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拟:“喜欢你……”
方可拟怎么这么笨!
宋悯凑在他耳边:“你说:你可以当我男朋友吗?”
方可拟忽然挣扎起来:“不行,不行……”
宋悯皱起眉,怒意横生:“你再说一遍?”
他那么严厉,方可拟不用想都知道绝对不能再说一遍。
“快说,不说打你昂。”宋悯拽着他的领子威胁。
比宋悯还高半头的方可拟缩了缩脖子:“你可以当我男朋友吗?”
宋悯像一只高傲的孔雀,微微颔首:“我同意了。”
方可拟勉力抬眼看向宋悯,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却死活不知道错在哪儿。他困得要死,支撑不住向后倒去。他靠在沙发背上,好像头很疼似的:“……”
宋悯凑过来:“我问你,谁跟你说我要结婚的?”
方可拟挣扎着睁开眼:“你还要结婚吗?”
宋悯不满地“啧”了一声:“回答问题!”
“他们,楼下。”方可拟委屈地瘪瘪嘴。
宋悯从方可拟怀里退出来,方可拟下意识拉他不让他走,手臂却软得像面条似的被甩开。
宋悯噔噔噔跑下楼。暑假期间大学城没什么人,又赶上恶劣天气,店里根本没顾客。底下的奶茶店员工正在玩手机,见到他下来连忙收起来:“您要喝什么?”
“谁跟你们说我要结婚的?”宋悯问。
“啊,这个,就是老板啊,上次她碰见何小姐的妈妈,问她儿媳妇最近在干什么,”看着宋悯表情不善,店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小心找补,“大家都在传。”
宋悯气死了。
邓灿女士的儿媳妇,是一只性别为女的狗!
·
“妈,我和狗只能有一个是你亲儿子。”宋悯忿忿地兴师问罪。
邓灿女士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闻言轻描淡写地说:“那我选狗吧。”
“那你在外边认儿媳妇的时候能不能说清楚,是你亲儿子的老婆不是我的老婆。”
“可以,我现在就让公司拟一份公关文怎么样?”邓灿女士敲敲打打,完全不把儿子的起义放在心上。
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怎么突然说这事?你有情况?”
宋悯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啧,这死孩子。”
·
宋悯打完电话,回到员工休息室。
方可拟半躺在沙发上,凄凄惨惨的,眼泪都快流成河了。
要不是宋悯知道自己总共离开了不到十分钟,还以为他已经苦守寒窑十八年。
看到宋悯回来,方可拟眨了眨眼睛,看起来还不太相信的样子。
刚开始还没什么反应,等脑子转过弯来,宋悯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已经被方可拟扒拉进怀里。
抱得有点紧。
但他很满意。
宋悯觉得超级超级超级幸福。
老天啊,他还什么都没干呢,方可拟怎么就掉进了他的手掌心。
宋悯的脑子里在炸烟花。
他喜欢方可拟,方可拟也喜欢他……
“哎,”宋悯从方可拟密不透风的怀抱里挣扎出一只手戳戳对方,“我没有要跟别人结婚,那是我妈的狗儿子的老婆。”
方可拟没答话。
宋悯再看他,已经睡着了。只是眉心还蹙着,不知道因为什么而不高兴。
宋悯:“……”
他在方可拟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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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可拟做了一个久违的好梦。
梦里宋悯说他不会和别人结婚,方可拟高兴得快要飞到天上去。宋悯还说要给他当男朋友。方可拟晕乎乎的,宋悯真是大好人。
天底下怎么有这么好的人?
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宋悯窝在他怀里。
方可拟重新闭上眼睛,以为自己没睡醒。
片刻后又睁开,因为肩膀上宋悯脑袋的重量没变——宋悯确实躺在他怀里。
方可拟慌忙后撤,却忘了自己本来就在沙发边缘。
重物坠地以及易拉罐相互碰撞的声音,宋悯睁开眼,看到方可拟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摔疼没?”宋悯眼前还朦胧一片,本能地凑过来。
宋悯说话的语气不对,方可拟想。他以前说话不会用这种……可爱的语气。
完蛋了。
方可拟在心里对自己说。
刚才不是在做梦。
他和宋悯,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