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听说你掳了齐国之人?”
“是,他惊了雪中飞,我只是想给他点教训。”
“你私自去了齐国的地盘?”
“是,儿臣是想去看看地势,为以后的大计做铺垫。”
“说过很多次做事要不留痕迹,不给别人留下把柄,你该受罚了。”
“父皇,是出什么事了吗?”
“齐国人找来了,你自己去解决吧。”
“记住此时还不是时机,切莫打草惊蛇,鱼死网破。”
说完,就让侍朋出去了。
侍朋不知齐国人竟为一个男子找上门来,真是不知好歹。
此时他还不知宋应辰的身份,之后很久他也不知宋应辰的身份。
侍朋由大臣牵引着去到了外务府。
府中此时已经站满了齐国的人,个个穿甲带刀,面色严肃,似是要发怒的雄狮。
牧随风已等候多时,此刻在也按耐不住。
“难道这就是贵国的待客之道吗?”
一旁的人不知怎么回答,只是想着怎么还没有人来。
“这位将军是想将这外务府踏平吗?不过是你齐国所修,踏平了也是你们自己的事。”
侍朋很不喜欢别人比自己厉害。
“将军,这是我国王子,乌和日*侍朋。”
牧随风见这人毫无愧疚之意。
敷衍行礼后就开门见山。
“不知王子将本国一名男子给怎么样了?今日本将军想要个说法。”
“一个人竟能让将军大驾至此,贵国真是小题大做啊。”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贵国真就要触及底线吗?”
“人在这,将军想要带回请便。”
“人我要看,这事也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在本朝,入室偷窃是重罪,贵国兹此事与偷窃何异,自然要给个说法。”
“两国盟约不得私自踏进对方领域,不知王子是忘了,还是罔顾啊?”
牧随风说着,让侍朋插不进话。
讨厌。
“将人带上来。”
侍朋记着王上的话,所以没有再争,只想解决问题。
而此时牢房中的宋应辰已经开始发热,神智有些不清。
也不知别人将他带去了哪里,只是觉得自己脸热得不行,可是身上又很冷,冷得像是没有穿衣服。
就这样死在他乡,做一个孤魂野鬼吗?
牧随风看见宋应辰时,直接对侍朋拔刀相见。
“王子,这你要作何解释?”
宋应辰只是听见声音,眼睛已经睁不开。
“打斗时受了伤,此刻怕是昏过去了。”
他也在想,这文绉绉的人怎么一会不见就这样了。
“你。”
牧随风生气,他这副样子,全然没有一点想要和平解决的想法。
旁边的大臣看着心直跳,对面是牧家将军,前几个月才刚赢了他们,现在能心平气和地站着这里已是给面子,只是王子从来都不服软,今日这谈判怕是进行不成。
所以早在刚才他就给王上请示,让王子回避。
只是迟迟没有回音。
“贵国难道真就想要一封战书来解决此事吗?”
牧随风说着,像是时刻要离去。
终于来了救星,王上让大臣解决,然后将侍朋叫回去。
大臣擦擦额头的汗,将自己早就想好的办法告知了牧随风。
“此事实乃意外,我国将赔偿牛羊牲口三百余头,珍贵药材五箱给此人医治,并且来日将致歉信送到将军帐中。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接受。希望贵国遵守盟约,若有下次就没有这么简单。”
牧随风说完,让人将宋应辰背着,就离开。
大臣终于松了口气。
大殿之中,侍朋被王上骂了一顿,此刻还跪着。
侍朋不敢反抗父亲,所以乖乖听着。
“今日之事,今日之耻,全是你任性。”
“此事定将会让齐国警觉,两国关系将如履薄冰。”
“父皇,我……”
“要谨记这种屈辱时刻,这种被人压制的时刻,来日要一起还回去。”
王上说着,没有太过生气。
反而是个教育他的好机会,王后将他太过宠溺,变得有些无法无天。
“是,父皇。”
“下去吧,损失全从你库中扣,道歉信也你亲自去送。”
“可是……”
侍朋对于最后一句话有些不喜,他不想再看见那个威风凛凛的人。
他也不想承认他刚才被那人给镇住了。
比他厉害的人,他都讨厌。
牧随风带宋应辰回来时,已经深夜。
牧府里灯火通明,都在等着牧随风回来。
牧随风走到牧府后就让手下回去了,独自背着宋应辰去停云的房间。
此时宋应辰还在发热,身上如火球一般,神智有些不明朗,但还是没睡过去。
牧随风将他放下后,他还有力气致谢。
知道牧随风回来后,牧战德和军师急忙赶过去。
看见在床上躺着的宋应辰,顿时有些难受。
虽说在边关这么多年,打过无数次仗,死伤也见过无数,也知宋应辰不会有性命之忧,可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急忙叫来医官给他包扎。
衣服剪开后是裸露的血淋淋的伤口。
没有及时医治,伤口已经有些泛白溃烂。
宋应辰皮肤白,此时这模样倒是狰狞,连着露出的还有上次比武时留下的疤痕。
原本来时是细皮嫩肉,现在却是遍体鳞伤。
宋应辰躺在床上,原本还想说什么,只是医官一上药,他就真的晕过去,不知是累的还是疼的。
牧战德命牧京在这里守着,之后就与军师一同前往书房,与牧随风议事。
此事定不会这么简单。
牧随风将去北蒙的所见所闻都一一告知。
之后他就退下了,只留牧战德和军师。
之后书房的灯又亮了许久。
终于在凌晨时,牧府才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