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番思索,林芷芯才想到:打败Boss,不一定是要靠灭杀,而是用最少的代价,阻止它的目的!
千鹤尚未回房,林芷芯也无所事事,就坐在房间门口的廊下,专程等待好友回来。
不多时,林芷芯远远看见千鹤,赶忙起身跑过去相迎。
不出所料,千鹤见到松本医生,回来时心事重重。
既知变若水,那么这件事,即奉幕府命令,雪村纲道研制此药,松本医生就不会瞒着千鹤。
如此一来,千鹤势必得知。
但是林芷芯不晓得,有关纲道桑的事,千鹤是否全部知道。
这个节骨眼上,有关Boss的任何事,林芷芯在面对千鹤时,并未打算马上告知。
林芷芯不想找事,不代表谁都没事找她,就比如现在……距离松本医生离开屯所,已经是数天前。
这天,斋藤有事来寻:“服部,副长有事找你。”
咦?什么事不能直接找她,还要斋藤来传话。
林芷芯想到这,大脑即刻飞快运转,抓紧时间在慎重思考。
屯所里待的时间不短,林芷芯知晓斋藤一向寡言,说完来意就不再言语,她就算问也是白问。
所以,林芷芯就这么问:“哦,他现在在哪?”
的确,斋藤没说地点。
以他之谨慎,不可能因为疏忽而漏掉,再说这时传话完毕,斋藤还待在这里,并未立刻离开。
“我来带路,跟上。”照斋藤所说,前面他来领路,林芷芯随后跟过去,直到离开屯所,走到长街。
最终,停在所谓的目的地——某间茶屋门口。
不久,里面出来一人,斋藤朝来人躬身:“副长,人已带到。”
斋藤见礼后,土方朝他颔首,再对林芷芯说:“服部,受友人所托,带你来见一位故人,进去吧。”
说罢,土方看向斋藤,两人就此会意,这里再没他们什么事,遂一前一后离去。
而林芷芯却不知所措,仍是杵在原地,踌伫不前,犹豫着要不要先进去。
不知何时,店里窜出一物,是个毛茸茸的白团子,就这么直愣愣冲向林芷芯……
这是哪来的小白狗?
这么快的速度,几乎在林芷芯毫无防备,就咬住她的裤腿不放!
小狗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林芷芯的时候,有晶亮的水光,尾巴还不停地在摇曳。
如此可爱的小家伙,就这么瞅着眼前的林芷芯,这时候谁还能无动于衷?任谁心都得化。
就是,小家伙依然咬着裤腿,就这么揪着不放,一个劲地要往店里跑,还必须拖着林芷芯。
林芷芯还没想到这点,就想蹲下来安抚小狗,怎料小家伙随即放过她的裤腿,随即一跃而起。
嗷呜过后,小白狗落地还不忘冲她摇尾巴,嘴里也叼着东西。
那是,林芷芯的荷包!
小狗叼着它,依旧冲林芷芯摇尾巴,再转身就跑进店里。
林芷芯愣过半晌,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咦?这是我的荷包!”
林芷芯跟在小白狗身后,不知不觉间穷追不舍一阵,不仅进入店里,还跑进雅间。
这时候,林芷芯不止是找到小白狗,也因为雅间里的客人,一时间忘记进来时的初衷。
“这……淽屿!”雅间里,除林芷芯与小白狗以外,还有某个人,正是那位故人——林淽屿。
“嗯,小洲妹妹,好久不见。”眼前清冷俊逸的青年,早已退去一身稚气,端得是成熟稳重。
就连打招呼时,脸上也是喜怒不形于色,再不见少时笑意。
林芷芯不由感慨:如今的淽屿,越来越像父亲林汝舟,无论是外表或者性格。
而且,他的发式有异,不再留着清国时的辫子,而是束发成单马尾,也不剃去前额上的头发。
有关凝雪与寒洲,林芷芯自然记得,既见淽屿就想问个明白,为防隔墙有耳,她改说汉语:
“兄长到此,不只是看望我吧?还有,凝雪的消息……”
林淽屿却不接话,而是打断林芷芯继续絮叨,随之话锋一转,也是说的汉语:
“这里不适合说话,而且点心虽比不上叶林的手艺,还是有几样拿得出手,你试试看会不会吃死。”
没错,桌案上放着几样点心,比如草饼或者大福之类的,卖像看着确实不错,就是林淽屿煞风景。
这时,林淽屿扔给她东西,林芷芯慌忙接住,看清是被小白狗叼走的荷包,赶忙先将它收好。
而此刻,小家伙看着桌案上的甜点,不住地摇尾巴,两只水汪汪的晶亮眼睛,不时往淽屿哪里瞟。
“就一个,多了没有!这是师妹交代的。”林淽屿拿起草饼,递给小白狗,一本正经交代。
小白狗嗷呜一声,随之咬过草饼开吃,林淽屿看它大快朵颐,不自觉嘴角微扬。
不过数瞬,林淽屿嘴角的逾越尽皆敛迹,再次是不苟言笑,清俊威仪的同辈长者。
再迟一刻,林芷芯往这行注目礼,想到这一幕有多尴尬,林淽屿作为兄长,实在无法接受。
享用美食时间短暂,不多时,桌案上的点心已吃完,林芷芯外带一些新花样,想回去与好友分享。
走出店外,林淽屿最先示意小白狗,让它不要声张。
随后,林淽屿凑近林芷芯,刻意压低声音说:“我们走快点!”
林芷芯也查觉到有人跟踪,而且知道这人是谁,若不是藤堂君的话,还有谁这么无聊?
她告诉林淽屿:“我知道是谁跟踪我们,他不是坏人……”
林淽屿不为所动,突然拽着林芷芯,就往相反方向跑,大声说着:“那也必须甩掉!”
“喂喂……”林芷芯始料未及,再说手被死死抓着,不跟着跑还能如何?
藤堂的怒吼,还有一阵急促地奔跑声,从他们身后传来:“喂,你是谁?别想带走她!”
最终,停在郊外的一间茅屋,藤堂赶到时,门已经关好。
按林淽屿的说法,适合谈话的地方,同样不是茅屋里面,而是下方的地窖。
林淽屿告诉林芷芯:
其一、这只小白狗是当年那只小黄狗,也就是名叫小柊的外孙,若冰取名叫望希,小名阿希。
当年,林芷芯走后不久,小柊与山里的白狼结缘,生下它们的孩子,也是阿希的母亲小白龙。
其二、已寻得凝雪,他与若冰两人决定,若遇有缘人则赠之,于中取些许利息。
用宋虎师傅的话来讲,这行为就是肥羊不宰白不宰,此人还必须是男子,绝对不会卖给女子。
只要遇到谁人傻钱多,还肯为心上人花钱,这凝雪的主人,就是那傻子爱慕的女子。
其三、有关寒洲与试炼,林淽屿已知晓雪村凌的存在,但是绝不会偏私,谁胜谁得寒洲。
最终之战,就定在三年后的下元节,无论谁来赴约,不胜即死。
不管是林芷芯或雪村凌,两人里的那个胜利者,必须参与最终战,因为放弃也是死。
送林芷芯出来,林淽屿盯着近处某个角落,这回说的东瀛话:“辛苦尊驾尾随至此,可还尽兴?”
话音刚落,有个狼狈的家伙,就从那里跳出来,竟然是藤堂,不止追到这里,而且躲到现在。
如今,藤堂朝林淽屿厉声大喝:“你到底是谁?带她到这里,究竟想做什么?”
林淽屿面无表情,冷声说:
“这不重要,我只知道你我非亲非故,而芷洲与我一母同胞,带她去哪是我的事,皆与你无关。”
藤堂气急,正想表明身份,再痛骂一顿,瞬间回悟:“谁说的?她可是我……呃,你是她哥哥!”
林淽屿自我介绍时,却看着林芷芯:“在下林淽屿……小洲妹妹,你认识他?”
这场打闹看到这,林芷芯不仅无奈还无语,不过还是得解释:
“新选组八番队队长,名字是藤堂平助,我对外的身份是他的侍童,这是留在屯所的权宜之计。”
林淽屿听完,就在哼哼笑道:
“哦,那正好!让他送你回去吧,省得我再跑一趟。要是哪天,你再被人打哭,我可不帮你。”
林淽屿这样说,藤堂不乐意,当即反驳,心道这哥哥真不靠谱:“有我在,谁敢欺负她?”
林芷芯跟着点头,暗骂林淽屿咒自己,随后惊觉疏忽的内容:“就是!咦……兄长,你要走吗?”
林淽屿眼神示意林芷芯,以此抱怨她后知后觉,再是说着:
“哼哼,等做成最重要的事,我故地重游也不是不行,你顾着点自己,别我再来时,就看不到你啦!”
林芷芯秒懂,林淽屿还未抱得美人归,即微笑调侃道:
“什么事最重要……哦,只见到你也太无趣,要是若冰能来,最好我还能改个称呼,那就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