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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半臂梦(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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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尽,点点烛火星罗棋布,此间格外冷寂。

“慕郎,我觉得是八卦。阴阳互补,现在你少一门坤卦神功。”

“可我之前单独练明世经没问题,耶耶也只练了明世经。”

“八卦调和,各方均衡,可太师公和太师叔给你传功后,平衡被打破了,所以内功下沉,裨补缺失。”慕适容伤感地说,“师父在就好了,我的猜测没有依据。”

没有张果老指点迷津,她仿佛失去主心骨,任何推断都模棱两可。

许慕臻把她抱在腿上,“你连乌衣射罔的解药都研究出来了,不比张仙人差。我听你的,学学那本《牛牛传》。”

《牛牛传》在许慕臻手上。摘金钩散派后,鲁索没有要任何一本神功,全归饮牛津所有。许寄北父子从头至尾翻了翻,通篇讲解牛的养殖护理以及接生小牛,确实看不出跟练武有什么关系,父子俩放弃了。

“看不懂,你怎么学?”

许慕臻咂嘴:“先读一遍吧。”

他们休息一晚就要追许寄北到江宁去。慕适容配药时,许慕臻就翻读那本《牛牛传》,边读边打瞌睡。等慕适容忙完,他已不知睡去多久,上身斜靠床梁,头歪歪耷着,刻厉的五官即使在这样诡异的角度仍然深美。

慕适容取下他手里的书,好么,还停留在第一页。她扶着恋人躺好,就着灯烛读了两页,本想浅尝辄止,替恋人找找解读的办法,结果越读越上瘾。

慕适容对武功没兴趣,但对笔下的牛产生兴趣。

作书者说:她最初和牛做朋友,用频婆果和甘蔗拉近关系,牛喜欢切好的果块、去皮去节的甘蔗,喜欢温暖干净的地方,与家族一起生活。能自学开门偷面粉且回牛棚装无事发生。对牛弹琴的典故里说牛没有灵性,其实不然,它们不喜欢高山流水,但听到喜爱的音乐它们会慢慢踱进,甩着尾巴,直至走到奏乐者面前······

作者配了多幅水墨工笔,画法幼稚,一看就不擅长此道,但牛纯净的眼眸、遒壮的体型展现得惟妙惟肖。她细心描绘了心中第一等的生灵,并在结尾附言:

人生如牛,日日须课勤勉、食素洁、讲忠信、行正道;牛生如人,择地而蹈,公正发愤,纵使祸灾不能避,坚守自清,求仁得仁,又何怨乎?

落款:采桑妇秦犁。

以赤子之心面对生命的无常灾厄,何其难也。以此为志,效古仁人之雅范。

慕适容读了一夜,许慕臻醒时她困得要睡,许慕臻拉着她的双手,破天荒地反对。

“一会儿启程去江宁,你让我先眯一会儿。”

“不行。”许慕臻低声说,“今日是叔父的葬仪。”

葬仪从简,周尧官的尸身就在陈州焚化,以唐三彩的魂瓶装殓骨灰,连同木主将要带往越州。

沈呈华与许慕臻都着五服丧服,燕九岭换了一袭素白袍裙,竟也出奇安静。

周尧官杀过许多人,是饮牛津锋利的刀;也救过许多人,是他们厚重的盾。凌厉与温柔那么调和于一人之身,让他尽施所能,周尧官当算一位能臣。

“娘,你知道叔父为什么一直保护你吗?”

“他呀,是你阿耶最听话的手下。”

“你就没想过别的吗?”

燕九岭扁扁嘴,被绑架到饮牛津前,周尧官问过她愿不愿意跟自己走。燕九岭不愿意。

她为何不找一把手而委身于二把手?再说背叛许寄北,二把手的位置也不保,这可不划算。

周尧官再没提过结好之意。大部分向她示好的男人,吃顿酒捞不到好处就不再付出了,有的还会成为仇家四处骂她。可是周尧官默默做了很多。

真心往往日久才见,但见真心时却已太迟。她就是在这太迟了的时候幡然醒悟,兴许周尧官是最爱她的那个。

燕九岭眨回眼泪:“走吧,我带他回越州。”

回到他们共同的故乡,春暖花开的原野,回到人生初见的相逢处。

赶路时慕适容与燕九岭共乘一辆马车,前者补眠,惹得未来婆母满腹嫌弃。长路漫漫,年轻人不陪长辈解闷实乃不孝!

燕九岭看不过眼,拍醒了她,慕适容意识到失态,小心地唤道:“燕夫人。”

“昨晚又缠着我儿子?臻儿受伤了你知不知道?!”

“我没,没有······”

“那赵世皓看见的是谁?”

慕适容语塞,既然解释不清那就只好低头认罪。

“年轻人要节制衽席之欲,臻儿血气方刚,你也不懂事?我怎么放心把儿子交给你?你照顾不好会害了他——”最后几字拖长声音以示警告。

“对不起。”

许慕臻骑马在马车旁边说:“容儿比我小五岁,没指望她先懂事。你跟我说,儿子改正。”

燕九岭气鼓鼓地掀帘子骂:“娘是为了你以后在家里的地位,你这傻小子!”

中途到驿站休息,许慕臻撩起车帘向燕九岭问了声安,随即把手伸给慕适容,“你下来,免得惹娘生气。”

慕适容咬了咬下唇,怏怏地随他下车。等到重新启程,慕适容也没再回来,反而是许愚坐进来。许愚,可比燕九岭更难哄难缠难解闷,一路只听车内鸡飞狗跳,燕九岭都没有了肇事的力气。

慕适容呢?

许慕臻多租了一辆马车,二人同乘,把她搂在怀里哄睡,女子难过得没了睡意,“燕夫人很讨厌我。”

“管她呢,”许慕臻肆无忌惮地说,“她有时也挺讨厌的,不过跟你过日子的是我。”胳膊绕过她的背拍了拍,“睡吧,你眼底都青了。”

“嗯。”慕适容靠着他,见他另一手拿起《牛牛传》。

这一觉直到天黑,马车停驻,慕适容被车驭叫醒。许慕臻也不知何时睡着了,慕适容取下他的书,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指夹在中间做书签,显示读到了第一页。

还在第一页!

许慕臻原本睡眠很轻,常处在警觉状态,自从有了读书助眠愈发睡得踏实了。慕适容好一番取笑。

晚饭后,许慕臻又坐在几案前研究秘籍,倒了少许酒,又拿近火烛边烤,都无用。

慕适容问:“通篇写牛的书,继父怎么就认定是神功呢?”

“你怀疑这不是神功图谱?”许慕臻丢下书,寻他的红袖来了,“但若说这本是假的,从摆在祭坛上告慰先祖的行为来看又不像。二师兄应该也没有解开《牛牛传》的秘密,他只练了《时止则止》。”

谜题还不到解开奥秘的时刻,且静待有缘人吧。

“明日就到江宁了,和许寄端一战,你使不出内力怎好?”

许慕臻内里空虚,又无法在大敌当前时坦白自己的情况,他也悬着颗心,一出急报就暗暗流汗。

唉,他的巅峰期太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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