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被我灼热的目光看的不太自在。“我的脖子上有脏东西吗?”
“嗯,没错,有脏、东、西。”我伸手用力的摩挲他的喉结,想把上面的印记给抹掉。
突如其来的举动把沈鹿吓了一跳,但是他看着我严肃的脸,他一动不敢动。
喉结处的异样,让沈鹿不由自主的吞咽口水,心里有点酥酥麻麻的。
直到到他的脖子上有点红肿,我才满意的收回了手。“走吧。”
……
我盘腿坐在沈鹿的床上,吃着薯片喝着他给我买的奶茶,看着他有条不紊的收拾屋子。
啧啧啧,真是个居家旅行必备的好男人啊!
不行,这么好的男人不能让楚北唐那个死变态给糟践了。
我看着沈鹿决定委婉的暗示他:“沈鹿,你觉不觉得...楚北唐看你的眼神,像不像黄鼠狼看烧鸡?”
沈鹿正在给窗边的多肉植物浇水,闻言噗呲一笑:“楚老师人很好的,你只是还没熟悉他而已。”
“上回有同学因为写错了一道题,被他拍下来挂了一星期的反面教材……”我试图说服他。
“楚老师在学术上的确很严格,但是也是为了大家的学业,我觉得你对他有误解。”沈鹿开导我说道。
误解?到底是咱俩谁对他有误解?
“咳咳,沈鹿。”我盯着他脖子上的喉结,“你没觉得楚北唐对你的态度...很‘特别’吗?”
“特别?”他抽出一本《ABO社会结构演变》,停顿半秒,“楚老师只是认可我性别平权的理念。”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侧脸投下条纹状的阴影。
我跳下床,握住他的手腕,一脸认真:“你不明白,他在觊觎你的美色!”
“哈哈,你在说什么呀?“沈鹿对我的话有些惊讶,笑出声来。
“我们都是alpha,而且说起来你比我更像一个omega吧……”他盯着我说。
沈鹿从未见过这样的Alpha。
她不像学院里那些傲慢的同类,不会用信息素压人,不会高谈阔论ABO优劣,更不会把“顶级性别”挂在嘴边。
她大部分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乌黑的长发垂落肩头,发尾微微打着卷,像是被精心呵护的绸缎。细碎的的刘海下,一双眼睛亮得惊人,瞳孔黑得纯粹,
现在,她在看他,眼神有些焦急,似乎在挽救一只掉进陷阱的兔子。
“沈鹿?”我歪了歪头,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
沈鹿怔住了。
她指尖触碰的地方,痒痒的,心脏正疯狂跳动。
“怀星。“他抽回手腕的声音很轻,却让我心脏发紧,“我们都是Alpha,你应该最清楚...没人能强迫另一个Alpha。”
说的没错,在ABO世界,Alpha之间只有竞争,没有爱情。
伤过的心就像玻璃碎片,爱情的蠢,永远都不会复原。
“行吧,是我多想了。”看来沈鹿对楚北唐的信任值很高,我没有证据反而成了胡闹。
几天后,又到了我最讨厌的政治课。
楚北唐一如既往维持他刻薄又恶毒的讲课风格。
我盯着他的脸微微出神,楚北唐今天穿了一身银灰色西装,冷俊的脸上不苟言笑。按照这些天我在学校收集到的情报来说,他在学校很受欢迎,同时也是大家最讨厌的老师。
受欢迎是因为他长得的确很好看。不管是beta还是omega,都票选他为第一春梦对象。
讨厌他是因为他太毒舌了,有几个胆子大和他表白的学生已经被他嘲讽到退学了。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呢?他是喜欢沈鹿吗?还是纯变态?我觉得后者的几率更大一些。
“苏怀星,你来回答。”
教室突然安静,所有人目光转向我。
我猛的回神,迷茫的看向电子屏幕。上面是一道政治学基本概念的选择题。
卧槽,大脑一片空白,手忙脚乱的翻着政治学课本儿,我隐晦的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两边的同学。
很好,他们都选择把头埋进书里装死。
“你在挑战我的耐心吗?”楚北唐不耐烦的敲了敲讲桌。
“还是说。”
“发呆太久连‘不知道’三个字都忘了怎么说?”他冷冷的看着我。
“选C。”我佯装镇定。
盯着全息屏幕上四个连亲妈都分不出区别的答案,灵光乍现。
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参差不齐就选c。
楚北唐面无表情地站在讲台上,那张冷脸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你说,”他的目光缓缓移向我右边。“她答对了吗?”
被突然点名的男同学慌张的抬起头,整个人身体绷直,如临大敌,哆哆嗦嗦的说:“她、她的回答,是错......”
他的余光瞥见楚北唐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顿时改口:“……不了的!”
楚北唐就像是在看一场拙劣的表演。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讲台,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在场每个人的神经上。
“有趣。”他慢条斯理地说,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每次上课你们都能挑战我的教学底线。”
教室里安静得可怕,同学们面面相觑,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