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哥哥。”陈长禧抱住陈长舒,脸埋在陈长舒的脖颈里。
飞舟外,李福成又开始吵闹了。
室内的温存被一声大叫破坏了,陈长舒推了推陈长禧,颇有些不习惯这样。
陈长禧已经长得很大了,比陈长舒高、壮,被他圈在怀里,有些怪异。
陈长禧不像小时候那样了,能扑在自己怀里,可以抱住他,搂起他。
他现在像一颗粗壮的树,可以任自己攀爬。
陈长舒惊异于自己的想法,推开了陈长禧。
陈长禧被推开颇有不满,出门去收拾在外面吱哇乱叫的李福成。
李福成见陈长禧出门,拉着他来到飞舟的船头,示意他像这样喊,对着广袤的天地大喊一声“啊!”
“闭嘴,很吵。”陈长禧耳朵都被震聋了。
“没情调。”李福成撇撇嘴。
“呵,再叫我把你嘴封上,等到了京城再给你揭开。”陈长禧威胁道。
“好好好,我错了还不成嘛。”李福成不服的服软。腹诽道,“看着如此广袤的山河,居然不想抒发自己心中的意气,和自己一般年纪装什么老成。”
“你再露出这样的表情,我把你扔下去。”陈长禧见李福成在旁边挤眉弄眼,五官乱飞,很是不爽。
“连人表情都要管!”李福成不服气道。
“这是我的飞舟,我说了算。”陈长禧道。
“你……”李福成平息心中怒火,心中安抚自己“没事没事,现在有他狂的,到了京城我的地盘,管他什么仙人,还不是看我脸色!”
陈长禧见李福成老实了,转身回到房间。
陈长舒又躺下了,一副很难受的模样。
“哥哥。”陈长禧语气满是心疼,和无可奈何。
“嗯。”陈长舒回应。
“哥哥,你要不……要不变成小蛇缠在我手上吧。”陈长禧实在是不放心再看他这样。
陈长舒抬起眼皮,看向陈长禧,思索片刻。
一阵白光闪过,床上赫然一条小蛇。
陈长禧伸过手,陈长舒顺着就缠上了陈长禧的手臂。
“哥哥,这样会好受一点嘛?”陈长禧摸着手上的冰凉。
陈长舒甩甩尾巴,眯起眼睛。
陈长禧看着小蛇这惬意的样子,就知道他好了许多,放心了下来。
一人一蛇在房间里,充满温馨。
“陈禧、陈禧,有没有饭!”李福成框框砸向房门。
陈长禧眼神变暗,打开门,一个术法下去封住了李福成的嘴。
“厨房有东西,自己做。”陈长禧冷声道“你这嘴巴,下飞舟钱就别出声了。”
李福成疯狂眨眼睛,手比划着表示“我不会做。”
“不会做就直接吃,吃不出问题。”陈长禧没好气道。
“离这个房间远点!”陈长禧警告。
李福成见此路不通,想去找陈长舒告状,跳起来,找寻陈长舒。
陈长禧挡住李福成的视线,“滚,哥哥不想看见你。”
砰一声,关上了门。
李福成没发,只好自己煮了一锅融成面糊的面,吃的异常凄惨。
五天后,飞舟终于到京城外了。
陈长禧在城外三十里处的荒郊降落。
“哥呢?”李福成见陈长禧收起飞舟,却少了个人。
可喜可贺,降落前,陈长禧给他解了禁言。
“不关你的事。”陈长禧道。
“哥受不了你太粘人,所以先走了吧。”李福成不怀好意道。
“我哥哥,才不会受不了我!”陈长禧边说边往京城方向走去。
“还说急眼了你。”李福成赶忙追上去。
而陈长舒本人,缠在陈长禧手上,与他的黑色箭袖融为一体,好不惬意。
两人走了一个时辰,在傍晚赶到了京城。这个比宜城还繁华,还热闹的地方。
京都里也有许多贴梗海棠花标的店家。
两人来到京都的第一大酒楼——金玉楼。
“你现在这等我,我回家收拾收拾,你们住我家。”李福成热情道,心里却是“让你小子见识见识我的实力,以后对我放尊重点。”
陈长禧“不必,我和哥哥就住这儿。”
李福成觉得这个人真是不识好人心“你……,行。”
“要我给你付房费不,这里可贵的很,之前在中天界,那个店家不让我住上房,是因为你是修士我是普通人,而今可不是看修为咯。”李福成一脸幸灾乐祸,幻想着陈长禧付不起钱,被赶出去的画面。
“谁给你说我没钱?”陈长禧关注点莫名的奇怪。
“哼,这么多天,你天天三身衣服换着穿,也就哥,天天收拾自己,哥现在不在了,你还能有钱?”李福成一脸理所当然,心道,这个小白脸,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我……我是好几套一样的衣服,而且哥哥,明天就来找我了。”陈长禧被气到了。
在陈长禧手臂上缠着的小蛇,听到两人的这一番对话,回想起和陈长禧相遇后,确实日日都那几件衣服换着穿,自己的蛇蜕固然好看,但应该再多来点好看的衣服。
决定,明天先去给他做几身衣裳,再去宓佛寺。
想到那个地方,那个花纹,陈长舒眼睛眯起来,发出危险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