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光晃得我眼晕。
我迷迷糊糊地挥手,‘啪——’水洒了大半,浸湿了床单,也溅湿了他的衬衫前襟。
“苏怀星…”
沈鹿闭了闭眼,喉结滚动,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最终,他叹了口气,手臂穿过我的膝弯,直接把我打横抱了起来。
“原来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我扑腾着双腿,脸颊贴着他胸前的衬衫布料,闻到洗衣液混着薄荷的味道。
他的床铺整洁得近乎刻板,被子平整,枕头蓬松,和他这个人一样,温柔又克制。
“沈鹿——”我突然喊他。
“嗯?”
他正拧着湿毛巾,闻言回过头。暖黄台灯给他的头发镀了层金边。
“沈鹿~”
“沈鹿~~”
“沈鹿~~~”
我咯咯傻笑着在被单上打滚,酒精让每个音节都黏糊糊的。
他无奈地蹲在床边,伸出一根手指在我眼前晃:“这是几?”
我困惑地盯住那根修长的食指。努力辨认这是个什么鬼东西。我忽然想起小时候吃过的冰糖葫芦,鬼使神差地张嘴——
“!”
沈鹿的呼吸一窒,世界仿佛都失去了声音,所有的感官如今都汇聚到了指尖。
湿润的舌尖无意识的扫过他的指腹,牙齿轻轻啃咬。
“松口。”沈鹿温润的声音哑得不成调,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可面前的少女稍显迷茫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在努力辨别指令,睫毛颤了颤,用力地嘬了一下。
这一瞬间,沈鹿闭上了眼,他手指在发抖,脉搏快得像是要跳出皮肤。
她喝醉了。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个认知在沈鹿的脑海里反复回荡,像是一种无力的自我告诫。
他的指尖还残留着湿润的触感,柔软的唇瓣,温热的舌尖,甚至牙齿无意识的轻咬....所有细节都在他的神经末梢疯狂燃烧。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有反应了。
仅仅是一根手指。仅仅是她醉酒后无意识的举动。
沈鹿猛地抽回手,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冲进卫生间,反手锁上门,背靠着冰凉的瓷砖滑坐在地上。
他在做什么?
他怎么能....对她产生这种念头?
他们是Alpha,是同类,是朋友。
可理智的告诫毫无意义,身体比思维更诚实。
他颤抖着打开水龙头,冷水哗啦啦地冲刷着手指,却冲不散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画面,她含着他的指尖,眼神迷蒙,唇瓣湿润.
“该...死。”
指尖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份湿润的热度。
他不想承认,可身体已经背叛了他。
手掌向下,他闭上眼,脑海里全是她的脸。
她的呼吸,她的温度,她醉酒后泛红的眼.....
沈鹿并不是个重欲的人,但如今只是回忆她口腔的湿热,就能让他难受的发疼。
“苏怀星....”
低喘着,动作越来越快,水声掩盖不住他压抑的声音。他咬住手背,额头抵在冰冷的洗手台上,努力不让细碎的呻吟声溢出嘴角。
白光炸裂的瞬间,他浑身颤抖,灵魂像是被抽离,只剩下无尽的羞耻和罪恶感。
霁月清风的沈鹿背地里居然用自己最好的朋友作为幻想对象,这如同一个巴掌打在他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上。
沈鹿沉默地清理干净,用冷水狠狠洗了把脸,抬头看向镜子。里面的男人眼眶发红,唇瓣紧抿,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战争。
她是Alpha。
他们是朋友。
他不该有这样的念头。
推开卫生间的门,沈鹿看到床上熟睡的苏怀星。
她蜷缩在他的被子里,呼吸均匀,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像一只毫无防备的小动物。
沈鹿站在床边,指尖悬在半空,想碰又不敢碰。
“我们都是alpha,没关系的…”沈鹿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某种催眠。
最终,他轻轻躺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
可黑暗中,她的呼吸声近在咫尺,像羽毛一样扫过他的耳膜。
不行。
还是不行。
沈鹿猛地起身,再一次冲进了厕所。
这一夜,他冲了三次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