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有一会儿,来到一条小巷子。肥婆领我到一家叫潇湘馆的店里,说:“公子,到了。”
开始我还担心会是妓院,但见这里装饰简朴,还颇有些附庸风雅,出入的又都是男客,一颗心便放下了。
肥婆找来一个下人,笑着吩咐说:“带这位公子下去沐浴更衣。”
我有些受宠若惊,这地方还真不错。还没干活,先洗澡换衣服。
我跟着下人来到一间房,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只不过,那衣服熏了香,味道有些不太好闻。
接着,下人又把我领到了大厅。
肥婆笑道:“还没请教,公子如何称呼?”
我想了想,肥婆对我如此恩重如山,自然要如实相告。便道:“我叫凤九天。”
肥婆重复了一遍,笑着说:“公子的名字还挺大气。那就不改了,就叫凤九天了。”
我奇怪,难道打工还要改名字吗?
肥婆亲自将我带到一间燃了熏香的房间,别有些意味地问道:“公子可是雏?”
雏鸟?我应该是老得牙齿都掉光了的那种吧?
我立刻摇头,“我不是。”
肥婆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说:“看着挺像的呀。”
我笑着说:“我就是看着年轻而已。”
肥婆的脸色有些古怪,说:“公子这些话跟我说说不打紧,来了客人千万不要这么说。有人问,只管说是雏。”
我奇怪:“雏挣钱多吗?”
肥婆笑道:“是啊。总之,你就说你是雏就行了,反正是不是也看不出来。”
我虽然不太明白,但见肥婆不愿多解释,也就不问了。反正挣钱多就行了。只不过,这样骗人会不会不太好?
想到吴情,我的愧疚就少了一些。为了吴情,骗就骗吧。
肥婆又简单说了两句,就出门了。
我还没来得及问她,我的工作到底是什么呢,一会儿来了客人,我该怎么做。简直是一头雾水。
想要问问,肥婆已经走远了。我看看旁边,似乎有人,于是敲了敲门,问问别人都是怎么工作的,大致应该差不太多吧。
“请进。”一个柔弱如女子的声音响起。但我知道,应该是个男孩儿。
推开门,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衣衫半解地趴在桌上,一边给自己描眉扑粉,一边瞅着门口。
见我进来了,少年立刻丢下胭脂水粉,袅袅婷婷地站起身,往我这边走来。
我说:“请问,你是这店里的人吗?”
少年立刻笑了,说:“我不是,难道公子是吗?”
我明白问对了人,说:“请问你都干些什么?”
少年擒了我的手,带着我往床边走。他说:“琴棋书画,我们这里通通都有。当然了,全看公子的意思。若是公子不想要这些,想要些别的,弱柳都会满足公子的。”
琴棋书画啊……这些,我通通都不会。我有些为难,很可能,这份工作我做不了。
我问:“其他的是指什么?”
弱柳吃吃地笑了起来,“公子是明知故问嘛。”说着,抓了我的手,摸向自己的胸口。
我的手像是被烫了一下,飞快地抽了回来,皱眉说:“你这是干什么?”
弱柳笑道:“公子来这地方,难道不是奔着这个来的嘛?既然到都到了,就别假装清高了吧。”
我赶紧解释:“我是来这儿打工的。”
弱柳的脸色立刻变了,“什么?你也是?”
我说:“是。”
弱柳立刻变了一副面孔,凶神恶煞道:“原来是吃老娘的豆腐来了。”
我扑哧一声笑了,这人明明是个男人,却要称自己是老娘,你说好不好笑?
弱柳被我的笑声激怒了,他说:“你给我滚出去!别再让我看见你,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真该让顾渊见识一下。
于是,我就出来了。
一出来,立刻被肥婆叫住了。肥婆急道:“你怎么在这儿呢,客人都等好半天了。你快进去啊。”
我问:“那我做什么啊。”我都不知道工作内容,好不好?
肥婆也不废话,说:“总之,让客人高兴就行了。他让你干嘛,你照做不就是了?”
难道让我杀人,我还去杀人吗?
“快进去啊。”肥婆是真急了。
于是,我就进去了。一推门,当下就怔住了。
竟然是吴情。
我忍不住笑了。“吴情,是你啊。”
吴情的脸上闪过一阵吃惊,很快,吃惊就变成了冰冷和仇恨。他说:“你就是凤九天?”
我立刻点头,心里高兴坏了。难道,吴情认出我了?只不过,看表情又不太像。
吴情道:“找、死。”
说完,我就被他从窗口扔了下去。还是脑袋先着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