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应觉不答,反问:“你觉得,二队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人才储备?”
“没错。”他道,“所谓的二队其实都是为了成为一队准备的。有的二队可能只有一个值得培养的人,另外四个只是他的陪练,为了开游戏罢了。”
“但是,只要成为了替补,就不会有人不想成为主力。”
“秋季赛的大名单,除了首发那五个,烟花、孤月、语轩都在上面,而上了大名单的人都能在比赛中出场。如果主力发挥不好,教练就有可能把他换下,让替补上场。”
“那是替补仅有的机会,抓住了,就可能取而代之,一跃千里。”
段岁寒点点头:“这些我知道。”
一到比赛日,边中射三人和天一都会去场馆,一楼只剩他和应觉两个人。
一场bo5要打2-3个小时,算上路程和等待则要更久。这段时间里,替补只能在台下坐着。
那是个和舞台之上截然不同的世界,台上的人想赢,而台下,灯光所不眷顾之地,几个少年瞪大眼睛紧盯着台上五人,所求所念,不过一个被看见的机会。
“你现在很悠闲,是因为现在有比赛,而且你还没成年,没资格上一队。”
至少对应觉来说,能够从高压的比赛节奏中挣脱出来,偶尔悠闲地慢慢长进,是一件相当不错的事。
然而眼前的初生牛犊显然不怕虎,听完他的话,满眼期待地问:“也就是说,只要我成年了,比赛打完,我随时都有机会竞争进一队吗?!”
应觉捏着下巴思考。
要不要告诉破晓,他现在能在这里,已经是火凤准备把他往一队培养的架势了呢?
还是算了。
新人嘛,还是现在这副表情最有趣。
“没错。”
应觉勾唇,似有所指地说:“比赛期间需要保持队伍稳定,轻易不会更换首发。到了休赛期,打得不好的被踹下来,换人去和一队合练,效果好就留下。常有的事。”
段岁寒的眼睛蹭一下亮了。
他还有四个月成年,赶不上正在进行的秋季赛和开年1-2月的巅峰杯,但明年四月开始的春季赛,他就能登场了。
也就是说,只要在这段时间内表现优异,他就有可能在十八岁的第一天登上CPL赛场。
简直……太棒了!
应觉如愿以偿,三言两语就把段岁寒的斗志点燃到最高。
本来就在训练上从不偷工减料的破晓,突然跟打了鸡血一样,做更多自主训练,看更多的比赛录像,更频繁地向教练讨教。
简直卷到另外几个队友苦不堪言。
趁着段岁寒在看比赛,孤月直接哀求:“破晓,算我求你,少打点大师赛吧!你场次和分数都这么高,我们在教练那里很难交代的。”
“可是训练结束,我只能打大师赛了。”
孤月:……
还可以休!息!啊!
“这样,你再开一个小号,别跟教练讲,怎么样?”
段岁寒:“也不是不行。”
“什么行不行?”
训练室大门洞开,天一猝不及防地走进来。他站在缩成乌龟的孤月后面,幽幽道:“少动你这些歪脑筋,多打游戏,你这赛季场次还没破晓一个号一半多。”
孤月:“收到……”
段岁寒在旁边,仿佛能看见孤月头顶上冒出来的灵魂体。
天一:“我来说一下明天的训练安排。”
“下午先和RKT二队约了场训练赛,一点开始,bo3;然后三点和一队打,bo7;打完立马复盘。”
段岁寒骤然瞪大眼睛,举起手机。
屏幕里是火凤昨天比赛的直播回放,首发五人整整齐齐坐在台上。
他把手机举到天一面前:“是和他们打吗?”
天一好笑:“不然呢?”
段岁寒愣愣地收回来。
“明白……”
对哦,所谓二队,是梯队建设的第二层,是未来一队的培养皿,是替补训练的安置地。
同时也是,一队最方便的陪练员。