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罗宾逊公园交界的三层小楼,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脚心的灼热和瘙痒感挥之不去,我把怀里的仙人掌抱枕往外一甩,脚掌一躲一勾,再伸手一捞,1只毛茸茸的没脖子小鸟被我摸了出来。
我眨眨眼,看着这只在黑夜里微微发光的小鸟,脖子上有麻点,这是玛格丽特。
我如法炮制,又从被子捞出了3只小鸟,刚才就是它们在一起挠我痒痒。
我无奈叹气,把小鸟们塞进我的睡衣口袋,翻身下床,把地上的仙人掌抱枕捡起来塞进被子里,小心地捏出睡觉的褶皱,我抬手把放在床头的戒指戴上,又在腰上藏了一把手枪。
做好准备,我跳到衣柜顶上,放出一片黑雾小心把我掩护好。
半分钟后,小楼的窗户发出轻微的吱呀一声,一个黑影窜了进来。
他穿着复古的黑衣,四肢有布料绑着,带着兜帽,背着一根长棍,手里却拿着一把黝黑的匕首,无声无息地靠近了卧室。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刺客已经跳到了床头对准凸起长条重重落下匕首。
大概感觉到插入的感觉不对,刺客疑惑地掀开被子,我乘机从柜子上跳下,甩过去一个腿鞭,要他扫到床上。
刺客训练有素,他很快察觉到了动静,往旁边一滚,就这手里的匕首冲我挥过来。
我没闪过,胳膊被滑开一道血痕,伤口不深,我随意擦了一下,抽出腰上手枪,对准那人的大腿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
刺客明显没想到我会有枪,但是我这一枪并没有中,他躲避子弹的动作比躲偷袭更轻松,接连闪过几颗子弹,脚踩着墙壁一个优雅的反身跳跃,他和我拉近距离,抬手要躲我的枪。
我不再浪费子弹,用枪托为武器,狠狠砸了一下对方的后脖。
对方只是闷哼了声,手上不停,变掌为缠,绕着我的手臂一绞就把我的手枪抽了出来,丢到了大厅外。
跟着他拉开距离,无声地看着我,好像要看我还有什么手段,嘲讽效果拉满。
真是脾气上来了。
我近身格斗也不差,经过杰森的磨练,不说在等级7,等级8也该有吧。我冲向他先发动攻击,出拳扫腿,旋身叉眼,时不时抬脚去踹他下三路,从口袋摸出一只小鸟当暗器,对方被我这无耻行径惊了三惊,抬脚勾出一个木凳对我丢了过来,我撑着地面转了一圈,躲了这个木凳,再抬头看,那人已经从窗户逃跑了。
这就跑了?
看着不像是来暗杀的,反倒是像试探的。
我抬起手,把放飞的爱斯收回来,准备收拾一下继续睡觉。
4只小鸟落在我的肩膀上,用不怎么痛的小喙啄我的脸。
我开灯的动作一顿,不是吧还有?
我眨眨眼,一片黑雾覆盖我的眼睛,把这栋房子的四周画面放给我看,十几个黑衣刺客整装待发,各个都带着大刀长剑,还有枪械,一副要把我搞死的架势。
我心里无语,散开眼睛里的黑雾,划出触手把丢掉的手枪拿回来,往里面补充了几颗子弹,我再次把它卡在后腰上。
噼里啪啦,几个刺客再次闯入,他们的身手明显没有更才那个人好,但下手够狠,只一会的功夫就用了手枪,追着我打了一圈。
我甚至听见了我那个超级贵的花瓶啪嗒碎掉的声音。
现在不是肉痛的时候,我攥紧手指,一支长剑长成,在我手里成了虎虎生风的利器,我猛冲向前,左砍又砍,连续伤了几个人,不等我停下,十几个人再次出现,对着我举起了枪。
不止如此,一个黑影已经接近到我身后,冲着我甩出了长棍——是进来的第一个刺客。
要死,我暗骂一句,要不是怕魔法师的身份暴露,我早就把你们全突突了。
长棍从我的脖子边飞出来,一声清晰的破风声,棍子已经在那个刺客手里打飞了几个人。
那人拉住我的胳膊往后一拽,几步跑到厨房。
下一秒,子弹倾斜的声音似是放大的雨丝打在墙上。
我的心口重重跳着,没明白这个刺客怎么突然反水,或者他和那些人就不是一伙的,但他为什么要救我——想不明白。我勉强认可了他是我的临时队友,等子弹声音一停,我和他同时冲出去。
敌人在我们的努力下一个个减少,随着最后一个人倒地,我平复了一下躁动的气血,还是锻炼少了,就这点活动量就开始喘了。
我扭头看着那个怪人,“你不是来杀我的?”
对方扛着染血的长棍,“我就是来杀你的。”
还用了变声器,好谨慎。
而且还有种莫名的既视感。
我皱起眉,“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你今天总归是救了我一命,我……”
啪嗒——有什么东西从窗户那儿丢进来。
我看着那个炸药包,脑子一嗡,不是吧,这个刺客有完没完,炸了我一个家还要炸我第2家,而且你们怎么找来的。
我脑子疯狂吐槽着,这个时候再掩藏也没有用。
我放开了四周的黑暗元素,先搓出2条触手,裹住我和那个老兄往外一甩,把外面丢炸药的拖进来,再包住整栋小楼。
引线燃尽,炸弹如骤起的太阳,裂开了无限光芒,伴随着大量烟尘,小楼就此化成了灰烬,只有外面的葱绿的小院留存。
我从草地坐起,咳嗽了两声。看着透明泡泡里翻滚的灰尘,只希望杰森给这栋房子上了保险,没有上也没关系,我去找点关系给他报了,反正韦恩集团财大气粗,不会在乎一栋房子的钱。
不过这些不着急。
我的心脏稳下来,提着长剑站起,指着还在咳嗽的黑衣人,“蝙蝠侠在哪?”
黑衣刺客被我这个举动弄的一头雾水,“你说什么?”
“别演了,红罗宾。”我的手很稳,剑尖直指着对方的喉咙,“你们怀疑我,今晚上是特地来试探我的。我虽然迟钝,但不代表我很傻。”
黑衣人没有说话,但是落在小路上的巨大蝙蝠已经揭露了真相。
我收回长剑,地上的黑衣人爬了起来,掀开身上裹着的黑布,一只鲜亮的红色小鸟落在了地上。
我们站住一个脚,以最尖锐最稳固的三角形站立。
蝙蝠侠用复杂万千的眼神看着我,一出口就是他沙哑地好似得了喉癌的电子音,“你就是魔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