答应他,要把所谓的“半数春闺梦里人”周玄清杀了,可她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现在酿成大祸,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及时止损。

现在就杀!

他不得不承认,安七是对的。

现在的趋势,周玄清多活着一天,这中京的风言风语就一天不得消停。只有快刀斩乱麻,先斩了始作俑者,才能腾出手去收拾那些妄议皇室血脉的人!

可,那五万士兵,且不谈是哪里来的,那确实是客观存在的,要怎么绕过去呢?

安七一直是个杀伐果断的人,在玄凌等人还在一头雾水的时候,她已经推开大门,指着李长说:“备马!给本宫准备常服一套!”

陈舜反应过来,慌忙问:“娘娘这是要直接去?”

玄凌也意识到了,安七竟然是打算一人一马直接去取周玄清的项上人头么?!

他赶忙拉住安七,道:“你着急什么!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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