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睡会,我去做早餐。”傅砚修给宋知越盖好被子,轻手轻脚下了床,熟练地拴上围裙在灶台边忙活。
我去?!
周涛一脸震惊,使劲揉了揉眼睛,这还是他偶像傅砚修吗?怎么像男妈妈一样,围着灶台转。
像他这样的钢铁直男,肯定不会为了对象下厨做饭!
傅砚修没理会周涛震惊的视线,拿出冰箱里新鲜鸡蛋和面包,做了两份香气扑鼻的三明治,把牛奶倒进玻璃杯里加热,切一块巧克力融化,做成味道很淡的巧克力牛奶。
周涛很识趣地没再偶像面前瞎晃悠,坐在床边暗自感叹偶像怎么什么都会?
他见偶像端着三明治和牛奶放在餐桌上,掌心贴着膝盖,忍不住地问:“你为什么要给他做饭?”
“我妈说:会做饭的男人有老婆。”
傅砚修不仅做饭技术好,炒饭技术也很好。
宋知越顶着呆毛起床,手指揉搓眼睛,刚走到傅砚修身边。傅砚修摸出一个小黄鸭发夹,别在宋知越刘海旁边,“洗漱完来吃早餐。”
宋知越的皮肤洗漱后像剥壳的鸡蛋,白皙光滑。他还没睡醒,迷糊地咬了一口三明治,吃得太急呛到咳嗽。
“喝口牛奶。”
傅砚修着急地端着玻璃杯走到宋知越身边,举起玻璃被抵住宋知越唇角,灌入牛奶。
宋知越仰头看向傅砚修,眼角含着泪光,像是在求饶。傅砚修没注意手中玻璃杯,牛奶沿着宋知越嘴角倾斜洒落。
“对不起。”傅砚修慌张放下玻璃杯,抽出纸巾擦拭宋知越唇角奶渍。画面和他偷看的韩漫重叠,里面的攻也喜欢喂受喝牛奶。
“我喝饱了。”宋知越扯了扯领口,黏腻的牛奶落到他皮肤上,随着他扯动领口的动作,磨得泛红的口点也暴露在傅砚修眼前。
傅砚修按住宋知越手臂,“我衣柜里还有一件吊带衫,你试试。”
他衣柜里有两件吊带衫,一件深黑色一件浅白色,浅白色稍微会有一些透。
“只有这件了。”傅砚修递给宋知越浅白色吊带衫。
宋知越拿着衣服走近浴室,吊带和昨天的衬衫差不多长度,甚至比衬衫还要短,他套了一条超短白色短裤。
他弯腰穿上一双有粉色猫爪的中筒袜,趿拉着拖鞋。似乎是他皮肤过于敏感,总觉得穿吊带衫会磨到口口。
“傅哥,能进来帮我一下吗?”
傅砚修推门挡住外面的视线,宋知越坐在洗手台上,撩起吊带衫衣摆,琥珀色瞳孔装满水雾,那两处伤口红肿//不堪,磨得肿大。
“我这里有创可贴。”傅砚修摸出兜里创可贴,撕开外包装,小心谨慎地覆盖住宋知越伤口,“这样就不会疼了。”
宋知越撞进傅砚修瞳孔,笑得眉眼弯弯,“傅哥,你人真好。”
“只是人好吗?”傅砚修不想被宋知越发好人卡,贴另一边伤口时用了点力气,报复性地伸出拇指在伤口上转圈。
宋知越双腿发软,身体颤抖落入傅砚修怀里,“不仅仅是人好。”
*
深夜,校长办公室。陆霆川坐在校长椅子里,指尖烦躁地按揉眉心,抖落手中雪茄烟灰落到校长掌心。
“我只是让你发帖澄清宋知越被人造谣,很难办吗?”陆霆川翘着修长长腿,西装裤包裹长腿,红底皮鞋踩中发帖人的肩膀。
校长弯腰站在陆霆川身边,冷汗涔涔,“不难办……只是你也知道是他父亲拍的视频。”
“这样啊。”陆霆川雪茄戳中发帖人肩膀。
烟火燃烧皮肉的声音在室内响起,发帖人肩膀血肉模糊。陆霆川红底皮鞋抬起发帖人下颚,“还是不肯说啊,让你发帖的人到底是谁?”
“我倒要看看是你骨头硬,还是我手段硬。”陆霆川站起来,脱掉西装外套,隐藏在黑色缠身下的肌肉蓄力待发,酒红色马甲勾勒出他胸肌和腰腹线条。
“把人带进来。”
保镖一手拖着如同死尸的宋仁进入办公室,另一手拖着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陆霆川抡起校长的纯金高尔夫杆子,姿势漂亮地挥动杆子,落到宋仁断裂的手臂上,“那就先从你说起。”
宋仁嘴里被塞了抹布,想叫不能叫出声音,骨头断裂的疼痛瞬间钻入心脏,疼得他不能呼吸,拼命点头求饶。
其余两人看见陆霆川雷霆手段赶紧跪下,一五一十交代事情经过。
“原来是她啊。”陆霆川有一杆子打中宋仁小腿,“继续说点有用的东西。”
宋仁颤抖着身体,哆哆嗦嗦地说:“这一切都是白小姐让我做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宋仁脑袋着地给陆霆川磕头,“还请陆先生放过我,我可以让我儿子陪你睡觉。”
“啧。”陆霆川扔掉手上的黑手套,纯金杆子落到地面发出沉重的声响,“把他们送到垃圾星去。”
“陆总。”
圣彼得学校所有投资都源于陆家,因此校长只能称呼这位刚上位不久的陆家小儿子一声陆总。
“你这样随意对待他们不好吧。”
“我的爱人因为流言蜚语快死了。”陆霆川睥睨他一眼,“你却觉得我下手太重,他们罪不至此?”
校长赶紧认错扇自己两巴掌,“陆总,我说错话了。”
“你人老了,很多事情看不明白就下位。”
陆霆川手臂上搭着西装外套,迎着门外冷风点燃一根香烟,随意地问,“宋知越在哪?”
助理不敢说话,过了半响才回复陆霆川,“和傅砚修在一个宿舍。”
“陆总,论坛卡牌池里有王牌向你发起挑战。”陆霆川皱眉,以为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想抢走宋知越。
没想到那张印着国王卡牌的正面头像,是陪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温玉生。
陆霆川不太在意地说:“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