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要她了?桃酥心下一惊,怀里的小白险些没抱住,“姑娘要做什么?”
崔白玉揉了揉眉心,叹息道:“我明日就要启程去陇州,那里太危险,你跟着我不安全。”
桃酥震惊道:“姑娘为何突然要去那里?”
崔白玉道:“临时遇到点事。”
“可,可姑娘没有奴婢在身边就没人照顾你了?”桃酥见崔白玉一脸认真,才明白她不是在开玩笑,转眼间,眼眶蓄满了泪水,“姑娘还是带着奴婢吧,奴婢跟着姑娘什么危险都不怕的!”
崔白玉收拾行李的手顿了顿,道:“陇州是苦寒之地,与京城相隔千里,山路迢迢,日后要是回京城怕是难了。”
桃酥沉默片刻,还是忍不住哭起来,“可姐姐嫁出去奴婢就没有家了,姑娘能不能带上奴婢?奴婢不想一个人.......”
崔白玉有些犹豫,但还是没松口。
桃酥走到她面前,继续哭诉道:“姑娘,像奴婢这样从出生就被卖给大户人家,身微命贱,除了姐姐,姑娘是第二个对我好的人,奴婢实在不知道离开姑娘,还能去哪?”
说着,人马上就要跪下来。
崔白玉拉住了她的手臂,无奈道:“行吧,你回去收拾一下。”
“真的?”桃酥登时转悲为喜,擦掉脸上泪珠,将小白塞进了崔白玉手里,“奴婢的行李的不多,还是先帮姑娘收拾吧。”
折腾一晚上,崔白玉的脸色并不好看,也没什么精力收拾东西。
她给桃酥挪了地方。
桃酥吸了吸鼻子,拿出包袱里收拾好的衣服,破破涕为笑,“姑娘明知道陇州是苦寒之地,还只带单薄的裙子,这要是姑娘真到那里,铁定会被冻坏。”
崔白玉轻笑一声,躺在床榻上准备眯一会儿,“桃酥,一个时辰后叫我。”
桃酥嗯了一声,放轻动作继续收拾。
过了一会儿,崔白玉翻了个身,不下心压到了小白的尾巴。
小白惨叫一声,没能将崔白玉吵醒,开始拿爪子乱刨被子。
桃酥憋笑一阵,走到榻前过去帮它。
之后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雨过天晴,桃酥准备好午饭,叫醒了崔白玉,“姑娘,到时辰了。”
崔白玉半死不活地坐起身,窗外明媚的阳光映照在她精致的五官上,好似是给她渡上一层柔光。
桃酥帮着她整理了一下头发,问道:“姑娘,出门的行李都收拾好了,还需要带什么吗?”
崔白玉咬着箸头,思绪渐渐活络起来,“多带些钱和衣物就好,马车不用找了。”
桃酥道:“姑娘是有同行的人?”
崔白玉道:“七皇子,赵辛。”
“啊!”桃酥下意识惊呼一声,“姑娘为何会跟七殿下一起同行?”
“这件事说来话长,等下次有机会我再和你说,”崔白玉想了想,“先备马车,我一会儿要去趟皇宫。”
话落,桃酥愣了许久,磕磕绊绊的说:“姑娘,你这是犯事了?”
崔白玉冷笑一声,沉吟片刻后开口,“现在后悔也晚了。”
“奴婢不后悔,奴婢就是有点反应不过来,不明白姑娘为何会和皇亲国戚扯上关系?”桃酥顿了顿,“那崔九还跟着吗?”
崔白玉道:“不会。”
崔九一心复仇,肯定不会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
桃酥小声问道:“姑娘和他吵架?”
崔白玉觉得自己甚是无辜,道:“你看我有那个胆子吗?我不过就是多说了几句。”
然后就被崔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见了踪迹。
说不过就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刚入门小媳妇呢。
上次两人传出流言,桃酥就看崔九不顺眼了,她添油加醋道:“姑娘不必怕,他不过是苏有枝养的野狗,等郎主回来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崔白玉敷衍地点了一下头。
桃酥好奇道:“姑娘为何不重新找个侍卫呢?崔九跟在苏有枝身边那么长时间,肯定胳膊肘往外拐,重新找一个也比他靠谱些。”
崔白玉装作惋惜诶了一声,“不提了,先吃饭。”
桃酥点了下一头,须臾,想起一件大事,“对了姑娘,适才方小侯爷找你来着,找你有要事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