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谎言。”主持望向前院的佛寺,心中无限感慨。从千年前到现在,一直都在这里,念着她,等着她。
……
千年前宜城
县里杳无人烟,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
前几日宜县外的堤坝塌了,洪水四溢,不仅淹了农田,连县里都没能幸免于难,房屋破败不堪,虫子在潮湿的木板上繁衍。
祸不单行,洪水带走了收成,带来了疫病。
钟曜,也就是后世的主持。是这座县的县长。
两个月前,他才来此处任职,与家人重逢,这一月里还没来得及温存。前任知县留下的烂摊子就全落在他的身上。
钟曜这些日子,忙的合不拢眼。终于,得空与妻子好好温存。
知县府内
钟曜一脸喜色,跑进了府里,头上的乌纱帽都歪了,没来得及扶正。
宓花在花架下的躺椅上,沐浴着日光。还没见着人,就听见钟曜开心爽朗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宓儿……”
宓花坐起身,脸上扬起笑容。
“宓儿,我好想你。”钟曜跑到宓花身前,蹲下身,两只手蠢蠢欲动,想要搭在宓花的手里。
“别跑这么急,我也想你,事情都忙完了吗?”宓花扶正钟曜的乌纱帽,拉住那双在空中舞了半天的手。
手心贴着手心,放在宓花腿上。
“差不多了,那些烂摊子都收拾完了。我们不说这些,这些年你在家还好吗?”钟曜抬着头,看着自己的妻子,眼中柔情似水。
“日日都通信,你能不知道?”宓花用力捏着钟曜的手,打趣道。
“你说的,总是不一样。”钟曜望着宓花的笑意,心猿意马,手指在宓花的手心里画圈。
“你的手!”宓花无奈看着他。
“我想你,而且是你先搭上来的。”钟曜脸不红,心不跳的耍无奈。
“那你就能作乱?”宓花抽回手,抄在胸前,不再纵容他。
“别生气,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钟曜头搭在宓花腿上,抬眸,望着。
“你的话,小佘都知道不能信。”宓花手指头点在额头上。
“我从来都没有骗过娘子。”钟曜双手握住那只在额头的手,掰开,下巴放在手里,卖乖弄巧。
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宓花,像只小狗。
“对对对,是我当初太傻了,看不懂你的暗示。”手挠着下巴,另一只手摸着那张温文如玉的脸。
“娘子才不傻!”钟曜的眼里爱意都快溢出来了,脸在手心里蹭着。
“好了,别这么腻歪,小佘要回来了。”宓花很受不了,手抽出来,在钟曜的衣袍上蹭了蹭“脏死了,在外面呆了一天。”
钟曜一副天塌了的表情,手摸在脸上“没有吧。”
宓花掩面,笑出声“逗你的,你真是……”
钟曜挤进躺椅,从后面抱住宓花,头搭在脖颈里,瓮声瓮气道“我生气了,你哄我。”
“谁要哄你。重死了,起开。”宓花推开脑袋,并不买账。
“娘子!”语气百转千回。
“我在!”宓花两眼弯弯,笑意是藏都藏不住。
“你……哼!不哄我,你今晚就别想见到我了。”钟曜环住宓花腰的手轻轻晃了晃。
“又去书房办公?太辛苦了!我晚上给你熬点提神的汤药。”宓花道。
“你……,我……,我真的生气了!”钟曜气道,环住腰的手都收回来了,背对着宓花。
“真的吗?”宓花戳在钟曜的脸上。
“好像是真的,嘴巴都撅起来了,这可怎么办啊?”宓花佯装苦恼。
钟曜冷哼一声。
“那我就……”沾了吻的两根手指轻轻落在钟曜的唇上。
“……”
“还气吗?”宓花调笑道。
“我才不是这么肤浅的人,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想要什么!”钟曜气急败坏道。
“是吗?”宓花的手摸着钟曜的脸道。
“是!”钟曜气成丹田,语气铿锵有力。
宓花沉思片刻,语气凝重“我好像确实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见没有回答又道“你应该是需要一杯提神汤药!”
钟曜转过身,脸都要气歪了,“我不要!”
一个吻轻轻落在钟曜唇上,花朵飘落,带来阵阵清香。
……
十日后
“如何?”钟曜看着手里的卷案,没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